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藍泛紅的雙眼里彌漫出淚。
只怪五年前的那天晚上喝得太醉了,沒有看清時燁的臉。
又怎麼能想到,一個被葉家棄的養,竟然會和赫赫有名時家,以及宋家牽扯到一起。
此刻顧今藍心里各種織的緒已經滿溢到無以復加。
更多的是喜悅。
的孩子還活著!
還是最喜歡的小寶貝!
原來母子之間,真的會心意相通。
雖然燃燃的格孤僻了些,但是有爸爸一直在他的邊,還是一個不用愁吃穿的小爺。
總來說,燃燃這些年比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要過得好多了。
真好!再也不用擔心,將來會有另外一個人突然冒出來把燃燃從邊搶走。
麥特的手被顧今藍抓疼了,他皺眉頭忍著痛,擔憂地看著顧今藍泛紅的眼睛。
“藍藍,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此刻顧今藍卻好像什麼都聽不見。
麥特疑不已,琢磨了一下,擔憂的眼里突然燃燒起怒火,沉聲問:“是不是宋風銘欺負過你?”
顧今藍回過神,怔怔地搖了搖頭,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抓著麥特的手。
松手后,見麥特的手背上一片緋紅,還有幾個深深的指甲印。
“抱……抱歉。”
“嗐,沒事,我都被你欺負習慣了。”麥特了手背,“你到底怎麼了?怎麼一提到宋風銘,你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
顧今藍顧不上和麥特解釋,急忙解開安全帶起道:“你跟我朋友先去M國,我突然有點事,要晚一點再去。”
此刻只想趕去兒園見燃燃一面。
要好好地抱抱的孩子。
想要馬上告訴燃燃,就是媽媽。
燃燃知道后,肯定會很開心!
“哎你……”麥特還沒來及說什麼,顧今藍就起走了。
空姐將顧今藍攔住,“這位乘客,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坐回位置,系好安全帶。”
顧今藍著急道:“我不走了,我要下飛機。”
空姐耐心解釋:“乘客抱歉,艙門已經關閉,為了確保飛行安全和航班的正常運行,您現在不能下飛機。”
“讓我下去!”顧今藍急紅了眼。
如果現在不能回去以生母的份好好抱抱的燃燃,以后……或許就沒有機會了!
麥特和清離立刻走上前來。
清離問:“藍,怎麼了?”
顧今藍心神不寧:“我要回去,你先去M國。”
麥特勸道:“可是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有什麼事等到了M國那邊再說吧。”
機艙的乘客紛紛朝他們看過來,“快坐下吧,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就是,就算你長得好看,也不能給你這個特權。”
“真是的,頭等艙怎麼會有素質這麼差的乘客呀!”
清離回頭瞪向說話的幾名乘客,“都給我閉!關你們什麼事?”
一名中年人反駁道:“如果現在讓下飛機,會耽誤我們的行程,怎麼就不關我們的事?”
“就是!”
麥特連忙拉了下清離,“你就別跟著鬧了。”
清離轉而兇地對空姐說:“馬上開艙門,讓我朋友下去!”
即便顧今藍此刻的行為不合常理,但不管做什麼,清離都會無條件支持。
因為清離知道,顧今藍不管做什麼,一定有的道理。
平日里顧今藍比穩重,突然這麼著急要下飛機,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空姐一臉為難,“實在抱歉,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
其他乘客也紛紛聲討起來,對清離霸道的態度到很不滿。
機艙里一片混的吵鬧聲。
麥特擔憂地看著顧今藍,“藍藍,到底怎麼了?你要是真想現在下機,就得把況跟機組人員說明,開不開艙門,也不是這位空姐能說了算的。”
聽見麥特冷靜的聲音,顧今藍睫微,怔然的目在機艙里掃過。
看見清離雙手叉著腰和其他乘客吵架,深吸口氣,冷靜下來,大聲道:“我不下機了,抱歉。”
清離吵得正帶勁兒,聞聲回頭詫異地看向顧今藍。
見顧今藍低著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可還沒罵夠,繼續對乘客們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朋友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預到我們這趟航班飛到途中會墜毀,你們現在鬧,一會兒有你們后悔哭鼻子的時候!”
聞言,眾人神驟變。
就連空姐的臉上也出了一驚恐。
倒不是信了清離說的話,而在出行的路上聽見這種不吉利的話,覺得晦氣。
麥特抬手在眉上,擋著臉想裝作不認識清離。
他第一次見到清離時就知道,清離是個顛婆,可沒想到會這麼癲。
一名老太太手抖著指向清離,“你……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連自己也詛咒呀?你們也都在飛機上。”
清離不以為然地吐了吐舌頭,“我們又不怕死。”
乘客們躁起來,這下都吵著要下飛機了。
顧今藍回頭喊了一聲,“清離,坐好。”
聽見顧今藍的招呼,清離立馬乖乖地坐回了位置上,開心地翹起二郎。
才不管大家爽不爽,反正現在爽了。
清離倒是安靜了下來,但乘客們卻無法鎮定了,無論空姐如何安都吵鬧不休。
無奈之下,麥特站起對大家說道:“各位實在抱歉,我這位小妹說話向來口無遮攔,言無忌,各位不用放在心上。”
“言無忌?”剛剛那老太太問道,“年了嗎?”
麥特笑笑,“還沒呢,還有幾個月才滿十六歲。”
老太太皺著眉點點頭,“那就當是言無忌了。”
實際上清離只比顧今藍小兩歲,但長著一張娃娃臉。
如果把臉上的煙熏妝卸掉,說只有十五六歲,也絕不會有人質疑。
機艙里終于恢復了安靜。
大家都不想再提不吉利的話,只當清離剛剛什麼都沒說過。
麥特坐回位置上,看向旁邊的顧今藍。
已經閉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眼角閃耀著一點淚。
縱然麥特心里萬分好奇,但他知道這種時候,不管問顧今藍什麼,都不會說。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安靜地陪在邊,等自己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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