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許京淮的消息，溫凝只聽梁京州說他出國很回來，其他的一律不知。

五年，許京淮從沒來打擾過，怎麼現在突然出現？他要做什麼？

“小心。”

陳知讓扶了下溫凝手里的咖啡杯。

“哦。”溫凝回過神，握手里的杯子。

“想什麼呢，這麼神。”陳知讓問。

“沒，”溫凝抿口咖啡，又有人注視自己，自春節后常有這種覺，四下尋一圈沒看見人，徒然沒由來地心慌，轉頭對陳知讓說：“我們換家餐廳吧。”

陳知讓起，“好。”

這時餐廳經理推門出來，“哪位是B10？”

陳知讓看眼手里的號碼，“到我們了。”

已經到號，無法再走，“那進去吧。”溫凝隨陳知讓一起進去，在一角落的桌里坐下。

溫凝帽檐得很低，又在角落里，無人注意到是演員，飯間陳知讓講著高中趣事，溫凝聽得咯咯直笑，心好轉。

中途，去衛生間，洗過手出來，一眼瞧見走廊窗邊站著的高挑影，許京淮倚著窗臺，指間把玩著一沒點的煙，溫雅中帶著幾分氣，目直直落衛生間門口，似在等人。

在一個龐大的城市里一天偶遇兩次，溫凝不信這樣的巧合，無心細想許京淮的目的，只有一個很強烈的念頭，不要再和他有任何關系。

許京淮這人像惡魔與天使的結合，暗和明亮都是極致的驗，難被旁人替代，也難忘卻，溫凝用了五年才真正放下，不要重蹈舊轍，向后退。

如在超市時一樣，溫凝視而不見，加快腳步往餐廳大堂走，短短幾步路，掌心浸出一層冷汗，回到座位，向后瞧了眼，見許京淮沒追來，懸著的心才落下，

大四那年和許京淮有過正常的甜，但許京淮也給留下過極深的恐懼，以至于多年后重逢，溫凝仍然怕他像過去那樣強行拉走，或強.吻，又或發瘋要怎麼樣。

這一刻，曾經的甜勝不過恐懼。

“嘗嘗我剛點的甜點。”陳知讓把餐盤推到溫凝面前。

溫凝挖出一塊放進里，“好吃。”

“多吃點。”陳知讓出張紙巾遞過去，示意下邊的油，“你吃東西還和小時候一樣。”他點開手機相冊，放溫凝面前，“自己看看。”

照片里六歲的溫凝一手拿著生日蛋糕，一手對鏡頭比耶，邊沾了油，這是陳知讓生日那天，和父母去陳家吃飯時拍的。

“后面還有。”陳知讓提醒。

溫凝往后翻一張，十一歲生日的照邊也沾了油，后面還有十二歲、十三歲......的生日照，以前他們每年都會出現在彼此的生日上。

陳知讓手機里的最后一張照片，是大一上學期寒假他們在長輩聚餐上的合照。

那之后，友斷線他們再沒拍過照片。

一張張照片看下來，溫凝眼睛有些，有嘆時如梭，也憾曾經斷了線的友誼。

“可不可以再和你拍張照？”陳知讓小心翼翼問。

溫凝笑著舉起手機，“干嘛說得那麼生分？”

陳知讓喊來服務員，幫忙給他們拍張照片，服務人員認出溫凝也拍了張合影。

溫凝坐下后收到陳知讓發來的圖片，猛一看表有點奇怪，放大圖片仔細瞧，意外在背景中看見個悉影，照片中許京淮坐在遠的位置目不轉睛地盯著，眼神冷如潛伏在暗的蛇。

手機一瞬掉落桌面，溫凝手臂起了一層皮疙瘩，轉回頭，許京淮還坐在那看，滿桌菜一口沒。

陳知讓拾起手機，順著溫凝的視線看過去，他和許京淮只有一面之緣，時間久遠早記不清，餐廳人又多，瞧一圈沒看見什麼，收回視線問：“怎麼了？”

許京淮鷙的目像層薄冰裹著溫凝，再無胃口吃飯，“我吃飽了，你呢？”

陳知讓明白的意思，“走吧，我也飽了。”走出餐廳，他問：“5號你有時間沒？”

溫凝慢半拍地“啊？”

拍完照后溫凝魂不守舍的，和在門口等餐時狀態很像，陳知讓幾乎全程在邊，沒出現娛樂記者拍或私生飯這些能影響心的事，一時想不通，“不舒服？”

“沒有，”溫凝強歡笑，“你剛剛說什麼？”

“真沒有？你現在臉很差。”陳知讓擔憂。

“可能有些累。”

“5號有時間沒？”陳知讓重復。

溫凝打開日程表看眼，“有。”

“我爸媽5號來北川玩，他們想你能一起。”

溫凝對陳知讓父母悉且喜，愿意和他們在一起，爽快答應，“好，他們來玩幾天？”

“五天左右，”陳知讓笑道，“旅游只是借口，他們就想來看看我在這邊生活的怎麼樣。”

“父母都這樣的，我爸媽以前也用過這個理由。”

走到商場衛生間門口，陳知讓說：“去趟衛生間，稍等我一下。”

“好。”溫凝站走廊里等待時想起許京淮的眼神，仿佛一瞬回到許京淮占有濃強到可怕的時，可那時許京淮若看到的陳知讓一起吃飯必然發瘋，不會像今天這麼平靜。

這異于常態的平靜，要麼是許京淮已結婚生子，過來只是看，要麼在偽裝，風平浪靜下藏著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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