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傅雲舟苦著自己,沈清歡最終還是在他的磨泡下縱容了他。
沒拒絕,隻將臉埋在他的肩窩那裏,的不肯見人。
池中溫熱的水一圈圈的漾開,伴隨著他一聲聲低沉抑的息在殿中回。
等到他最終收拾好彼此回到榻上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以後的事了。
榻上原本的被褥已被換下。
沈清歡看到的時候,眸一閃,臉愈紅,同的掌心一樣。
這會兒甚至都不敢看向自己的手了,怕一瞧見就會想起方才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
可看不到,卻能覺到。
掌心熱熱的,很難忽視。
一時間,將手掌攤開也不是,攥也不是。
而且——
再一想到方才有宮人進來過,便暗暗瞪了傅雲舟兩眼,想說明日還怎麽見人呢!
被傅雲舟放到榻上之後,沈清歡拉過被子將自己裹,手甚至還的攥著被角,明明困倦的不行,卻還是強撐著一清明問他,“我的裳呢?”
“不必穿了,我抱著你睡。”
說著,他上榻便掀開被子,不料卻被沈清歡牢牢按住。
“不行……要裳……”
“好、好、好。”傅雲舟狀似無奈的妥協,“我待會兒就去給你拿。”
“怎麽又是待會兒?”
“現在有別的事要做。”說完,他將被子從沈清歡的腳下掀開,像方才那樣握住了的腳踝,嚇得沈清歡一驚。
不過這次他是真的沒打算做什麽,隻是恐明日不舒服,所以想幫上些藥而已。
大掌輕輕一推便將人摁回了榻上,他耐心的向解釋,“這是我讓段離準備的藥,用過會好些。”
“……那我、我自己來就是了。”
“你自己又看不到。”
傅雲舟這話雖在理,可細想下來卻不免令人臊。
他許是轉了,乖乖給上完藥竟也不打算同蓋一床被子了,從榻裏又扯過一條,他隨意搭在自己上便將沈清歡連人帶被摟進了懷裏,“好了,睡吧。”
終於能安穩的睡個覺了,沈清歡也顧不上去糾結裳的問題,睫低垂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就在的呼吸漸漸變的綿長清淺以後,卻見原本眼瞼微合的某位太子爺緩緩睜開了眼睛,眸中一派清明之,哪裏是睡著了的樣子。
他將自己上的被子踢到了腳下,隨即輕手輕腳的掀開沈清歡被子的一角,慢慢的挪了進去。
恐不小心吵醒,是以他的作又輕又慢。
好在沈清歡似是累極了,並沒有醒來的跡象,他這才放心大膽的將人摟在懷裏,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其實傅雲舟也知道,依照自己此刻的狀態這樣抱著本就把持不住,但不讓他抱著他又覺得不開心,是以最終還是決定循著自己的心意行事。
最終的結果就是,這一晚傅雲舟前前後後洗了幾次冷水澡。
當然了,這一切沈清歡都不知道。
素來淺眠,鮮有昏睡不醒的時候,這晚倒是睡的格外的香,許是太過勞累的緣故。
房中的大紅喜燭燃了一整夜,亮堂堂的映著榻上相擁的一對璧人。
沈清歡醒來的時候,天方才蒙蒙亮,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俊麵孔,先是一怔,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日已經出嫁了。
麵前的人,是的夫君。
不經意間回想起昨夜的種種,沈清歡白皙清的頰邊不泛起一抹淡淡的紅。
有一個問題……
他怎麽會在自己的被子裏?!
昨夜他不是自己蓋了被子嗎?
眨了眨眼,沈清歡心下無奈,暗道這人的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這般被傅雲舟摟著,沈清歡怎麽想怎麽覺得這況有點不太妙,未免他待會兒醒了又胡鬧,試探著想挪開他環在腰間的手,可誰知才一他就醒了,“豁”地一下睜開了眼睛,“歡兒!”
他是突然驚醒的,像是做了噩夢。
看著他眼中的驚慌和茫然,沈清歡心疼的回抱住他,聲安,“我在呢。”
傅雲舟垂眸看向,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夢境當中,他抱的很,臉埋進了的肩側,被安般再次迷糊睡去,口中卻輕聲呢喃,“歡兒……歡兒……”
聞言,沈清歡輕輕握住他的手,無聲的安。
視線落到傅雲舟的肩上,看著一直沒在肩背上的傷疤,不緩緩蹙起眉頭。
類似這樣的傷痕,他的上還有許多。
昨夜便看見了,隻是未來得及細問。
想,那些或許都是他連年征戰的傷,單看疤痕的形狀也可知他當時傷的有多嚴重。
不知他是怎麽撐過來的……
*
因著想讓傅雲舟多睡一會兒,可又擔心自己一他便會驚醒,是以隻能陪他一起躺著。
往日傅雲舟也不是貪睡的人,或者說,這麽多年他就從未睡踏實過。
各方的刺殺一撥接著一撥,他恨不得睡著都睜著一隻眼睛,總是時刻警惕防備著。
可大抵是有沈清歡在他邊的覺太過安逸,讓他不自覺的就卸下了滿防備。
不過多年來的習慣如此,傅雲舟沒過多久便醒來了,手臂微微收了幾分,他的眼睛倒是沒有立刻睜開,“歡兒……”
“嗯?”沈清歡溫應聲。
“可覺得哪裏難嗎?”
他記得昨夜他把都掐紅了,也不知今日消了沒有。
沈清歡搖頭,“沒有,你別擔心。”
隻是子有些酸酸的不大舒服,想來還得歇一歇。
“那就好……”得知沒有不適,傅雲舟這才放了心。
就在沈清歡張羅要起床的時候,不想這位太子爺要鬧了,俊逸的臉在頸間拱了拱,他隨即忽然來了句,“歡兒,可是我難。”
昨夜還沒吃飽呢。
想來歇了一夜,子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有些該討的“好”他是一定要為自己爭取的,半點都不會含糊,想賴掉是絕對不可能的。
恐不信,傅雲舟的語氣甚至都變的可憐兮兮的,“歡兒,是真的,真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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