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安排的酒店房間仍舊和在帝都時差不多。
梁淵、徐若儀、紀清竹團隊是住在同一樓層的。
先前在帝都的時候,徐若儀總是來紀清竹房間找玩。
現在到了南城,考慮到自己很快就要殺青,來得反而更勤了。
紀清竹長這麽大好像還沒過如此粘人的朋友,每次都故作可憐狀,委屈地和撒。
“小竹姐,快殺青了,我好舍不得你啊。”
這話說完,就會在紀清竹那兒賴半天。
偶爾一起吃飯,偶爾一起對臺詞,總之相得很融洽。
生之間的友誼總是建立得十分突然又巧妙。
劇本圍讀那天,紀清竹第一次見到那個滴滴的小公主時,一定也沒想到,短短幾個月時間,格迥異的們會為很好的朋友。
昨天時越來的時候,徐若儀是沒有通告的。
紀清竹怕又要雷打不地來敲自己房門,還特意發了微信叮囑。
Zhu:【我老公來了,你可別來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
收到消息的徐若儀一陣無語,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種就是典型的重輕友......
再者說了,又不蠢,總不能知道了老公在,自己還跑去冒昧地打擾吧。
紀清竹的最後一句話很沒必要!
徐若儀心回複:【放心吧小竹姐,你注意哈。】
紀清竹:“......”
隔天早上,徐若儀早早起床,準備前往片場。
自從第一次遲到被梁淵當眾訓斥後,往後的每一次,都是到得最早的那個,就連NG次數也逐漸減。
像是心裏憋著一口好大的氣,勢必要把它吐出為止。
蘇夏月誇進步大,私底下也很努力。
梁淵後來也有些震驚,因為自己最開始的片麵觀點,甚至向表達了歉意。
但徐若儀作為一個已經回踩,且擁有超前思想的年輕人,哪裏還在乎他這點道歉,頭也不回地走了。
今天早上是梁淵與徐若儀的戲份,二人正巧又住同一樓層。
徐若儀出門時,瞥見酒店長廊的盡頭有一道落拓影。
那人穿黑襯衫,逆著,有點像拍攝電視劇時刻意營造出的氛圍。
隻是現實裏看到的這一幕,是渾然天的。
那個高大影步步走近,長廊對麵的落地窗將折進來,毫不吝嗇灑下。
是梁淵。
“早啊,去片場了嗎?”
男人主搭話。
他額前碎發耷拉著,聲音裏漫不經心的沙啞大概是剛睡醒,是平日裏沒見過的慵懶帥氣。
徐若儀想,自己當初的審的確沒什麽問題。
除去他那張直男的,單看外表還是帥得一騎絕塵。
徐若儀攏攏長發,掏出包裏的墨鏡戴上,回複一句:“梁老師早。”
說罷便轉朝電梯口走。
跟在徐若儀後的小助理頷首,禮貌地衝梁淵打了聲招呼,隨即立馬追上徐若儀的腳步。
梁淵站在原地,他的助理火急火燎從房間追出來。
“淵哥,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因為跑的速度過快,他直直撞在了佇在原地的梁淵上。
被男人堅的撞到,助理吃痛地“嘶”了聲。
梁淵和助理跟在徐若儀後。
紀清竹的房間在盡頭,最靠近電梯間的地方。
徐若儀快到房門口時,門正好被打開。
裏麵走出來的人是時越。
男人隨意套著一件奢牌定製的黑衛,白皙皮下,最顯眼的是脖頸的幾抹紅痕。
徐若儀微楞。
在心底默念數遍“非禮勿視”。
但某種不同的想法卻又揭竿而起:小竹姐可真猛啊。
時越知道和紀清竹關係不錯,衝點點頭。
原本是想和時越打個招呼的,畢竟是為數不多知道紀清竹已婚消息的人。
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就。
但聽到腳步近的聲音,又猛地想起後的梁淵。
像是自己給自己冠了一個“小竹姐守護者”的名號,反常地攔住了此刻的梁淵,蹦蹦跳跳擋住前方時越走遠的影。
“梁老師,好巧啊,你也在!”
梁淵被眼前的孩晃得頭暈,錮住的肩膀,一頭霧水道:“巧什麽?你失憶了嗎?”
高懸殊,梁淵明顯能看見前麵的拔背影逐漸消失在盡頭。
莫名的悉撲麵而來。
他瞬間明白徐若儀的用意,難道是不想讓自己看到那個男的?
徐若儀也順著他的眼神回頭,發現時越的影已經不在後,默默鬆了口氣。
變臉般掙梁淵的手,揮揮手表示再見。
兩位小助理一頭霧水,尤其是徐若儀的助理,剛才明明看見那個男的是從紀清竹的房間出來的......
徐若儀是為了幫遮掩嗎?
梁淵快步跟上徐若儀。
在等電梯期間,他猶豫再三,試探著問:“剛才你擋著我,是不是為了不讓我看見你的圈外男友?”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的。”
此話一出,徐若儀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小鹿眼,說不出的驚訝,滿臉都是錯愕的表。
他到底是什麽腦回路啊?
瞬間變得語無倫次起來,兩隻小手拚命地擺著。
“你在說什麽啊?你想哪兒去了?”
然而此刻的表現映照在梁淵眼中,反而了一種做賊心虛。
電梯門打開,梁淵讓徐若儀和的助理先進。
電梯下墜的同時,徐若儀第一次覺得梁淵這人如此聒噪。
謝謝,還好已經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徐若儀:“......”
*
紀清竹不吃酒店裏的自助早餐,昨晚睡前點名想吃貝果。
時越起床的時候還在睡,他先起床去附近的麵包店買。
早餐買回來時,紀清竹正好已經起床洗漱。
時越將剛才的小曲講給聽。
紀清竹輕哂,“若儀應該不知道梁淵和你認識,在幫我打掩護呢。”
時越與梁淵之間的關係,紀清竹也是昨晚才從時越口中得知的。
用時越的原話是:“他一口一個姐的喊你,按照輩分,該稱呼你一句嫂子。”
紀清竹被他有些傲的語氣逗笑,“那你下次讓他喊一聲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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