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了冷冷看了他一眼:“世子來得正是時候,哪一出?嗬......”
“唱的是這家中賤婢以下犯上,妄圖謀害王府子嗣,演的是一手借刀殺人,如今還要狐主!”
季寒舟掃過那幾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不必拐彎抹角,直說便是。”
雲姝見季寒舟淡然的態度,隻覺剛剛下去的緒又湧上心頭。
帶著柳娘去接孩子的時候,崔娘帶都解開了,若再晚來一步,孩子已經吃上了帶毒的母!
當時那種劫後餘生的覺,險些讓雲姝一差點拿不穩劍。
可如今,季寒舟卻是這般淡然的模樣。
鳶兒實時開口:“這賤奴柳娘指示,在飯菜中下了慢毒藥,妄圖將帶毒的母喂給孩子,認證證俱在,夫人沒立刻家法置了柳娘這賤婢,就是想等世子回來看看,您帶回來的,都是什麽忘恩負義的東西!”
雲姝以為,季寒舟起碼會有點反應。
責備柳娘也好,又或者包庇罪者也好,起碼,會給個態度。
然而,季寒舟目掃過在場眾人,竟是突然笑了。
他大步走到雲姝麵前,拿起放在桌邊的長劍:“長劍在桌,夫人擺的好一場鴻門宴啊。”
季寒舟長劍在手,挽了個漂亮的劍花,突然將劍尖直指雲姝。
“可是雲姝,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因為這種事,就責罰我的妾呢?”
那一瞬間雲姝眼中的驚愕和傷,季寒舟看得清清楚楚,於是季寒舟用劍挑起的下:“驚訝嗎?我也很驚訝。”
他語氣輕佻,一如那日雲姝讓他當眾難堪一般,輕聲道:“我架空你在府中權力,在床榻之上對你百般折辱,柳娘幾次以下犯上,你都忍了,如今為何就忍不了呢?”
“還是說,為他生過孩子就是不一樣?有了脈骨,這孽種便是你的逆鱗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雲姝看著季寒舟黑沉沉的眼眸,本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因為隻要涉及孩子的事,就是季寒舟心中怎麽也不過去的一個坎兒!
“怎麽不說話了?無話可說?雲姝,你到底有多大的自信,才會以為能讓我為別人的孩子出頭,在你眼裏,我是那種能被你玩弄於掌之間的蠢貨嗎?”
“不,不是......”雲姝想要說什麽,沒想到一天未見的唐雨燕,卻在這個時候闖了進來。
皺眉看了一眼周遭,將目轉向季寒舟:“寒舟,宮裏來人了,先出去接待。”
季寒舟麵上閃過一驚訝。
今日他帶著唐雨燕出去,本來就是聽到風聲,今日宮中來人,但在城外等了一整天都沒來,還以為今日不會來了。
沒想到竟是連夜趕路,到了王府。
季寒舟收回劍,“先去前院。”
“季寒舟!別走!”
雲姝下意識抓住季寒舟的角,很有這樣在外人麵前示弱的舉,但這一次,為了孩子,眼中甚至閃過一哀求:“難道孩子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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