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也算明白了的態度:“我知道了,這事兒給我就好。”
“會很難辦嗎?”
“不會。”
“那……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噗——”
話音剛落,就聽門口幾道嗤笑聲,轉目過去,發現黎朝、陸煜軒和溫嶼三人站在那兒。
“你們怎麼還在這兒?”
陸晏辭坐回床邊的椅子上,解釋道,
“不止他們,還有大哥二哥這幾天晚上都在醫院陪著,醫院那邊有事推不開,下午才飛蘇城了。”
溫阮清了然,這兩天醒來就哭,哭完就睡,都沒注意周圍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黎朝踩著拖鞋走到床邊,仔細打量了下,確定神清明,才紅著眼眶出聲,
“臭丫頭,你可算恢復清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溫阮清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折磨人,今天發泄了一通,是好了些,“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
溫嶼了的額頭,“說的什麼話,你醒了就好,不開心的事不再想了,這事兒給陸晏辭解決,你好好養傷,知道嗎?”
提起要解決的事兒,溫阮清的目再次轉向陸晏辭,他還沒回答呢。
溫嶼是真后悔家里把養的過于單純,
“你要是擔心老狐貍,三哥可以明確跟你說大可不必,他干的臟事兒海了去了,不過是讓梁珊不好過而已,能影響他什麼?”
溫阮清也才反應過來,陸家基這般深厚,不是隨隨便便扶一個繼承人上位,其他人就能信服的,能做到陸晏辭這個份兒上,勢必經歷了腥風雨。
他的手腕要是不強,怎能震得住四方,又怎會落了手段狠辣、險狡詐的惡名。
是一直以來他在面前只展示了溫的那面,讓時常忽略了這些罷了。
陸晏辭冷冷掃向溫嶼,給了一記警告的眼神,
“胡說,我會用法律的手段讓梁珊付出代價,但監獄里什麼牛鬼蛇神沒有,在里面的日子過的如何,全看的造化了。”
溫嶼:“嘖。”
看的造化如何,日子如何,不全憑您陸九爺給安排麼。
還不讓人說了?
慣會在阮阮面前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模樣騙。
但雖然是他妹夫,冷著臉眼神威脅人的時候,他還真的有點怕嘿~
便沒再說什麼。
黎朝也在旁邊搭腔,“別擔心,你得相信你老公的能力。”
陸晏辭的能力,溫阮清自然不會懷疑,“你待這麼多天,戲不拍了啊?”
“投資的不急我急什麼,再說你躺在這兒昏迷不醒的,我就算去了片場也是瘋狂NG……”
溫嶼趁著黎朝說話的功夫,給陸晏辭遞了個眼將人去了外面的客廳,
“給阮阮安排個心理醫生吧,狀態不太對,當初剛回溫家的時候就這樣,一個勁兒的責備自己,我怕想不開再做什麼傻事。”
那會兒的溫阮清年紀還小,但經歷了那麼大的事,本來如驚弓之鳥一般,可回到溫家,卻偶爾間聽到溫家一親戚的閑話。
親戚倒也沒有壞心眼,就是頭腦簡單,嘆息溫婉的時候說了句:
“真是可惜了婉丫頭,要是當初把這孩子打掉,也不至于落得這樣的下場。”
話確實不耳,還正巧被溫阮清聽到,關鍵是聽進了心里去。
半大的孩子能懂什麼,本來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還沒適應,也沒接,本來就被梁珊待的心理有點問題,聽了那話,便一個勁兒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溫婉。
溫阮清認定了是自己的出現導致兩個老人家白發人送了黑發人,也不想溫家上下都將心思花在上,便天佯裝一副乖巧懂事極了的樣子不讓家里人擔心。
把所有心事都埋藏心底。
家里當然不放心,覺得太過懂事更招人心疼,便卯足了勁兒的寵,可即便如此,也沒解開小姑娘的心結。
某一天趙嬸覺得洗澡時間有點久,在門外了也不答應,找來鑰匙進去浴室才看到小姑娘躺在的浴缸里。
幸虧趙嬸發現的及時,人是沒大礙,但是查出有重度抑郁癥。
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好,現在好不容易看沒什麼影響,一切恢復如常了,卻又上這樣的事。
著實不放心。
溫阮清曾經有過抑郁癥的事兒,陸晏辭早就知道了,這次搶救過來的第一時間就安排了最頂尖的心理醫生,一直候著,
“早都安排好了,這幾天況不太允許,等明天早上再讓醫生過來瞧瞧。”
溫嶼挑了下眉梢,想夸一下他的,但看著男人清風霽月的樣,實在沒忍住,
“你是不是害怕你在名利場上那些狡詐的事兒被阮阮知道,對你的濾鏡碎了所以不讓知道?”
他好歹當著舅哥,竟被人眼神威脅了,越想越不得勁兒。
陸晏辭目幽幽的看過去,“你現在不也混跡著名利場,能有多干凈?”
溫嶼:“……”
“我不想讓知道,倒不是怕自己的濾鏡碎了,我只不過是不想涉足那些復雜的人事而已。”
溫家一直以來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家里在溫云璟和溫時序學醫之后,將所有的力給到了他,從未強迫溫阮清去學自己不怎麼興趣的生意之道。
但這幾天他們總覺得,將人保護的太好了,容易傷害。
溫嶼:“家里疼阮阮,這些年只圖開心快樂,現在看,太善良單純了。”
陸晏辭偏眸,“無憂無慮,簡簡單單的不好嗎?”
“那誰還能一輩子簡單快樂?就你陸家那些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旁支,不長點心眼兒,將來怎麼應付?”
“又不是沒有一輩子簡單到老的人,想什麼樣就什麼樣,其他的,我在前面擋著。”
溫嶼剛想說你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擋著,這次就是個例子,結果下一秒就聽他說,
“就是這素質,等傷好了得練練了,有點防的本事總歸好一些。”
溫嶼也沒什麼異議,“悠著點兒練,阮阮能差,別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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