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夢回到辦公室後,一直心不在焉的。
雖然陳星文並不知道當時他舍命救時,心中想的卻是將他拋下。
可良心的譴責,卻讓無比難。
無法接自己是一個這樣糟糕的人,就連出去接水時看到同事們談笑,都覺得對方是在嘲笑自己。
四周的一切,都讓覺到抑。
隻好逃到了天臺上。
到了天臺,站在欄桿邊,仰頭看著天際,心中滿是悔恨,忍不住落下淚來。
就在這時,一隻男人的手了過來。
男人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一張紙巾。
陳懷夢怔怔的抬頭,看見了一張俊俏的麵孔。
“你......你是心理科新來的副主任淩淵?”
淩淵微微勾起笑容:“你認識我?”
“不算認識,隻是聽說過,而且......”陳懷夢指了指他前的銘牌,“這裏有你的名字。”
“我倒是忘記這一茬了,”淩淵麵上的笑容加深,隨後又將手中的紙巾往前遞了遞。
“謝謝。”陳懷夢接過紙巾。
淩淵微微一笑,轉靠在一旁的欄桿上,雙自然疊。
“既然這麽湊巧在這裏到了,要不......來場心理諮詢?放心,看在咱們同事一場的份上,諮詢費我可以給你個部價,要是有效的話,請我吃頓飯就好。”
陳懷夢雖然至今都沒有談過,但畢竟也快三十了。
對於淩淵這樣明顯的示好,又怎會不懂呢?
很有人能對一個優秀男人的示好而無於衷,更別提是陳懷夢這種從小做著王子公主夢的人。
再加上此時心裏正著,所以聽到這話,了臉上的淚痕,不由自主的轉頭向淩淵。
及到他那滿是笑意的眼神時,心髒莫名其妙的跳了一拍。
下意識的開口道:“我覺得我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
.........
一番深談之後,陳懷夢和淩淵換了聯係方式,心輕鬆的離開了天臺。
淩淵並沒有窮追不舍,目送離開之後,又等了幾分鍾,這才離開了天臺。
與此同時。
因為何琴雪和陳樂瑩要過來看陳星文,所以玄羽用玄幫陳星文理了一下傷口之後便離去了。
他在電梯門前等了一會,才等來一趟電梯。
裏麵隻有幾個人,不算太。
淩淵恰好便是在這趟電梯裏,神淡漠的站在角落裏。
玄羽與他對視了一眼,隨後便雙雙移開。
.........
有了玄羽的玄,陳星文的傷勢恢複得極為迅速。
不過是第二天,他便覺不到腰間傷口的存在。
第三天,他便出院了。
因為擔心江亦那邊將事的真相抖落出來,他這幾天都不敢再在陳懷夢麵前賣慘了。
不過等了幾天之後,江亦那邊仍舊沒有任何靜,陳懷夢仍舊對他關懷備至,他的心也漸漸放了下去。
他想,或許是玄羽想多了吧。
江亦雖然派人跟蹤他,但這件事,他做得如此蔽,想必江亦並未發現。
至於那些在暗中跟蹤他的人,他找了個由頭報了個警,抓了兩個人。
不過他並無實質的證據,警方也奈何不了那些人,隻能當作誤會一場,將人釋放了。
但這樣做也有了一個好。
那便是江亦那邊暫時撤回了那些人手。
時間很快便來到了新年。
這一次的新年,是江亦離開之後,陳家過的第一個年。
也是這麽多年,陳家過的最冷清的一個年。
大年三十的那天,家裏隻有陳泰和夫妻倆,陳懷夢、陳樂瑩、陳以藍以及陳星文。
雖然大家都在極力忽略還有三個兒死活不肯回來的事實,但家裏的氣氛還是到了影響。
何琴雪心中雖然生氣,但隻要的寶貝兒子還在邊,便萬事都不在乎了。
陳懷夢因為擔心陳星文的,也為了補償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陳樂瑩現在因為遊戲的測在即,幾乎是全網期待,很是春風得意。
那幾個姐妹們的離去,本沒有放在心上。
反而因為陳星文幫找了一個好代言人,幾乎是將陳星文捧在手心裏疼。
陳以藍雖然之前對陳星文也生出了一些怨念,但在得知陳星文為了陳懷夢所做的一切,也將那些想法徹底拋諸腦後,和陳星文的關係也恢複到了過去。
於是,陳泰和從樓上下來時,看到的便是一副眾人眾星捧月般圍在陳星文邊噓寒問暖的畫麵。
想起那三個還在外麵的兒,以及那個已經和家裏徹底斷絕關係的親生兒子,他看著陳星文的眼神中閃過一狠戾。
“爸爸?您忙完了?”
陳星文看見陳泰和後,笑著問道。
“是啊,”陳泰和立刻擺出一副笑臉,“可以吃年夜飯了。”
.........
“雖然這是五星級酒店送來的年夜飯,但總覺好像差了點什麽啊。”
陳念薇放下筷子,看著麵前的一桌擺盤的山珍海味,緒低落的說道。
“是啊......我以前拍戲的時候,也在外麵過過年,可即便是那時,也沒有現在這樣,心裏這麽難過。”
陳蕓蕓也跟著放下筷子。
“你們說,他們現在在家裏什麽呢?”
陳婉寧冷笑一聲。
“他們啊......現在怕是一個個忙著給陳星文送新年禮呢,你們要是懷念,不如開車回去?現在走的話,還能趕上和你們的好弟弟看春節聯歡晚會。”
陳蕓蕓和陳念薇聽了這話,臉瞬間黑了。
“誰要和這個賤人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在張奇正對我做了這種事後,他第一反應居然是選擇幫張奇正刪監控!”
“就是,那個白眼狼,我看到他就想扇爛他的臉!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把我推向那厲鬼的那個瞬間,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陳婉寧聞言,看了陳蕓蕓一眼。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要接下那檔節目?繼續和陳星文去扮演姐弟深。”
“誰說我接下那檔節目是為了和那個賤人扮演姐弟深了?我這回是要去折磨他的,他能對我做出這種事,難不我什麽都不做嗎?”
陳蕓蕓冷笑一聲,隨後又突然想起了什麽,麵上表立刻變得有些失落。
“而且......我還想借此機會,彌補一下江亦弟弟,我做過太多對不起他的事了,若是不彌補一些罪過,我這輩子心裏都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