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清好整以暇的換了只手撐著下,“大庭廣眾的,你能拿我怎樣啊?”
這男人在外一向都是那副高冷的范兒,就是再施展點兒,這男人也不會在這兒拿怎麼樣。
陸晏辭倒也不急不惱,給自己添上酒,“你今晚是打算睡這家餐廳了嗎?”
言外之意,回家算賬也不晚。
溫阮清惡趣味上頭,就看他這副明明難耐,卻拿沒辦法,只能故作冷然的樣,得意一時算一時,繼續撥,
“當然不啊,可是你又不耽誤我回家睡,對吧?”
陸晏辭哼笑,點點頭,“對。”
就在溫阮清還打算繼續時,左側小傳來麻麻的,從腳踝一路往膝蓋游走。
不用猜就知道是陸晏辭在以牙還牙。
抬眸果然對上男人波瀾不驚的眸子,神冷清的,“是這樣嗎?”
溫阮清:“……”
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腳,安分下來,順便往右邊躲了躲。
“躲什麼?”
男人低沉溫吞的聲音從對面響起。
溫阮清清了下嗓,“別鬧了,服務員來上菜了。”
話音落,經理就帶著人過來上菜,“二位用餐愉快,有需要喊我。”
溫阮清頷首,人剛走,就聽陸晏辭又低沉道,“吃飯又不耽誤我你,對吧?”
溫阮清:“……有點耽誤的,還是先吃飯吧。”
陸晏辭收回腳,又是幾聲低笑。
明明臉皮薄得,還非要學點三腳貓的本事人。
最后上了甜品,兩份,陸晏辭將自己的那份也給了。
溫阮清每樣都先嘗了一小口,“真的都好好吃,你確定不嘗嘗嗎?”
陸晏辭搖搖頭,“太甜了。”
“這個里面有冰淇淋,還好,你要不嘗一口?”
是兩樣新研發的甜品,陸晏辭也不知道里面有冰淇淋。
聞言直接將那份含冰淇淋的端到自己面前。
溫阮清勾著,“原來你喜歡吃冰……不是,你一點都沒給我留啊?”
話都沒說完,就看陸晏辭兩口將那本就袖珍的甜品吞了個干凈。
陸晏辭:“你不是讓我嘗?”
“我讓你嘗一口,你兩口就吃完了……”
是覺得冰淇淋的要更好吃些,想慢慢品嘗來著。
陸晏辭了角,不不慢道,“一口嘗不明白。”
“那我再要一份……”
“不行,上次來例假肚子疼到什麼樣子,全忘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才主吃完了冰淇淋。
溫阮清嘟了嘟,“那不是還沒來呢嘛……”
“我問過易老了,平時就得多注意,給你又抓了幾副藥,明天起喝著調理一下。”
一想起之前喝過的中藥味道,溫阮清打心眼里泛苦,
“你怎麼都不問我一聲就給我取藥?”
“問你,肯定搖頭說不。”
“上次那是特殊況,我平時注意一下,到那兩天萬一疼到不行,我睡一覺就好了。”
陸晏辭無奈,沉聲給做著科普,
“你那不是睡一覺,是生生給自己疼暈過去了,不多,就六副中藥,很快就喝完了,嗯?”
溫阮清簡直哭無淚,“那你也應該至給我一個準備的時間。”
“藥幫你煎好你喝就是了,需要準備什麼?”
“那喝藥不得忌口?我喝前不得先吃頓辣的喝點冷的解個饞?”
當然理解像陸晏辭這樣自控能力非常強的人,一定是會不到的苦的。
陸晏辭讓步,“那等后天先吃頓火鍋再喝藥,行不行?”
“為什麼不是明天?”
“明天你不是要值晚班?”
“哦,也是,”溫阮清沉默著吃完盤子里的甜品,“我去下洗手間。”
“嗯。”
得知即將要開始吃藥,溫阮清對于后天即將到來的火鍋也不是那麼期待了。
正要出隔間,就聽外面進來幾個人,
“你們看沒看到靠窗的那個男人,真的好帥啊,看著還有點兒面呢。”
一道趾高氣昂的聲響起,“陸九爺你們都不認識的嗎?”
“你是說……京城陸家那位長子長孫陸晏辭?”
“不然呢?你以為京城還有誰能擔得起陸九爺這稱號?”
“那他對面坐著的那位是陸太太?”
“聽說是個醫生,蘇城人,家里好像是赫赫有名的藝家還是啥,上次在一個局上聽人說過。”
“管是陸太太還是誰,有好的機會,你們不抓點兒,我可就要上了,不管什麼年頭,門當戶對才是真……”
“反正,以你們幾個,這輩子也接不到他。”
幾位大概只是來補妝的,沒幾分鐘,幾個人腳步聲又遠了。
溫阮清洗完手,不不慢地回去,隔著十來米就看到姿婀娜的人正倚在他們那桌,應該是在跟陸晏辭搭訕的吧。
可真能招蜂引蝶。
溫阮清走過去,正巧聽到人說:
“陸九爺,方便加您一個微信嗎,之后生意上不懂的,好方便跟您請教。”
“不方便,已婚。”
陸晏辭低垂著眸子看手機,一個眼神都沒給那人,從皺的眉看得出心里定是煩躁的。
“那也沒關系啊,如果您太太善解人意的話肯定能理解的,畢竟是工作嘛,其實我和陸二公子是朋友,之前就聽他提起你……”
溫阮清不聲不響的走過去,看陸晏辭都沒注意這邊,才開口,“這位是……”
聞言,陸晏辭終于抬頭,如獲救星般起,“好了?”
“嗯。”
陸晏辭拿了兩人的服,拎了的包,拉起的手就走,“回家。”
直接拿旁邊的人當空氣了。
電梯里,溫阮清好奇,“那人誰啊?”
“不認識,打著生意合作的旗號想加微信,我拒絕了。”
電梯里也沒別人,溫阮清站到他面前,瀲滟的眸里幾乎被審視填滿,
“你應該,遇到很多這種搭訕的吧,現在拿已婚當拒絕理由,那之前都怎麼回應的?”
陸晏辭眼神坦坦,“之前大多直接拒絕,或者不理,實在有煩人得的,白禹會直接理,還好現在已婚,省了不麻煩。”
說著,還亮了亮自己左手無名指的婚戒。
溫阮清勾,“你還自覺。”
陸晏辭輕輕了的臉頰,滿眼都是意,“應該的,陸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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