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沒有意見:“好。”
畢竟,像是章兒這樣的“神病人”,留在這裏,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一個麻煩。
能被帶走,實在是太好了。
周同抬起眼來,正好瞧見了護士臉上的高興神,角一。
他轉,正要離開——
沒走兩步,腳步一頓。
護士見狀,上前開口詢問道:“周助理,你還有什麽事要代嗎?”
聞言,周同微微握了手,掌心裏,還躺著剛才他在地上撿起的頭發。
似乎是在做一個極大的決定。
片刻後。
他緩緩出手來,掌心向上,攤開,在護士的麵前,端正認真,開口道:“的確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們。”
說著,周同便徑自手,又從自己的頭上拔出了一頭發,分開,將這兩份樣本,送過去。
“麻煩你們,做一個DNA鑒定。”
周同的聲音很低,但足夠讓麵前的護士聽得清楚。
這裏雖然說是神病院,但是這裏是隸屬於穆氏的,醫療係統和其他穆氏醫院沒法比較,可這樣簡單的DNA鑒定,還是可以的。
周同也不想再去別的地方,幹脆就在這裏做就行了。
護士接收到這個命令,愣了一下。
“不能做?”周同見狀,開口詢問。
護士搖頭,反應過來後,立即出手去接住,開口道:“當然可以的,周助理放心。”
周同見狀,這才安心下來。
“結果出來之後,消息通知我。”周同繼續吩咐。
“好,”護士應下,“周助理放心。”
接著,周同便轉,喊了兩名保鏢,去將病房裏的章兒給抬出來之後,便一道離開。
……
鬱櫻櫻開車回去的路上,發現了跟在後的另外一輛小車,尾隨,似乎是特意跟著的。
一開始,以鬱櫻櫻接連被人綁架的警惕,以為,或許是哪一家派人來針對的。
但。
通過後視鏡裏,鬱櫻櫻敏銳地瞧見,對方車輛的車牌號,是穆氏手底下的人統一的。
是穆南祁的人。
於是,鬱櫻櫻這才放鬆下來。
車輛疾馳,很快,抵達別墅門前。
鬱櫻櫻下車後,站在原地沒,靜靜等待著。
“鬱小姐。”
直到,後跟著的小車裏,下來了一個材魁梧的男人,的確是保鏢。
他朝著鬱櫻櫻的方向走過來,接著,便開口道:“鬱小姐安全到家就好。”
“誰讓你跟著的?”鬱櫻櫻低語。
保鏢微微垂著腦袋,恭敬回答道:“鬱小姐,是穆總臨走的時候吩咐的。”
鬱櫻櫻挑眉。
正好。
別墅外,再一次,停下了一輛小車。
又是一個保鏢從車上下來,朝著鬱櫻櫻的方向而來。
鬱櫻櫻瞇起眼,道:“穆南祁分批次讓人監視我?”
聞言。
後來的保鏢立即開口道:“鬱小姐,我是院裏的保鏢,是周助理讓我來的。”
話音落下後。
鬱櫻櫻這才後知後覺。
所以,穆南祁和周同,兩個人各自派了人,前後跟著?還是說,穆南祁讓人跟著的事,周同不知,所以才會多此一舉,讓人在後頭跟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代表著,穆南祁其實並不是那麽百分百信任周同?
穆南祁在防著周同?
一瞬間。
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忽然之間,如水襲來,湧了鬱櫻櫻的心口,讓鬱櫻櫻有些難以辨別。
“知道了。”鬱櫻櫻開口。
而,第一位保鏢張了張口,言又止。
見狀,鬱櫻櫻在臨走之前,蹙眉,詢問道:“怎麽了?有話要說?”
的聲音清冷,自一種旁人無法模擬的氣質,讓人下意識的,便會對產生恭敬和敬畏的覺。
保鏢將自己的腦袋垂得更低了一些,接著,便回答開口道:“鬱小姐,穆總不是讓我們監視您,是讓我們跟在您的邊,保護您的安全。”
聽到這句話,鬱櫻櫻心中覺得有些有趣。
當然知道穆南祁這麽做的原因,但,輕笑一聲,出口說出的話,卻是:“你們每天會把我的行蹤,我做了什麽,吃了什麽,喝了什麽,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穆南祁嗎?”
聞言,保鏢點點頭,道:“這是當然的,穆總關心鬱小姐的生活況。”
鬱櫻櫻點點頭,道:“那這和監視,有什麽區別?”
這句話落下後。
原本還想要開口的保鏢,忽然之間,便啞口無言!
不得不說,仔細一想,保鏢竟然覺得,鬱櫻櫻說的這些,是有道理的!
鬱櫻櫻見這保鏢不說話了,便轉過去,朝著麵前別墅裏走。
“鬱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之前看您興衝衝地跑出去,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呢!”
傭人立即上前來,對著鬱櫻櫻開口,同時,著脖子,對著外邊瞧著,似乎是在等著誰。
“鬱小姐,周先生之前後腳跟著您出去了,怎麽……”
鬱櫻櫻朝著樓上走,在走到第四層臺階時,聽到這句話,便停下了。
傭人見狀,還停滯了一下。
“他很快就會回來,”鬱櫻櫻開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繼續吩咐,“章兒也會來,你們去把倉庫騰出來一點,給住。”
傭人有些錯愕,張了張口,最後依舊是點頭:“好的,鬱小姐。”
鬱櫻櫻也沒多說,而是繼續提起步子,朝著臥室房間裏而去。
樓下。
聽到了鬱櫻櫻吩咐的傭人們,紛紛麵麵相覷。
“我們該怎麽……”
“別墅裏早就不是聽章小姐的了,都按照鬱小姐說的去做。”
“是。”
……
鬱櫻櫻回到房間後,再次去浴室梳洗了一遍,這才慢慢走了出來。
寬大的床榻上,赫然躺著小小的影。
穆嘉言已經睡著了。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嗜睡,加上穆嘉言比別的孩子要懂事很多,所以,他不哭也不鬧,倒是很省事。
鬱櫻櫻覺得,帶個孩子,其實還簡單的。
上床後,慢慢躺在了穆嘉言的邊,一雙手緩緩過去,輕輕抱住。
像是抱住了的全世界。
手的,糯糯的,讓本不想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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