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我忘沒那麼差。”

陳知讓病懨懨的臉上出些許笑意，“謝謝。”

溫凝沒再說，拿出手機低頭看。

藥快滴完，陳知讓說：“你還和那個人在一起？”

溫凝想說我們才在一起沒多久，轉念一想沒必要解釋這麼詳細，就點頭默認。

“他對你好嗎？”

“好的。”

許京淮是溫凝和陳知讓友破裂的本原因，追溯起來，還是因連累陳知讓驚嚇，溫凝再次道歉，“那年暑假的事對不起。”

陳知讓：“......我......”

見藥滴沒，溫凝忙跑去喊護士，拔掉針，問：“你剛剛要說什麼？”

陳知讓想了想，“沒什麼。”

離開醫院，陳知讓冒癥狀稍有緩解，堅持要送溫凝回家，爭執不過，溫凝便由著他。

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他們并排往里走，越接近樓門，陳知讓步伐越慢，溫凝偏頭問：“有事？”

陳知讓僵地笑了下，“沒有。”

溫凝叮囑：“醫生開了三天的藥，明天別忘記去。”

陳知讓：“你還陪我去嗎？”

溫凝搖頭。

陳知讓：“回去休息吧，再見。”

“再見。”溫凝轉要跑，陳知讓拉住袖，“等下凝凝，我有話——”

話沒講完，遠傳來一聲輕咳，溫凝看過去心下一驚。

兩三年沒見過陳知讓，見一面卻被許京淮撞見，怕是又要發瘋，隨著許京淮腳步的靠近，溫凝心隨著提起來。

陳知讓知趣地松開溫凝袖。

許京淮站到溫凝邊，牽起手，向陳知讓，“謝謝你送回家。”

謙和有禮，無半點怒意。

陳知讓：“祝你們人節快樂。”

許京淮：“你也快樂。”

陳知讓走了，許京淮攬住溫凝肩膀，“走吧。”

溫凝站在原地沒。

許京淮低頭吻頭發，“外面冷，回家了。”

人節被有異送回家，許京淮會這樣淡定？

不對，絕對不對。

溫凝掙許京淮的懷抱，與他面對面站著，“今晚我們兩家聚餐，陳知讓生病沒來，阿姨我帶他去打針。那年他被你嚇得和我絕，已經兩三年沒聯系過，你不要再對他做什麼。”

許京淮：“好。”

溫凝不信許京淮會這樣好說話，推開他說：“我和陳知讓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孟銘也不可以再去打擾陳知讓，若你們背后耍手段，我會生氣。”

“對他，我還用不著背后做手段。”許京淮把人拉進懷里，帶著點不滿，“人節凝凝一直說別人的事。”

“......”溫凝抬頭看許京淮，“來多久了，冷不冷？”

“終于想起男朋友了？”許京淮抱人回答說，“不冷。”

孟銘把陳知讓摁進水里的畫面歷歷在目，溫凝還不放心，“許京淮，我是個正常人，邊不可能一個異沒有，你不要見到誰和我走得近一點就傷害對方，可以嗎？”

“可以。”許京淮溫凝頭頂，“我不會陳知讓。”

“我不信，”溫凝哼了聲，“混蛋才沒那麼好心。”

“我確實不愿他靠近你，也沒那麼好心，”許京淮握著溫凝雙肩，彎下腰與對視，“放過他，是在學著尊重。”

許京淮從口袋里掏出禮盒，打開蓋子，拿出里面的星星項鏈，戴在溫凝脖子上，“以前送你的星星項鏈，你一次都沒戴過，這次不許取下來，寶貝兒人節快樂。”

他學著正常去，比禮更珍貴。

溫凝心怦怦跳著，比任何一次都強烈，不由展開雙臂抱住許京淮。

“我們的第二個人節。”許京淮也抱住溫凝。

“去年不算，”溫凝在他懷里仰頭，“那是你耍無賴。”

“好，我耍無賴。”許京淮寵著，“去年說下一個人節要在外面過，今晚和叔叔阿姨說一聲，晚上不回家？”

“不行。”父母雖然不干預的事，但明正大的和男友夜不歸宿，溫凝說不出口，拉著許京淮往外走，“先去吃飯。”

進車里，溫凝接到虞北棠的電話，北棠和幾個高中好友在小區門口等出去玩。

高考后，大家分散到不同地方讀大學，只有寒暑假能見面，虞北棠畢業后一次沒回過風絮縣，幾個人總是聚不齊，難得有一次聚齊的機會，溫凝自然不能錯過。

掛斷電話，轉向駕駛位：“你隨我一起去吧，大家也想見見你。”

溫凝第一次邀請他見朋友，許京淮笑著應下。

聚在一起大家都高興，在KTV里喝了些酒，溫凝知道許京淮不喜吵鬧，坐到他邊說：“這些人都是麥霸，唱起來可吵，你先回去休息。”

許京淮：“不吵，去唱吧。”

“《私奔》《私奔》凝凝快來。” 朋友在遠大聲地喊。

“來啦。”溫凝顧不上許京淮，轉跑去接話筒。

伴奏響起，溫凝和北棠一起高聲歡唱，下首歌兩人又跳起舞，一曲不夠換DJ，幾個孩在包間中央肆無忌憚地蹦迪。

音量巨大，吵的許京淮頭疼，但他沒有走的意思，獨坐角落著溫凝。

他的小姑娘唱著、跳著、喊著，那樣開心，彎著的角沒放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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