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舉著食指一個勁兒的在邊‘噓’,
“我的祖宗誒,你聲音小點兒,你爸聽見了怎麼辦?”
“現在問我怎麼辦,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當初我就說應該和溫阮清搞好關系,說不定現在陸煜軒是上門跟我提親了,是你非說溫阮清不過是溫家的外孫,跟好關系能有什麼用,結果呢?你看看!”
黎夫人也是懊悔不已,拉著到一邊坐下,
“那時候看蔫不拉幾,天悶聲不響的,誰知道有那麼大的本事勾搭到陸晏辭娶了。”
“還有黎朝那個小賤人,也不知道陸煜軒到底看上什麼,簡直就像被下了蠱似的,索這事兒現在還沒定下來,也不是沒有其他機會。”
黎攥著拳頭,“還能有什麼機會?按照陸家和溫家婚禮的流程,只怕是再過不了幾天,都要參加他們的婚禮了!”
“怕什麼,那結了的還能離呢,以我寶貝兒的相貌和才華,還能比不過黎朝?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得住氣,過程不重要,只要結果是你想要的就行,明白嗎?”
黎:“哪有那麼容易?”
“你只管每天漂漂亮亮的,其他的,媽自然會教你,你爸還不是被我拿的死死的,男人都一樣。”
“就算到時候黎朝和陸煜軒結婚了,就像你爸說的,那個脾氣、學歷還有職業,人陸家能看得上才怪。”
“以你的條件,不要說陸煜軒了,到時候拿下陸晏辭都不是問題,相信媽媽,也要相信自己,知道嗎?”
黎慢慢恢復平靜。
陸晏辭嘛……
那倒也是愿意付出這個時間和力,去耗一耗……
……
車子駛停溫家老宅的前院,溫阮清了下路上就一直咕嚕的肚子,
“咱倆好像去的有點多余是不是?”
全程就說了一句話,盡看戲了。
本來想著黎朝會和父親大鬧一場,沒想到陸煜軒實在毒,句句堵的那娘倆都說不出來話。
“是。”陸晏辭解開安全帶,“還平白無故挨了你一頓冤枉。”
溫阮清解開安全帶,不明所以的看過去,“我冤枉你什麼了?”
“你說我跟陸煜軒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
“隨口一說,你當真了啊?”
“嗯。”
溫阮清看著他深若寒潭的眸子,心里突然沒了底,“那……對不起?”
“沒關系,待會兒也就不冤枉了。”
說著,大掌已經上的后頸,接下來的事想也想得到。
溫阮清慌的抵住他靠過來的膛,“你冷靜一下,院子里還有人呢。”
“就是要有人才行,不然都要白那份冤枉了。”
“等一下……唔……”
陸晏辭一點兒息機會都不給,直到溫阮清在迷迷糊糊中聽到腦后車玻璃被敲響。
想回頭看的,卻被陸晏辭著后腦勺繼續親完才放開。
腦袋后面玻璃被敲擊的聲音越來越大,聽得出是帶著滿腔怒意的,果然一回頭就對上了溫云璟冷沉的眸子。
溫阮清耳紅了,磨磨蹭蹭的下車,“大哥……”
溫云璟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瞪著從車頭繞過來的陸晏辭,
“我拳頭都了,你信不信?”
“夫妻間再正常不過的事,大哥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就能理解了。”
人畜無害的那副臉,溫云璟看著就來氣,索本都不看他,只看溫阮清,“吃了沒?”
“沒吃呢,扁了都要。”
“快進去,中午有你喜歡的水煮魚片。”
正說著,就看門口開進一輛車,黎朝從后座下來,還是早上離開時的那副打扮,氣沖沖的往里走。
溫云璟:“這是沒談妥?”
陸煜軒笑著打過招呼,“妥了,跟我鬧脾氣耍子呢。”
溫云璟將信將疑的,看黎朝走之前,以及現在這樣,也不像是多麼妥的樣子。
飯桌上,溫老爺子還一個勁兒地慨時荏苒,
“你爺爺第一次帶你來見我的時候,你還沒這桌子高呢,一轉眼都要結婚了。”
“也不一定溫爺爺,我‘后爹’和我后媽還想著撮合陸煜軒和黎呢,說不定到時候請柬發到您這兒,是讓您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老爺子頓了下,但一想起黎建明的本,倒也不覺得奇怪。
搖了下頭,鄭重其事的看向陸煜軒,
“黎家那小子眼盲心瞎了半輩子了,你可不能他影響,這親事是你自個兒上門提的,可要一輩子對我們朝朝好。”
陸煜軒畢恭畢敬的舉著酒杯,
“放心外公,如果連這點兒擔當都沒有,哪能算作男人。”
他在車上時,怕揭了黎朝的傷疤再讓難,又挑起爭吵,便讓助理查了下黎建明。
才知道原來黎朝生母是家里當初安排的聯姻。
黎建明當年為了利益,表面上和黎朝生母談婚論嫁,濃意的。
私下卻一直將現在的黎夫人養在外面,黎,都是在黎朝生母懷孕期間懷上的。
據相對比較可靠的消息,正是因為黎朝不是男孩,黎建明便裝也不裝了,家暴又不回家,最后小三登門,氣得黎朝生母年紀輕輕因為腺癌,離世了。
看黎朝今天那嫻的離家出走的樣,想也知道這些年日子肯定過的不好。
現在且有溫家的庇護,過年還有去。
從前和溫阮清還沒那麼要好的時候,不知道那日子都是怎麼過的。
黎朝是真的不理解陸煜軒這突如其來的提親是怎麼一回事,還在外人面前表現的真稀罕似的。
但也不好在溫家,當著一眾長輩的面吵,便默不作聲的吃飯。
偏偏事的主人公是,左右都躲不過,溫老爺子再度開口,
“沒事兒朝朝,有溫爺爺給你撐腰,你爸要是糊涂到再被那個誰牽著鼻子走,我一定把他拉到老黎的碑前,問問他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黎朝笑眼瞇瞇的應著,心腹誹,就那不算做爹的爹,哪里還有什麼良心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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