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托起杯底將茶盞又往邊送了送。
沈清歡雖然覺得怪怪的,可想著他到底不會害自己,是以便又依言喝了一小口。
誰知,這位太子爺居然又說,“都喝了吧,喝幹淨。”
這下沈清歡真的是不得不多想了。
“……你為何一直勸我喝茶啊?”這茶水有何特別的嗎?
這般想著,沈清歡將茶盞置於鼻間,輕輕嗅了嗅,可除了清新的茶香,並未聞到其他。
如此,心下便愈發覺得奇怪了。
傅雲舟笑笑,避重就輕的說,“方才在榻上見清兒嗓子都啞了,是以想著你多喝些水潤潤。”
不妨他會大剌剌的說起床笫之間的事,沈清歡俏臉一紅,被嗆了一下,“咳咳——”
“小心些,好好的怎麽嗆了?”上一瞬害人嗆到的某人如是說道。
沈清歡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說“我為何嗆到你心裏沒數嘛”!
再瞧那位太子爺呢,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竟像是看不出眼中的深意似的,隻眸亮的盯著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越看越覺得他那個眼神兒不對勁兒,沈清歡警惕的又往旁邊挪了挪。
意外的是,這次傅雲舟沒再追過來。
他就坐在原本的地方靜靜的著沈清歡,笑容裏滿是看不的意味。
實在是被他看得心裏發虛,沈清歡想避開他走到另一邊去,可才一起卻不防腳下一,正好便宜了旁邊虎視眈眈了已久的某位太子殿下。
他毫不客氣的將人卷懷中,開口的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笑意,“清兒,怎麽了?”
“我……我也不知道……”
就是方才一站起來,子差點就要跌倒。
說話間,蹙眉按了按額角,忽然覺得有些發暈。
傅雲舟輕擁著,努力藏起眼底的笑意,明知故問,“不知道?那怎麽就要跌倒了呢?”
沈清歡搖頭。
自己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隻是覺得子有些異於往常。
更多的就是覺得心底升起的不適,讓想吃些什麽涼的東西一,或者像此刻這樣握著他微涼的手,也覺得好一些。
“傅雲舟……”
“清兒,我該好好罰你!”他說著,惡狠狠的在上咬了一下,“不是說好了要喚我‘夫君’的嘛。”
“你、你別鬧我……我不大舒服……”
“你乖一點,我幫你緩解下不適。”
聞言,沈清歡不愣住。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可不待細想,傅雲舟就忽然手將攔腰抱起,穩步走向間,口中不忘說道,“夜了,該安歇了。”
事到臨頭,沈清歡這才終於反應了過來,“你給我喝的茶水有問題?!”
“沒有啊。”他裝的一臉無辜。
“撒謊!”
“真的沒有,難道為夫還會害你不?”傅雲舟不覺得自己這話是在誆騙自家小媳婦,因為段離給他的那個藥的確不會對人的子造什麽傷害,甚至對於他家清兒來講,還是不可多得的良藥呢。
“……可、可我為何會這樣?”
“這有何不妥嗎?”傅雲舟笑的醉人,“清兒想我,同我想你一般,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沈清歡蹙著眉輕輕搖頭。
不是那樣的!
他一定是在騙,他給喝的絕對不是尋常的茶水。
見事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傅雲舟無奈的失笑,將人放到榻上摁住確保跑不了之後,他方才不不慢的說道,“好吧,那茶裏的確被我加了東西。”
“是什麽?!”
“會讓清兒舒服的藥。”
沈清歡不解。
自知詩書禮儀,哪裏聽說過這種“旁門左道”,是以此刻一臉茫然。
見狀,傅雲舟捧起的臉,薄湊近的耳側說了句什麽,的頰邊“驀地”一紅,“你、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些東西?!”
“段離給的。”頓了頓,他不忘給另一個自己挖坑,“是他收下的。
清兒,縱是我不用,他也是準備用在你上的。
你瞧,他本不似你以為的那般好,也沒比我強多啊。”
沈清歡這會兒已經不想去管他和原本的傅雲舟誰更壞的問題了,隻想知道這東西該怎麽解。
結果問出心底的疑,就見這人氣死人不償命的來了句,“哦,無解。”
沈清歡:“……”
“除非……”
“除非什麽?”追問。
壞笑著在上啄了一下,傅雲舟幽幽道,“清兒那般聰慧,不若自己猜猜?”
一看他那個神,本不用猜就知道答案是什麽。
可問題是……
“我又不是不依你,你幹嘛弄這種東西!”說話間,的聲音漸漸輕了一下,哼哼唧唧,小貓似的。
“清兒雖依我,卻的很,沒一會兒就不給了,委實折磨人。”
“但是……”
沒再給沈清歡說話的機會,傅雲舟直接以吻封,眼尾彎彎,漾出了一抹笑。
他想,他該讓段離多弄些這東西。
大抵是因著段離之前那番話的緣故,以至於傅雲舟師出有名,不管沈清歡怎麽央求他都不肯收手,還其名曰這是有利於康健的事,到最後這位病人被他折騰的昏昏睡,他竟還不肯放人。
他的惡趣味,這會兒都表現出來了。
一見沈清歡眼睫微垂,似有困頓之意,他便壞心眼兒的咬一口。
雖說曖昧,卻也真的疼。
這一疼,便神了一些,然後他便笑著繼續。
待到過一會兒又犯困,他便故技重施,如此循環往複。
沈清歡最後連哭的力氣都沒了,清麗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眼神指控,“你明明答應了不騙我,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清兒別氣,為夫是逗你玩的。”
“你走開……”推他,可想也知道那點力氣本就不被傅雲舟放在眼裏。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下不為例。”
“……”
沈清歡這是發現了,他的道歉和保證張就來,可就是不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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