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了?
厲景琛皺起濃眉,忍不住低咒了聲:“活該!”
讓你去救厲旭,結果換來了什麽?
他深吸口氣,轉拿起手機,打通了楚墨的電話。
“大爺,您有什麽事嗎?我在搗鼓您的新藥呢!”楚墨的聲音中著興,還有一不想被打擾的迫切。
厲景琛沉聲道:“你現在過來一趟,陸晚晚發燒了。”
楚墨頓了下後,道:“發燒了?那您隨便找條巾給冷敷一下,要我說,現在沒有哪件事是比給您研製新藥重要的,再說我可是您的私人醫生,隻為您一人的健康負責。”
厲景琛冷冷道:“限你半個小時之,給我滾過來!”
下一秒,他看到床上的陸晚晚張開小,似在囈語些什麽。
他迅速結束了和楚墨的通話,湊過去,正好捕捉到了的呢喃聲:“真冷啊,院長媽媽……”
院長媽媽?是治療中心的人嗎?
厲景琛不清楚,事實上,他對的過往一知半解,而這唯一的一點了解,還是楚墨告訴他的。
想到楚墨剛才在電話裏說的話,厲景琛便去浴室擰了條巾出來,卻正好撞見陸晚晚的眼角泌出了一滴淚。
他想也不想的抹掉了的眼淚,將巾蓋在了滾燙的額頭上。
“活該……”他忍不住又罵了一聲,隻是聲音比之前輕多了。
見抖的厲害,厲景琛便幹脆將擁懷中,並將自己的被子全都蓋在的上。
陸晚晚有了依靠,不用小手抓住了厲景琛的襟,無意識的喃喃道:“院長媽媽,我害怕……”
又是院長媽媽?
厲景琛皺起眉頭,道:“現在抱著你的人,是我。”
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隻是低低的啜泣著。
厲景琛被哭得有些急躁,心想楚墨還敢再磨嘰點嗎?到現在還不來?!
半個小時後——
厲景琛的房門被敲響,他低頭看了眼死死抓著他服的陸晚晚,想了想,直接道:“進來吧,門沒鎖。”
楚墨於是輕輕擰開門把手,在看清房間裏的景時,險些笑出聲。
他們家向來冷心冷肺的大爺,怎麽跟隻孵蛋的老母似的?把陸晚晚護得這麽嚴實!
而周管家正跟在楚墨的後,跟防賊似的盯著楚墨。
在進門後,楚墨笑瞇瞇的對周管家說:“周管家,我都說了,我是來給陸小姐問診的,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周管家隨手了下陸晚晚,發現確實燙的厲害,便點點頭,離開了。
楚墨在關上房門後,轉過抱怨道:“這老妖婆,每次都擔心我帶新藥過來給您治眼睛,說什麽都要跟過來!”
說著,他掏出一把測溫儀,在陸晚晚的額頭上“滴”了一下:“38.8°,高燒,大爺,做什麽了?”
厲景琛冷冷道:“跳湖。”
楚墨驚訝道:“這是不了您的脾氣,所以選擇跳湖自殺了?”
厲景琛低嗤一聲:“是為了救厲旭。”
楚墨更驚訝道:“那可是個叛徒啊,大爺何不讓直接燒死算了?”
厲景琛抬眸看向他,不怒自威。
楚墨不敢再賤,一邊掏出針管,一邊說道:“那我給打一針吧,這樣好的快些。”
見他說著,就要掀開陸晚晚的被子,厲景琛又開始皺眉了:“你要做什麽?”
楚墨眨了眨眼,十分無辜:“給子啊,放心,我技很好,不會讓疼的。”
聞言,厲景琛直接手,掰斷了他的針管。
楚墨隻好在床邊支起輸架,苦哈哈的問:“那輸,這總可以了吧大爺?”
厲景琛這才沒說什麽,隻是把陸晚晚一隻死死揪著他的小手從被子裏拿出來,遞給了楚墨:“輕些。”
薄薄的一層皮下,孩的青筋清晰可見,這一針紮下去,不知道得多疼。
楚墨見厲景琛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每一個作,似乎他一個不慎,陸晚晚就會香消玉焚般,不納悶這就是“老房子著火”的魔力嗎?簡直不可救藥!筆下文學88
與此同時——
周管家來到莊靜後,道:“夫人,楚醫生來了。”
莊靜正在對厲旭噓寒問暖,聞言,麵一沉:“他來幹什麽?莫非是厲景琛……”
周管家道:“是陸晚晚,發燒了。”
“什麽?”莊靜還未說話,厲旭便坐起了子,頭上的冰袋順勢掉了下來。
“理幹什麽?你也發燒了!”莊靜將他按回到床上:“快躺下,乖乖閉上眼睛睡覺!”
“……”這一晚,向來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卻破天荒的失眠了。
*
兩個小時後——
楚墨見陸晚晚出了一腦門的汗,應該是退燒了,便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就在這時,厲景琛忽然問道:“一直喊的‘院長媽媽’,是誰?”
楚墨一邊收拾,一邊說道:“就是治療中心的院長,據說陸晚晚自閉的那些年,都是在邊度過的。”
原來如此。
厲景琛點了點頭,隨即想起陸晚晚剛剛一邊“院長媽媽”,一邊哭的場景,不有些頭疼:“萬一……我是說萬一因為思念親人哭了,有什麽辦法能讓不哭嗎?”
“這個嘛,大爺不妨打個電話問問的院長媽媽,應該有哄陸小姐不哭的法子。”
楚墨說著,背起他的醫藥箱,續道:“那大爺,我把退燒藥給您擱這兒了,等明天陸小姐醒了,您叮囑吃下去。”
厲景琛點點頭:“嗯,你去吧。”
等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時,厲景琛稍作思考,隨即拿起陸晚晚擱在枕邊的手機,點開了的通訊錄。
隻見裏麵第一個特別聯係人,便寫著“院長媽媽”,足以見親程度。
視線再往下,隻見第二個特別聯係人,居然是他的號碼?
隻是為什麽給他的備注,卻是“厲大”三個字?“厲先生”難道不好聽嗎?
厲景琛不悅的顰眉,卻又不好改別的,那樣隻會引起陸晚晚的懷疑。
在翻下床後,厲景琛走遠了些,撥出了“院長媽媽”的電話。
不久之後,一道溫的中年聲響起:“晚晚,你怎麽這麽晚打電話給我?”
厲景琛有種耳朵被治愈了的覺,隨即回過神道:“你好,請問你是陸晚晚的院長媽媽嗎?”
電話那頭的謝在聽到是個男人的聲音後,忽然變得不是那麽溫了:“是的,你是誰?為什麽拿著晚晚的手機?!”
厲景琛停了兩秒,道:“我是陸晚晚的……男人。”
謝低呼一聲:“晚晚什麽時候談男朋友了?怎麽沒告訴我!”
厲景琛心想連婚都結了,但為了不嚇著謝,便模糊道:“我們剛談。”
謝對他的份半信半疑:“你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今天泡了冷水,結果晚上發燒了,一直喊你的名字,我擔心睡不好覺,所以打電話問問你,有什麽辦法能讓安心?”
謝卻敏銳的察覺出:“你們還同居了?”
“……”厲景琛難得卡殼了下。
謝加重語氣,追問道:“你什麽名字?住在哪裏?是做什麽的?還有,你對我們晚晚是真心的嗎?”
厲景琛忽然覺得比起梁珍,這位院長媽媽更像他的丈母娘。
“關於這些,還是等親自告訴您吧。”厲景琛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語:“現在能否請您先回答我的問題?”
謝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有辦法,這是晚晚的年噩夢,你隻能靜靜的陪著,等清醒過來就好了。”
厲景琛下意識的問:“跟的自閉癥有關嗎?”
謝喃喃道:“沒想到連得過自閉癥的事都跟你說了。”
厲景琛昧下楚墨的功勞,淡淡的“嗯”了聲。
謝的聲音再度溫了起來:“你既然知道晚晚得過自閉癥,那你可知得自閉癥的原因?”
顯然,已經相信厲景琛是陸晚晚的男朋友了,因為尋常人,本不會知道這個。
一個了解陸晚晚的機會就這麽送到了耳邊,厲景琛心念一,順勢問道:“我不知道,您能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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