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一路跟著跑過去，發現教學樓附近還有不路人。

那些人明顯是心虛，瞟秦凌一眼后迅速離開。

“我走的時候老師還在辦公室里，應該不會走遠吧。”

秦竹抬頭看了一眼，“不管了，先上去再說！”

做事干勁滿滿，秦凌卻越想越不對勁。

他先前還以為是有人趁熱鬧搗，欺負那位年輕的老師。

才他去幫忙，讓他主持公道。

怎麼把他帶到教學樓的辦公室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

“你過來不就知道了，這時候還問什麼問，真不知道你腦子怎麼長的。”

秦竹一個白眼翻過來，眼里滿滿都是嫌棄。

“你就不能趕跟上？”

秦凌抿。

心中已然有幾分惱火。

算了，他不跟這小孩計較。

反正馬上就到了，他去問當事人也一樣。

教學樓里的人已經跑得差不多，只剩幾個教室還亮著燈。

這讓整層樓都顯得格外昏暗。

顯得空空的辦公室更加凄涼。

林霜就坐在里面，包隨便撂在旁邊的凳子上，面前擺著紙和筆，旁邊全是廢棄的紙團。

“林老師，我把人給你找來了！”

清脆的聲音出現的瞬間，林霜收住臉上的焦躁，站起沖門口的人笑笑。

“你們來了啊。”

“秦竹說你到了麻煩，需要我過來一趟。”

秦凌看得出，林霜現在狀態很不好。

他直接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不僅秦竹豎直了耳朵，窗戶外還有幾雙眼睛也悄悄了出來。

在相對封閉的學校里，關于老師的八卦，算是學生為數不多的娛樂話題。

尤其是此人剛來，還格外年輕漂亮，各方面都新鮮十足。

“謝謝你啊同學，你先出去吧。”

林霜不好意思地沖秦竹笑了笑，“老師這里不需要太多人幫忙，別耽誤你們參加晚會了，你們都守在這里我會疚的。”

“那，那老師你有事還找我們哦。”

秦竹不不愿，賴在桌子邊上不愿意走，“我們都很擔心你的。”

說是這麼說，腳就沒往外挪過。

林霜抿抿，只能加重語氣：“我有事要和秦凌同學單獨聊聊，麻煩你帶你那些同學出去！”

秦凌靜靜看著，心中悄悄慨。

果然，老師還是得有老師的威嚴。

本來就年輕，還表現得好說話，攤上一群自主意識強的小孩，說話當然沒人聽。

他一直關注在那邊，也沒錯過秦竹眼睛里一閃而過的不爽。

“哦，林老師也要和秦凌單、獨、待、著啊。”

秦竹拖著調子，關鍵的詞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這麼擔心林霜，特地跑上跑下找人來幫忙。

就得到這麼個結果？

這老師果然就是格外喜歡秦凌。

秦竹看看秦凌，又看看林霜，眼神越來越意味深長。

“秦竹同學！”

林霜表冷下去。

秦竹這才轉頭離開辦公室，招呼其他人去別的地方玩。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林霜原本還想拉上窗簾，抬手時想起秦竹的眼神，才選擇開著窗。

秦凌在旁邊坐下，自然地問：“只見過別的老師在這里臨時休息，有這個點還留在這個辦公室的。

更別說今天是什麼日子。

林老師是有什麼事，不得不躲到這里來？”

林霜眼神閃爍，垂下眼，苦的笑笑。

在另一邊坐下：“難怪大家都夸你，你確實很聰明。

專門讓你過來，主要是想著你這段時間做出過不就，你認識的人應該比我多。”

秦凌聽著，逐漸覺得這話不太對勁。

他主問：“你是希我幫你疏通關系？”

按照現在的份，他就是個學生。

認識的人比老師多、幫老師疏通關系……

這不開玩笑嗎？

“說不上，但你要是能讓人去副校長那里說兩句話，我一定激不盡。”

林霜也知道這話說出來有多稽。

紅著臉，解釋的聲音小了很多，“我自己已經嘗試過聯系了，往上的信也寫了幾封。

要是還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找你幫忙。”

會走上這一步，還是因為相信了齊說的那些話。

當初做接時，齊把所有整理好的資料給，拍著的肩膀安。

“帶高中生力是會大一點，祝你好運。”

想著林霜也是剛上任，做什麼都容易束手束腳，或者是被欺負。

齊還說了句：“秦凌是個不錯的孩子，人脈廣的。

到什麼不大不小的困難，覺得難以推進，或許可以找他試試。

放心，都是自己人。”

林霜一開始還不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直到真的被頂上的人卡流程。

能用的辦法都用了，比起放下段糟踐自己，向學生低頭求助顯然更好接。

所以才有今晚這一幕的發生。

秦凌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者說，他不在意。

他還在想林霜話里說的副校長。

“副校長不是這學期新調過來的嗎，我跟他也不太，你忽然這麼說，我還真想不到怎麼搭線。”

先解釋了自己的為難，秦凌才問，“什麼嘗試聯系和寫信都沒用，你是要跟人說什麼話？

老師和副校長算得上上下級，按理來說，如果是他負責的板塊，你有需求直接提就行。”

副校長不辦事，那就是他的失職，怎麼都不能算老師的錯。

若到這一步，老師該想的應該是怎麼提證據檢舉了。

如果沒那麼嚴重，直接找頂頭上司，應該也能應付。

哪種正常的況都不符合，秦凌才會詫異且疑。

兩人對視，許久，林霜沒能說得出話來。

只是難堪地再次低下頭，尷尬二字已經寫在臉上。

這其中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不對。

秦凌終于反應過來，試探著問：“是不是有人在故意為難你，讓你有口難言？”

林霜咬著，這才點頭。

臉已經紅，又又難堪。

“問題就出在這副校長上，我已經不敢直接去找他，需要你繞著彎子托人說話，正是因為他絕不會輕易答應我。”

林霜慢慢嘆口氣，“但我也做不到陪他們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