宋玖兒淡淡的話語在屋裏回,蕭煜珩莫名就有點心堵。
他覺得一切都不應該是這樣,但宋玖兒到底應該如何,他卻也不知道。
心中淤堵了一口氣,蕭煜珩收回放在宋玖兒膝上的手,他本想甩袖離去,卻又覺對方此時蒼白的臉格外讓他放不下。
默了瞬,蕭煜珩沒好氣的回眸看向後站著的李德:“這膝上舊傷怎麽就複發了?難不你給指派了什麽重的活計嗎?”
李德一聽這是衝著自己來的,哪裏敢攬下這罪責,連忙躬上前解釋:“哎喲,皇上,老奴哪敢呢?今日是平樂公主不知為何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玖兒姑娘被牽連,被罰在養心殿前跪了約莫半個時辰,這才會引發了膝上的舊傷……”
蕭煜珩一聽宋玖兒此番遭罪居然是蕭妤瑾的傑作,當即臉就冷了下來。
雖然是被扶植上位,但他始終與太後那邊隔著一層,對其也很是忌憚。
至於太後的這位親,蕭煜珩則是更是喜歡不起來。
掃了一眼躬站在自己麵前的李德,蕭煜珩冷道:“因自己的意氣就可以隨便打罰前宮,朕看平樂公主倒跋扈的很,也缺一些教養。明日起就給平樂公主安排一位老太傅給上課,好好教教的禮儀吧。”
“是,皇上。”李德恭敬應是,下去便馬上安排。
宋玖兒聽到這句話卻是猛然抬眼,眸底難掩震驚之。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蕭煜珩現在是在為出氣嗎?
他不是說最討厭了嗎?看到苦,他不是會開心快樂嗎?那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麽呢?
為什麽要為出頭……難道剛才在他眼中看到的那些疼惜不是錯覺,他是真的還在乎嗎?
或許是宋玖兒眼中的訝異之太過明顯,蕭煜珩也反應過來自己之言有多不同。
雖然他確實是在為宋玖兒出氣,但蕭煜珩莫名就是不想讓宋玖兒看出自己的用心。
無關別的,隻是他覺得那會讓他不自在……
回過神來,蕭煜珩清咳了幾聲,像是解釋,又像是掩飾的說道:“你不要誤會,朕早就有意讓平樂公主去太傅那裏上課,這決定並不是因為你,你莫要高看自己。”
聽到這句滿含貶低的話語,宋玖兒心裏的自嘲一下就把剛剛升起的那希冀打散。
他眼裏的寸寸熄滅,輕聲道:“皇上放心,奴婢不會抱有不該有的心思,奴婢會把自己的位置擺正的。”
看到宋玖兒這麽順從的接了自己的解釋,蕭煜珩心頭鬆了一口氣,卻又覺到不太滿意。
心頭的那憋悶之又湧現出來,蕭煜珩卻也不想向麵前虛弱的宋玖兒發火。
他抿抿:“你自己知道就好,這幾日要是不適,你便不用當差了,等好一點你再當值吧。”
“是,多謝皇上恤。”
————
之後的幾日,宋玖兒都在房間休息,而平樂公主則被安排去國子監跟著太傅學習。
本來就是自由自在的子,現在卻要每天聽著一些之乎者也磨耳朵,平安公主這幾日可真是苦不堪言,也在心裏怨毒了宋玖兒。
這日,蕭妤瑾得知蕭煜珩要出宮一天,參與夏季祭農耕大典,便起了心思。
“你去跟那酸腐太傅告假,就是說本公主節日生病不能去上課了。”蕭妤瑾對著邊的大宮如此吩咐道。
“是。”
“誒等等。”蕭妤瑾見那宮要走,然後又住了補充道:“告完假之後你去把那宋玖兒給我引到花園裏,這回皇兄不在,本公主就看誰還能護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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