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姨的煎餅果子看著很是正宗。
就島臺上的那些個裝備,一看就是花費了不心思。
桌上的煎餅果子看著確實不錯,味道也很不錯,但溫阮清是實在沒胃口。
“謝謝吳姨,我這會兒實在沒胃口,想先睡會兒,您放保溫箱吧,我起來吃。”
“不吃東西怎麼行……”
吳姨正要勸,卻見到下頜的指印,往下,脖頸上還有一道長長的抓痕,
“太太,您這是怎麼了?這怎麼還傷了?”
溫阮清這才想起,在醫院挨了梁珊那一下。
這一路思緒飄然,都沒注意,這會兒一經吳姨提醒,又開始火辣辣的疼。
“沒事兒,昨晚比較忙,都沒睡,我上去睡一會兒。”
“哦,好。”
吳姨應下,也不知道這怎麼傷了。
怎麼又被醫院的人欺負了還是跟人打架了?
這不是才重新上班第二天嘛,這醫院是不是克家太太啊……
溫阮清洗了澡,消毒上藥的時候疼的呲牙咧。
只是想躺在床上休息的,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夢到梁珊拿著煙頭往上摁,溫阮清想跑,但腳底怎麼都邁不起來,想推開,但兩個肩膀被人死死抓著,逃無可逃。
“不要,別過來,別過來,我錯了……”
陸晏辭拿了電腦在一旁辦公,聽到低泣便立馬放下電腦過來,看滿頭大汗,里一個勁兒的求饒,儼然是夢魘了。
喊了兩聲,沒見醒,陸晏辭抓著肩膀,“阮阮?阮阮醒醒?”
“啊……”
煙頭即將落到肩頭的那一瞬,溫阮清猛然驚醒,睜眼便看到了陸晏辭。
原來是做夢,還好,還好……
男人臉上布滿了擔憂,聲問道,“夢魘了?”
溫阮清驚魂未定,看到面前的人心里瞬間安穩下來,一瞬間鼻頭又開始泛酸。
方才在夢里的迫太過真實,從前早就被埋藏的那些委屈,剎那間再度涌上心頭,鉆進陸晏辭懷里就開始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自己都有點累了,后背男人寬厚的大掌輕輕拍了拍,聲線低,
“好了好了,我在呢,再哭就缺氧了,不哭了,好不好?”
溫阮清這才緩緩止住,看他前的襟了大片,才噎出聲,
“你怎麼在這兒?幾點了?”
“三點多,早上給你打電話關機,問了吳姨之后才回來的,怎麼有事兒還不知道跟我說?”
他先是掐著按照以往,溫阮清洗完澡的時間點給發了消息,沒回。
打了三通電話都沒接。
電話打到吳姨那兒,才知道今天是帶著傷回來的。
一分鐘都沒耽誤就趕了回來,看睡的沉,便沒。
溫阮清接過他手里的紙巾了下臉,
“應該沒電了,昨晚幾乎整晚都沒睡,躺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別轉移話題,為什麼每次答應的好好的,遇到事了還是藏著掖著?”
“沒藏著掖著,打算等你下班了再跟你說。”
陸晏辭又拿了張紙巾,了頸間的細汗,免得流到傷口,
“怎麼昨晚和梁珊吵完的時候就不告訴我?”
“昨晚也沒大礙,看你留字條說有會要開,后來吃完飯就接到電話去忙了,一直忙到凌晨……不對,你怎麼知道梁珊的事?”
縱使吳姨匯報了帶著傷回來,也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傷的。
難不這男人在醫院還有間諜啊?
陸晏辭拿了床頭柜的那杯溫水給,“問了江野。”
溫阮清了然,喝了大半杯,把杯子遞給他。
當初還瞎吃江野的飛醋,現在竟然都能打電話咨詢了。
陸晏辭了把腦袋,“要不要吃點東西,早餐沒吃,午餐也沒吃。”
溫阮清搖搖頭,“沒胃口。”
“剛才夢到梁珊了?”
“嗯,夢到小時候了……”
這是第二次,溫阮清在陸晏辭面前提起梁珊這個人。
本來覺得過去的都過去了,沒想再提起來讓自己不痛快。
但現在不一樣,都已經找上門了,沒道理不讓陸晏辭知道。
“你……沒把怎麼樣吧?”
陸晏辭擺好枕頭,抱著一起靠著床頭,“暫時沒有,之后……看你的意思。”
“你怎麼從來不問我之前的事?不好奇嗎?”
按理來說,人總歸會好奇的,何況是每天同床共枕之人,難道他都不好奇嗎?
“與其說好奇,不如說我只是想了解你的一切。本想等你自己開口跟我說,怕無端提起,又兜起你的傷心事,也怕你并不想告訴我。”
這個理由,溫阮清接的。
之前,過去這麼多年,除了當初剛回溫家的時候,確實從來都不曾跟誰提起過那些。
本來也沒打算跟陸晏辭說這些,但現在,想跟他分自己的一切,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昨晚在急診見過梁珊,江離還問我,梁珊如今這算不算遭了報應,我一開始是有點這樣想,覺得當初那樣一個飛揚跋扈的人,如今過這般慘樣,是惡有惡報。”
“但回過頭又覺得,病痛折磨的又不是。”
“人有時候奇怪的,小時候我還討厭邢璇的,但昨晚看到在病床上的那個樣子,心里對也沒什麼恨了。”
陸晏辭嗓音低沉,“小時候也欺負過你?”
“與其說欺負我,倒不如說是被梁珊教壞了,無非是告狀些,賤一些挖苦我幾句,害得我多挨幾頓訓罷了。”
邢璇比小三歲,那會兒都小,小孩子哪里是從生下來就會欺負人的,都是照著梁珊對的態度,了梁珊的意來對待。
“每次言語激怒我,都不過是學著梁珊平日里說的那些話,我早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其次就是約了自己的伙伴來家里一起捉弄我,但我每次都會反擊。”
只是,反擊的下場是自己挨打。
果然陸晏辭下一秒就問:“可你反擊了,那梁珊怕是又找你的麻煩?”
“無所謂,心里能舒服一下就行,反正就算我不反擊,也不會挨一頓打,挨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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