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北眼底的烏云加深了，他往后靠了靠，沒那碗湯。

醫生叮囑過，他的胃吃不了辛辣刺激的食，何況是胡椒。

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隔壁依然沒靜。

他又解開領的一顆扣子。

另一間包間。

梁局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久久沒再回來，包間只剩下兩個人。

呼吸可聞。

黎歌坐在原地，聽完了，良久才開口：“我早就調查過你，知道你在隊遭了陷害，但始終沒查到真正的原因，你說的這些，我心里有數。”

霍梟也不意外，“你到底在乎我。”

這麼直白，黎歌不適應，“我只是要知道一個真相，和你無關。”

“濱城開庭那天，我去見了霍靳城，向他問清楚了當年況，他說，你在哥倫比亞久久沒有等到我的見面，意氣之下來到濱城，遇到了和我長相相似的霍靳城，你把他認我，卑躬屈膝多年。”

提到這些的時候，霍靳城紅了眼，雙手抓住欄桿怒吼——

“你聽到這些，你滿意了！你得意了！”

霍梟平靜敘說，“那幾年，你心里真的沒有過我嗎？”

四目相對，黎歌無法否認，沒有過霍靳城，僅有的誼，也只是將他當了當年霍梟。

服務員并不清楚包間奇怪的氣氛，推開門上菜，“您點的梅花糕。”

糕點致，服務員放下就出去了。

“這里的廚師有我相的人，是濱城人，特做得尤其好，你先嘗一嘗，我不急著要這個回答。”

黎歌對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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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的事，到底還是堵著氣，“糕點吃了發胖，我減。”

“你還需要減，那世界上的人不用活了。”

霍梟笑道，帶著杭蕭時的松弛，“很久沒回濱城了吧，下次回去是什麼時候呢，這里的廚師可不是天天都做。”

雖然意思明顯，但確實有道理。

霍梟算準了會嘗。

黎歌有些喪氣，“我要自律的。”

“小歌不胖。”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個稱呼，黎歌微愣，抬起頭，只覺得這個坐在燈下的霍梟，依然沒有半分商人覺，更多的還是正氣。

好在梁局及時回來，一邊推門一邊說：“這地方真是大，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洗手間，走回來汗都出了一。”

他笑哈哈的，拿起空調遙控，一邊打開，一邊去窗邊關窗。

突然作頓住：“對面那不是傅董嗎——”

黎歌僵住。

霍梟平靜，緩緩看去，“哦？傅董和誰？”

在濱城時，霍靳城下馬牽連了一眾人員，那會兒梁局和傅修北打過照面，算是站對了隊。他直接過去打了個招呼。

黎歌幾乎有些坐立不安了。

梁局很快回來，“霍總，黎總，傅董那邊邀請我們過去喝一杯酒。”

黎歌和霍梟對視一眼。

幾乎有些的錯覺，黎歌雙頰灼熱。

梁局不清楚小年輕的糾葛，急得很，拎了兩瓶酒，拉著霍梟和黎歌便起過去，“這里鼎力還是大哥，不能不懂禮數啊。”

門打開，傅修北和周思琦相對而坐，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