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到底在說什麼?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你究竟想要彌補什麼?”
“揚揚,你先告訴我。際白現在況怎麼樣?我想知道一切消息。”
崔揚眼睛疑的瞇起,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他了很重要的一環。
“你為什麼想要知道的消息?做了那麼多惡心人的事,你不是也很討厭嗎?現在怎麼突然關心起一個外人來了?”
崔夫人哭著搖著頭,眼中滿含淚水,抖著。終于說出口:
“揚揚,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事,我們都搞錯了。
江際白不是壞人,也不是外人。是我親生的兒。也是你的親妹妹…”
說完崔夫人嗚嗚的哭了起來,肩膀抖的聳起來。
崔揚的腔猛地一震,嗓子眼仿若被什麼東西梗塞住了,上不去,下不來,腦海里的神經,一下就崩斷了。
崔揚像是遇到了認知障礙,整個人的行為和作都放滿了十倍,他僵的轉過脖子,直直的看著母親,聲音虛的不行。
“媽,你剛剛說什麼?是我聽錯了吧,是我幻聽是不是?”
崔夫人抬手干了眼淚,的一雙眼睛已經像核桃一樣腫。
深吸了一口氣,直視兒子的眼睛,然后用無比認真,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
“你沒有聽錯。那個曾經我們一直誤解厭惡的孩——江際白,是我們的家人,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現在的婉婉不是你的親妹妹,江際白才是。”
崔揚整個人都像被定在了原地,他眼睛瞪大,瞳孔收,也無意識的張開。
他的手抓著母親的手臂,不可置信地問道:“那怎麼可能?這怎麼會?你是騙我的吧?這太荒謬了……太荒謬了……”
崔揚搖著頭,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事實。
在他的認知世界里,婉婉就是他最親的親人,甚至他對婉婉的和關心遠超過了對父母的,他生命的一半都是由婉婉組的!元寶小說
而現在,媽媽竟然跟他說,婉婉不是他的親妹妹。
這讓他如何能夠接?
崔夫人哭著說道:“揚揚,你還記得嗎?在婉婉滿月的時候,在那家酒店里,莫名其妙不見了。然后過了三個月,你父親又抱回一個嬰,告訴我們這是我們的婉婉,被找回來了。我們深信不疑,也從未想過其他況。
但是,我現在才知道。當年他找回來的嬰本不是我們的兒,他居然隨便抱了一個人家的孩回來欺騙我們!”
“媽,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爸爸怎麼可能隨便抱一個嬰說是我們家的妹妹?這……怎麼可能!”
“你父親……他……他真的是糊涂,他說他只想維持家庭的和諧,想讓大家都開心起來……”
崔夫人重重的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再去埋怨誰,好像已經為時晚矣。
他們養大婉婉的20多年是真的。
他們付出的也是真的。
現在兩個孩子也都已經長大,能怎麼辦呢?
怕的是,不能親口以母親的份對說上哪怕一句話。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丟失的兒……是江際白?”
崔揚搖著頭不可理喻。
崔夫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想想看,茫茫人海,為什麼你和他兒的骨髓配對能夠功?而且后來你父親的骨髓,也和配對功。
如果是陌生人,這不是太不可思議了嗎?
揚揚,我們dna鑒定已經做過了。真的是你的親妹妹啊。”
這下崔揚整個人像被雷擊中了,他渾的骨骼就像機的零件生了銹,不起來,要轉,也只能發出低沉刺耳的噪聲。
他的頭也開始作痛,從心底蔓延出一陣陣麻麻的疼意,像是被螞蟻啃嗜,又像是被刀劍扎了個對穿,又像是放在火上炙烤。
為什麼每一次他看見江際白,心里總是很不舒服,原來……原來……真相是這般啊!
帳篷外的夜雨還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整個森林都被籠罩在霧蒙蒙的雨水中,又冷又又沉。
突然天空一道閃電,劃破了整個黑夜。
很快,一陣驚雷在山林中炸裂。
崔夫人的手機響起,是的丈夫崔遲打過來的。
崔夫人立馬接通了電話,并且開了外放,現在沒有什麼事比找到兒更重要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嘈雜。雨聲、昆蟲聲、腳步聲,稀稀索索的。
突然,一聲帶著哭腔的低沉男聲傳了過來。
“佩儀、佩儀,我真的好怕找不到,我真的好怕,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
一向穩重自持、心思縝,位居高職的男人突然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在電話里哭的泣不聲。
他后悔的不能自以,心碎的不能自以。
“老崔,你說什麼胡話?找不到就繼續找啊!就算是把這座山翻過一遍,也要繼續找啊。
那是我們的親生兒,是我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兒啊!
崔遲!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要把兒還給我!你要是不能帶著兒回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崔遲艱難的行走在山林中,他渾上下都是雨水,腳上也裹滿的泥。
森林里的道路越來越泥濘,像他這樣的男人都覺得寸步難行,何況是一個弱小的子。
他不敢去想,又不得不想。
在這個都藏著危險的森林里,要怎麼樣存活下來?一想到他有可能失去這個兒,他整個神就開始瀕臨崩潰。
“崔遲,你他媽的給我打退堂鼓!我們的兒一定會沒事的!
這麼多年這麼辛苦的過來,哪一次不是逢兇化吉,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給我打起神來找,就算把你那老骨頭找散架了,也得給我找。”
崔遲被妻子罵了幾句,反而讓他生出一些力和希來。
又一聲驚雷,這一次的聲音比上一次更甚。
遠的山間冒起了一簇山火。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這道驚雷炸開了還在混沌當中的崔揚。
剛才父母在電話里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每一個字都像是螺旋進了他的腦袋里,扎在了他的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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