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時間李子安就搞定了一顆,隨後他又移到另一顆,找準位置將繡花針小心翼翼的刺了進去。
依舊是繡花針碎石,真氣消融增厚的管壁和多余的結構組織。
整個過程李子安都全神貫注,生怕出半點差錯。還好,真氣時刻都會給他帶來信息的反饋,讓他掌握到蛋的及時況,結石有多大,哪部分下針容易碎,碎塊又有多等等,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科學無法解釋,但有了大惰隨爐這個“方士副腦”,他的真氣就如同是他的眼,他的手的延。
不過,這種真氣手消耗巨大,對第二顆蛋進行手的時候,李子安很明顯的覺到真氣消耗過度,手臂酸,雙腳也微微發。他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穩住手臂,不讓它。
“當家的,茶泡好了。”門外傳來了大山的聲音。
喀乾打接龍頓時張了起來:“你別進來,李醫生正在給我做手。”
“做手還能說話?”大山好奇地道。
房門被推開了一條,大山的腦袋探了進來,看了一眼就回去了,然後也不說話了。
又過了兩三分鍾,李子安將繡花針拔了出來。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額頭上掛滿了汗珠,那覺就像是剛剛跑完了一場馬拉松一樣。
“李醫生,手做完了嗎?”喀乾打接龍問。
李子安說道:“做完了,你去拿點酒把傷口衝洗一下就行了。”
“不用線和包扎嗎?”喀乾打接龍又問。
李子安笑了笑:“就兩個針眼的傷口,什麼線,晚上你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喀乾打接龍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激地道:“晚上就可以用了,我行嗎?”
“我覺得行,不過這個還是要你親自試試才知道。”李子安瞅了一眼門口,這話他擔心被守在門口的大山聽到。
喀乾打接龍嘿嘿笑了一聲,迫不及待地道:“婆娘,去把我昨晚喝剩下的燒酒給我拿來。”
“好叻。”大山應了一聲。
李子安說道:“我出去等你。”
他把那顆立了大功的繡花針在了鏽盤上,然後離開了房間,出門的時候到了拿著半瓶白酒過來的大山。
“李醫生,手怎麼樣?”大山心急的問了一句。
李子安說道:“很功,應該沒問題了。”
“那我能懷上嗎?”
李子安有些尷尬,但還是回了一句:“這個……要你們試試才知道,我只能跟你說你男人的病已經好了。”
“哎喲,真是謝謝你啊,我先給我男人拿酒去。”大山急匆匆的進了房間。
李子安出了走廊,去水龍頭前洗了個手,然後坐到了院子裡的竹椅子上休息,直到這個時候他的雙腳和手臂都還酸得不行。
“如果有檀香就好了,點燃刺激一下大惰隨爐,我的狀態會更快恢復。”李子安的心裡想著。
香爐存在的價值就是焚香,大惰隨爐骨子裡就是一隻香爐,自然也不例外。
昨天晚上他點了一支檀香睡覺,修煉大睡煉氣的效果要比不點香好幾倍,同樣的道理,他要是點一支香用來恢復狀態,那效果也會更快更好。可惜早晨走得匆忙,機場也沒有瞧見賣檀香的,不然這個時候他肯定要點上一香吸上兩口。
房間裡傳出了喀乾打接龍和大山說話的聲音。
“你想幹什麼?”喀乾打接龍的聲音。
“你說我想幹什麼?”大山的聲音。
“我說你這婆娘怎麼愣麼著急,要來也要晚上來啊。”
“李醫生都把你治好了,我試試嘛。”
“試個錘子,剛完手你就來,你想弄報廢是不是?”
“也對額……”
李子安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過了一小會兒喀乾打接龍和大山兩口子從房間裡出來,喀乾打接龍的手上多了一把尖刀,一照明晃晃的,看上去就很鋒利的樣子。
李子安瞅著喀乾打接龍手中的尖刀,心裡納悶他拿著刀幹什麼。
“李醫生,我去宰羊,今天晚上給你做烤全羊,我們倆好好喝幾杯。”喀乾打接龍樂呵呵地道。
原來是拿刀去殺羊。
李子安笑著說道:“接龍大哥不用客氣,炒兩個小菜就行了,殺羊太麻煩了。”
他也想跟喀乾打接龍喝幾杯,大多數都是喝酒喝出來的。
還是為了管家婆的銅礦,如果不是因為余琳,他怎麼會來這裡給喀乾打接龍治病。
“那哪行啊,你是我們家的貴客,不宰羊不像樣,我這就去宰羊,你先坐會兒喝口茶。”喀乾打接龍提著刀就往後院走。
李子安也不好再客氣了,他給了人家這麼大的恩惠,再客氣就顯得矯了。
大山端著一杯茶和一隻暖水瓶走了過來,圓潤的臉上滿是笑容:“李醫生,你喝口茶,這茶葉是我自己種的。”
李子安起接過了茶杯,笑著說道:“大山姐,你就不要我李醫生了,我給接龍大哥治病的事還得保不是,你們就我子安吧。”
“哎喲,你不說我都忘了要保的事了,行,我和我男人往後就你子安。”大山也爽快。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李子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余琳的電話,他劃開了接聽鍵:“琳,什麼事?”
“你跑哪去了,我開完會了找不見你人。”
“我在金瓜寨。”
“你怎麼跑金瓜寨去了?”
“我了一個朋友,在他家喝茶。”
“人生地不的你什麼朋友,你快回來,這邊有點事。”
“什麼事?”李子安問。
“電話裡說不清楚,回來再說。”余琳掛斷了電話。
什麼事也說清楚,李子安心裡有點鬱悶,他收起了手機,看見大山正看著他,他說道:“大山姐,礦上出了點事,我得趕回去理。”
“什麼事這麼著急啊?”
李子安說道:“我老婆隻跟我說是急事,讓我回去,我得走了,你快去接龍大哥不要宰羊。”
大山很為難的樣子:“這……”
“我走了,羊留著下次來吃吧。”李子安轉就走。
人債已經放出去了,羊吃不吃也就無所謂了。
他前腳出門,喀乾打接龍就追了出來,一手提著尖刀,一手拿著手機,走路的姿勢很別扭。
“李……你怎麼就走了?”喀乾打接龍把“醫生”兩個字生生的掐斷了。
李子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手機:“礦上有事,我得回去理,你的手機號碼是多,我打給你,保存一下以後好聯系。”
“我就是出來找你要個電話的。”喀乾打接龍說,隨後他跟李子安說了他的手機號碼。
李子安存了聯系人,然後給喀乾打接龍打了過去。
喀乾打接龍掛了電話,又說了一句:“那你明天一定來啊,你不來我會不高興的。”
李子安笑了笑:“我一定來,我先走了,再見。”
來的時候跟大山走的是小路,那是下山的路,回礦上得寨子旁邊的大路。
李子安擔心那些草田族的姑娘又攔著他要跟他唱山歌,穿寨子的時候盡挑沒人的路走。
穿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一個草田阿婆跪在一塊系了紅布的山石下,雙掌合十,口中吚吚嗚嗚的念叨著什麼。那塊山石下著三炷香,一縷縷青煙從香頭上嫋嫋升起。
李子安心裡暗暗地道:“那阿婆大概是在拜什麼山神吧,點的是一般的香,不是檀香,不知道會不會刺激大惰隨爐?”
這個念頭之後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些困。
為什麼焚香修煉的效果會比不焚香好幾倍?
為什麼他嗅了香之後他會聽到平常聽不到的細微的聲音?
無從知道。
自從大惰隨爐上,他的三觀在困的道路上已經漸行漸遠了。
李子安放輕了腳步向那阿婆走去,越來越近,一縷青煙飄進了他的鼻孔。
轟!
那一瞬間的覺就像是煙癮發作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瞬間上頭,渾都到舒暢。
焚香就會刺激大惰隨爐,普通的香也有用。
突然,無數細微的聲音湧了他的耳朵。
風中在空氣之中流的聲音,阿婆的呢喃念誦的聲音,每個音節都聽得清清楚楚。
草叢裡昆蟲爬行的聲音,那些看不見的昆蟲就像是在他的耳朵裡爬行一樣。
還有周圍方圓幾十米范圍裡人說話的聲音,哪怕是竊竊私語他都聽得很清楚。
一個似曾聽過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就鑽進了他的耳朵。
“我帶著人去啦,鬧了大半天,人家說明天給錢,我還能把人家的怎麼樣?”
李子安心中一:“這是三就相的聲音,他在跟誰說話?”
他的視線移向了傳來聲音的方向。
“你收了我老板的錢,你還跟銅礦的人講道理嗎?”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聽到這句話後,李子安也鎖定了聲音的源頭,他快步走了過去。路過阿婆的時候,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阿婆這才發現李子安,抬頭看了李子安一眼,眼神中滿是驚訝和詫異。
李子安走出小巷,來到了一個院子的門前。
院門閉著,看不見裡面的人。
李子安將頭湊到了門前,看到了三就相,還有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陌生面孔,以前從未見過。
“那你說要我怎麼做?”三就相一臉的不爽。
西裝男說道:“你把人召集起來繼續鬧,該手就手,要是打傷了人,我老板管醫藥費,如果鬧得礦場開不了工,我老板還有重賞。”
“你說話算數?”
“我們老板可不是一般人,還缺你這點?”
“好吧,我這就去召集人。”三就相往門口走來。
李子安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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