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歡和紀挽歌正在容院做麵部保養。

    期間，顧歡歡的手機響了，拿起接聽。

    “真的？”

    顧歡歡整個人都坐了起來，示意容師先別。

    “那你繼續給我盯了，這事要是辦好了，我不了你的好。”

    電話掛斷，紀挽歌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是有進展了？”

    “這麽多天過去了也應該有結果了，隻可惜之前出國，猛不丁的離開，打得我措手不及。不過這兩天回來了，一回來就往醫院跑，還天天戴著口罩。公館我的人進不去，但我派人旁敲側擊了一下，最近那個姓薑的和二叔吵了好幾次架。”

    “最嚴重的一次，二叔摔門離去，那姓薑的哭得很慘。”

    “那的臉到底毀什麽樣了？”

    紀挽歌有些急切，怕薑願的臉還有複原的可能。

    “這個……我不知道，們都沒見過摘下口罩的薑願。不過早晚都戴口罩，一定是毀得見不得人了。男人嘛，就算再喜歡一個人的在，也不可能不在乎外表。二叔那個份地位，以後有了妻子，總要帶出去應酬的。這樣，肯定拿不出手。”

    “那這麽嚴重，會不會連累到你？”

    紀挽歌雖然一臉關切，但實際上心不得顧歡歡也倒黴，反正的手裏自始至終都是幹淨的。

    顧歡歡隻是笑，並沒有過多解釋，一副有竹的樣子。

    也應該安排下一步了。

    ……

    薑願覺自己每天就像是做賊一樣，整日戴著帽子口罩，遮的嚴嚴實實。

    還要每天去各種醫院，顯得自己為了臉上的痤瘡十分焦急。

    霍知硯也不再回霍氏公館，住在了集團，就是給顧歡歡一種訊息，自己即將失寵。

    薑願為了演戲更真一點，甚至還去了偏遠的天橋。

    天橋下麵是水庫，基本沒人過來，偏僻荒涼。

    打算站在橋邊徘徊一下，給顧歡歡的人錯覺，以為自己崩潰到想自殺。

    結果，真的到了人在那兒自殺。

    一個幹瘦的影，都沒看清正麵，那個人張開雙臂，像是擁抱住什麽似的。

    然後，子飄飄然落下。

    薑願瞪大眼睛，嚇了一跳。

    也來不及多想，趕忙跟著跳了進去。

    如今已經是深秋了，天氣冷得很，水裏更是冰冷刺骨。

    凍得差點筋，好在快速緩和過來，朝著水底的影子索過去。

    對方本都沒掙紮，子還在往下沉。

    加快速度，趕了過去，抓住他的手臂，拚命地往上拉。

    薑願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到了邊緣。

    整個人累的疲力盡。

    薑願這才看清他的臉，很幹淨蒼白的臉，閉雙眼，服是洗到發白的牛仔和衛。

    他的家境應該不好，是遇到什麽困難，才想不開的嗎？

    薑願也有過絕的時候，也想過一死了之，但最終還是想要活下來。

    活著才有無限可能，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不斷給他按心髒，沒有片刻猶豫，做了人工呼吸。

    “咳咳……”

    男人劇烈咳嗽，將肺裏的汙水咳了出來。

    他睜開茫然的眼，看到一張掌大姣好的臉。

    他愣了愣。

    “你這個人幹嘛尋思啊，要不是我湊巧過來，你就真的沒了！”

    男人不說話，起直接離去，連一句激的話都沒有。

    薑願有些生氣，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他想死，自己阻止了他，不給好臉也正常。

    “果然不能隨隨便便當好人！”

    看著那道清瘦的影慢慢遠去，可還是放心不下的遠遠跟了上去。

    那年似乎對郊區很悉，竟然很快找到了一個廢棄工廠。

    在門口看了一下，隻見裏麵火閃爍，嚇得趕忙衝了進去，將地上剛剛燒起來的火苗踩熄滅。

    “你幹什麽！要縱火燒死自己嗎？萬一引發火災怎麽辦？”

    “這附近沒有樹林枯草，前兩天剛下過雨，地麵。除了這一屋子幹燥的廢棄設施還可以點燃，其餘地方不會蔓延火勢。”

    薑願噎住了。

    “那你……那你還有研究。”

    “別管我的閑事了。”

    年丟下這話就轉離去，從頭到尾說話都是沒有溫度和起伏的，整個人就像是喪失生機的機。

    他看著比自己小幾歲，可眼神卻比複雜，似乎小小年紀就經曆了太多的遭遇。

    “你要是再尋死，我就報警了！我也懶得管你，一點好沒有，還惹得別人嫌棄。”

    年，停住了步伐。

    他轉頭看向薑願，眼神瞬間鷙可怕了幾分，把嚇得連連後退。

    不知道踩到了什麽，竟然一屁摔在地上，模樣十分狼狽。

    年定定的站在那兒，沒有走，也沒有上前。

    視線，涼薄如水。

    薑願口舌幹燥，結結的說道：“要不……你和我說說你遇到什麽難事了，我給你出出主意？”

    “我要錢。”

    “額……要多？”

    “很多。”

    “那我給你錢，你是不是就不死了？”

    年鎖眉，古怪的看著，似乎沒想到這世上會有這樣多管閑事，又愚蠢的人。

    竟然願意給陌生人錢？

    他一路走到現在，但凡有個人發發善心，他都不至於選擇這條絕路。

    “我要一百萬。”

    “很急嗎？”

    他抿了抿：“急。”

    薑願心也糾葛了起來，要不要給一百萬。

    這一百萬不是小數目，萬一他幹壞事怎麽辦？

    遲疑的這會兒，年臉上浮現出嘲弄的表。

    “說大話，果然行。”

    年渾都是銳刺，就像是個刺蝟，說話尖酸刻薄。

    薑願也覺得自己有病，好端端的給自己惹麻煩。

    可現在，要是不管，任由這個人去死，也良心不安。

    “你最起碼要告訴我這錢用來幹什麽吧？要是你去賭博嫖娼怎麽辦？”

    年聞言，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囁嚅開口。

    “救人，手費。”

    再多的，他就不肯再說了。

    “行，我給你。不過我沒帶卡出來，明天在這裏，我給你一張百萬的卡，行嗎？”

    年立刻出了遲疑的表。

    “你反正都要死，也不差這一天不是嗎，再等一天，你也不損失什麽。”

    “好，明天這個時候，我在這等你！”

    年眼神堅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