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琛點點頭,示意對方確實如此,辦公室主任得到回應以後也老老實實的離開了,隻是臨走前準備關門的時候看向李格泉不甘甚至帶著怒意的眼神還是暴出了對方的心思。
門再次關上以後,李格泉也慢慢冷靜下來坐了回去。
但還是表現出了一點餘怒未消的樣子,甚至再開口和陸承琛說話的時候,語氣都還有些激。
“陸總,你帶來的這是什麽人,既然是我們幾個人之間的事,你讓其他人參與進來不太合適吧,畢竟我都沒有讓其他人參與進來,您讓其他人參與進來是不是對我而言並不太公平。”
李格泉的這番話並沒有改變事的結果,反而換來了陸承琛的一聲輕笑。
“李廠長之所以不讓其他人參與進來,是因為你比我們更不想讓那些事重見天日,說到底無非是擔心這些事說出來有朝一日會為別人威脅你的把柄,可是我們和您想的可不一樣,所以還是要請李廠長分清楚這個關係,這個換位思考用的並不合適。”
李格泉瞪著眼睛,但是並沒有出口反駁陸承琛。
陸承琛也毫不顧忌對方是不是願意多說,就直接接著剛剛還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道。
“按照剛剛李廠長的意思,就是說蘇家破產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你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甚至是可以憑你一己之力逆轉的,隻不過因為清夏的父親固執己見,所以才導致了蘇家的沒落。至於清夏父母的那場意外事故,也和你沒有什麽關係,你從始至終都是無奈的那一個是嗎?”
李格泉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似乎是在一字一句的斟酌陸承琛的這番話裏麵有沒有給他挖坑,確認了確實沒有問題以後,還謹慎的朝著後的人看了一眼以後,才悻悻的說了一聲對,他完全就是這個意思。
陸承琛角微微上揚,接著直接示意後那個戴著帽子的人說話。
接著站在李格泉後戴著帽子一直沒有出聲的男人慢慢摘下了帽子,用曆經了滄桑但仍清楚有分量的聲音說:“這位李先生說的,全部都是假的,其中沒有一句是真的,小姐可千萬不要相信他說的這些。”
李格泉聽到這個聲音以後像是到了驚嚇一般猛地站起,另一隻手牢牢的抓著椅子這才勉強站穩。
剛剛還沉穩答應的聲音現在更是開始微微抖:“你是、你是……”
蘇清夏也一臉詫異的看著那個站在李格泉後的悉麵孔,然後不敢相信的看向陸承琛,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當年在蘇氏,蘇父的總助,馬總助。
陸承琛抓過蘇清夏的手,示意其先冷靜冷靜,接著朝著那兩人對峙的位置示意,讓蘇清夏朝著那邊看過去。
“馬助,是你?真的是你?”李格泉語氣激的朝著後的那個男人說,說話的時候也是始終沒有鬆開攥著椅子的那隻手。
李格泉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老朋友再見麵的興激,而是一種更偏向於驚恐的緒。
“對啊,是我,這麽長時間沒見,看來李先生的生活過的是相當不錯,那李先生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一時疏忽帶來讓整個蘇家來承擔後果以後,其他那些被你無辜牽連的人過的怎麽樣,估計李先生應該是沒有想過,畢竟在李先生的世界裏,你隻在乎你自己,甚至現在提起蘇先生還能滿腔怨恨的顛倒黑白,難道李先生就一點都不害怕夜深人靜的時候會發生什麽嗎,還是說你的心已經黑了這般模樣,到現在都認為這是無所謂的?”
馬助的眼神如同銳利的針鋒一般直接刺進了李格泉的心裏,剛剛還滿是憤恨的李格泉現在隻剩下抓著椅背,抖著雙手不敢說話。
很長一段時間以後李格泉才整理好緒,依舊咬牙強撐,裝作本聽不懂馬助說的話一般,不耐煩的語氣讓其離開這裏。
“李先生為什麽要趕我走?是因為我來了以後,那些你依仗沒人知道就可以胡言語的謊言就要被拆穿了是嗎,不可能的李先生,我一定會維護好蘇先生的名譽,絕對不會允許你在蘇小姐麵前詆毀他的名譽。”
馬助毫不退讓,堅定的語氣莫名讓他的話增加了不可信度。
蘇清夏攥著拳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的詢問馬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個李格泉剛剛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馬助先是和蘇清夏微微頷首,接著看著李格泉一字一句的說:“李先生說的當然不是真的,蘇氏的破產有一半的責任都在這個人上,若不是今天親耳聽到,我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如此的顛倒黑白,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當初那個項目出現問題,本就是李先生在數據估算上出了錯誤,蘇董也是沒有想到,李先生竟然在已經知的況下,用錢去收買發現了這個問題的工作人員,讓其和他一起將這麽重要的事往後拖延,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後麵發現問題的時候才會為時已晚。誰能想到幾年後的一天這個罪魁禍首竟然能將自己的責任摘得一幹二淨,甚至把髒水完完全全的坡向了當初這件事的害者,若我是蘇董,知道了有人這麽在我唯一的兒麵前如此詆毀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李格泉聽到這,剛剛穩定下來不久的緒再次變得激起來。
“你胡說,你有什麽證據,現在這個時候和幾年前已經不一樣了,說什麽話都要講求證據,有些話不能毫無證據空口白牙的就直接說出來。你現在來說這些無非是想要通過出賣我維護那個人和陸總蘇小姐賣好罷了,你以為我們誰看不出你的心思嗎?你自己又是什麽好人,不也是在蘇家出事以後第一時間跑了嗎,那個時候你怎麽都沒有陪在蘇董邊,現在來演什麽好人。”
李格泉這句話說完,馬助也跟著低下了頭,似乎真的被李格泉說中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