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鬱櫻櫻功地皺起了眉頭。
恍惚間,想起。
穆南祁這些年來一直都對章兒極為照顧,不就是因為承了這一份,看在章兒當初陪伴蘇茵的過往上嗎?
“起初穆總是不知道章兒做的這些事的,但有一天章兒出病房時,被剛好來看蘇茵的穆總撞見,所以才……”
周同低聲開口。
這些過去,鬱櫻櫻知之甚。
隻了解了個大概,但如今天這樣詳細的,倒還是頭一次。
“章兒經常去醫院照顧蘇阿姨吧?”鬱櫻櫻低聲詢問。
“是。”周同回答。
鬱櫻櫻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空氣之中,陷了短暫的沉默。
誰也沒有繼續說話。
片刻後。
到底還是鬱櫻櫻先開了口:“我想知道的是……蘇阿姨後來是不是轉院了?什麽時候轉的院?”
鬱櫻櫻繼續:“還有,過世時,守在邊的人,是誰?是章兒嗎?”
這番話落下。
周同通過了鬱櫻櫻眼下的神,大概是知道,剛剛說的這幾句話,才是鬱櫻櫻最想要知道的事真相。
但。
“這個我不知。”周同出聲回答。
他的語氣帶著誠懇,似乎是知道鬱櫻櫻可能會因為之前的原因,或許不會信任他,所以麵容更是堅定:“我當時並不是穆總的助理,我所看見的東西,也是因為我經常去醫院,剛好撞見的。”
聽到這些話,鬱櫻櫻這才緩緩地,放下了自己的急迫心。
周同不知道。
所以,這件事隻能夠在章兒的上找到答案。
鬱櫻櫻握了手。
如果這件事和章兒有關,那麽章兒需要活著,活著來給證明。
正如……當初章兒所說的話,和穆南祁之間,相隔的,其實如鴻一樣深遠。
即便他們互相不再介意,但這一道深淵永遠存在。
“如果,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眼前,告訴我事不是當初那樣,”鬱櫻櫻喃喃自語,“不是因為我送晚了錢,也不是因為我拖延時間……”
而是……另有原因呢?!
這樣的假設實在是太過虛妄,但這個想法又像是一份甜的,太吸引人了,鬱櫻櫻眼下,哪怕是知道這個假設的可能是渺茫的,也不願意放過!
若是真的是所猜測的這樣,那麽章兒……將會是最為關鍵的證人!
和穆南祁之間,也不再會有這些阻礙。
“鬱小姐?”周同離鬱櫻櫻有點距離,加上鬱櫻櫻說話的聲音很小,讓他沒聽清楚。
鬱櫻櫻搖搖頭,沒打算繼續重複一遍,隻是開口道:“沒事,等章兒醒來後,送到別墅裏來吧。”
“關在倉庫裏,我有事要問。”鬱櫻櫻輕聲開口。
周同聞言,沒有任何意見:“好。”
丟下了這句話,鬱櫻櫻便徑自提起腳步來,是朝著外邊大門的方向走的。
這狀態,應該是要回家了。
周同立即跟上去:“鬱小姐,要回去嗎?我送你吧。”
“嘉言還在家裏,”鬱櫻櫻點點頭,對在這裏守著章兒手一點興趣都沒有,神淡淡,“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
說著,鬱櫻櫻繼續:“你辦我代好的事就行。”
“是,鬱小姐。”周同見鬱櫻櫻已經打定了主意,於是便也不再多話,停下了步子,目送著鬱櫻櫻離開。
很快,鬱櫻櫻的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周同微微抬起下顎,指著周邊的幾名保鏢,開口道:“跟上去,務必要護送鬱小姐平安到家。”
“是!”
……
辦完了這些事,周同這才放心不。
他站在原地,視線盯著地麵上,剛才鬱櫻櫻站著的位置上——
掉落的幾秀發。
一個念頭忽然之間,再一次彌漫了上來。
實際上,周同從前有過這樣的懷疑的時候,他也有過這樣的念頭,隻需要一份親子鑒定,就足夠了。
再加上,鬱櫻櫻時常住院,在那段時間裏,取到鬱櫻櫻的樣,是十分簡單的事。
但。
周同並未這麽做。
他隻覺得自己瘋了。
他怎麽會有如此瘋狂的念頭?竟然會懷疑,他和鬱櫻櫻之間,會有什麽關聯!
這怎麽可能?!
於是,周同按捺下去這樣的想法,一天過去一天,這樣的念頭便被他死死地抑至心底裏,讓他不再多想。
他一時間,竟然說不清楚這樣的覺,他……其實不太希自己和鬱櫻櫻有關聯,所以他不想去證實這一點。
可現在……
隨著齊世昌之前的話充斥心頭,讓周同微微彎下了腰,他輕輕地,撿起了地上的幾秀發。
屬於鬱櫻櫻的頭發。
“周助理?周助理?”
正在周同發愣的時候,遠的急救室門已經打開了。
有護士徑自跑上來,對著周同輕聲開口。
聽到了聲音,周同便回過神來,轉過視線後,道:“怎麽?”
護士輕聲應了一句之後,便立即開口道:“周助理,是這樣的,章兒的傷勢其實是輕傷,不是特別嚴重,加上搶救及時,所以現在沒有大礙。”
不過,說到底,章兒的上,被匕首紮進去的位置有好幾,一看就知道是對方連著紮進去的幾刀!
帶著報仇的意味,就是想要章兒嚐一嚐這樣的疼痛的滋味,所以現在章兒失過多,但是仍舊是被判定為輕傷。
正如同之前鬱櫻櫻所說的那樣,章兒沒有傷到要害,因為……鬱櫻櫻每一刀,都功的避開了。
周同晃神,這才點頭道:“好,知道了。”
說著,周同便繼續開口道:“那什麽時候可以出院?現在可以嗎?”
護士立即點點頭,回答道:“可以的,傷勢不嚴重,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如果再搶救晚一些的話,或許會失過多而死,當然,這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護士將這句話埋藏在心底裏,並未開口言明。
周同道:“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直接讓人將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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