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眼帶笑意地看了冬青一眼，“冬青，你的越來越甜了，看來最近拔土豆沒吃啊。”

“奴婢說的是實話！”

冬青臉微紅地撓了撓頭，神帶上了幾分認真。

“世人皆道容世子天姿絕，可稱京城第一人，但在王妃面前，只怕他也要略遜一籌。”

云苓微微挑眉，“什麼容世子，京城公認的第一人不是我那好二妹麼？”

“鎮國公府的世子容湛，當年曾險些搶了二姑娘第一人的名號，小姐您不記得啦？”

云苓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記憶，約約想起有關這號人的信息來。

鎮國公府世子容湛，男生相，雌雄莫辯，貌若仙人。

京中人曾爭論過誰才擔得起京城第一人的名號，被提起最多的名字，除了楚云菡便是容湛。

冬青嘆道：“若不是因為容世子是男人，二姑娘不見得能奪得名呢。”

為男人卻被拿去和一群子比，這讓容湛格外反抵，旁人見狀，便識趣地沒再拿他和楚云菡比較。

“冬青，你見過容湛？他和蕭壁城誰更好看？”

云苓沒見過容湛，兩輩子加起來見過最俊的男人，也就是蕭壁城了。

那傻子雖然瞎，倒是長的人模狗樣的，養眼的很。

“奴婢曾遠遠地瞧見過一眼，但也不能說容世子比王爺好看吧，就如甜豆腐腦和咸豆腐腦，人各有，沒法作比較。”

若說容世子是寒月，那靖王爺就是烈。

冬青剛糾結完，便見云苓用筆蘸起了那碗中的紅，抹在了右臉的胎記上。

“王妃，您這是為何？”

原本已經淡下去的胎記，在涂抹過后，迅速地又變回了暗紅的可怖模樣。

云苓沒有回答，只是吩咐道：“我臉上印記消退的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王爺。”

雖然疑不解，冬青還是乖乖地應了一聲，神有幾分郁悶。

王妃這麼做定然有的道理，可現在好想跑到街上大喊一聲，王妃才是名副其實的第一人！

這樣足以震驚整個京城的大消息，卻要一個人埋在肚子里，當真是要憋死人了。

云苓心中暗自好笑，“行了，別皺著一張苦瓜臉了，過陣子我要親自外出買些東西，你這兩天將京中各家醫館藥鋪的況都收集整理一下。”

目前這種紅防水效果不好，很容易就會被洗掉，需要弄些其他原材料來進行一下改良。

順便，制造改良版雪參玉賺錢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思及此，云苓決定去找一趟蕭壁城。

穿過庭院，后花園中央一顆巨大的銀杏樹下，有幾個小丫頭正湊在樹下納涼，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麼。

“秋霜姐姐，王爺到底什麼時候會給你一個名分？”

云苓在銀杏樹后停下腳步，駐足傾聽，跟在后的冬青也機靈地放輕了呼吸和腳步聲。

們離這群小丫頭不過兩三米遠，但老銀杏樹軀壯，將二人的影擋的嚴嚴實實，無人察覺。

一個容貌較為出挑的丫鬟被團團圍在中間，聞言面有些不自然，正是秋霜。

“你們好好做自己的事，別問這些有的沒的。”

一個年級偏大的丫鬟站出來打斷們，言語之間藏不住對秋霜的討好，“就是，總問來問去做什麼？”

“秋霜姐姐已經服侍過王爺了，以王爺的子絕對不會虧待秋霜姐姐的，升為妾室不過早晚的事。”

云苓挑眉，那瞎子什麼時候背著拱了棵小白菜？

冬青更是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隨后眸中怒火中燒。

這個秋霜的丫鬟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趁趁們不注意，地爬上了王爺的床！

“可我看王妃那脾氣不是個好相與的，若是王妃不同意可怎麼辦？”

“王爺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表態，說不定就是因為王妃……”

年紀偏大的丫鬟撇了撇，“可王妃現在子不便，王爺邊理當有個能夠服侍的人。”

“何況按照規矩，這個服侍王爺的人，還應當由王妃親自安排呢！”

云苓指尖繞了繞前的發，神若有所思。

聽到這些小丫鬟在背后編排云苓，冬青有些氣不過，頓時想要站出去訓斥們，卻被云苓悄悄攔下。

“走吧，到漱石居去。”

云苓拉著冬青，不聲地離開了銀杏樹，后還約能聽見小丫頭們對秋霜的奉承。

“王妃雖然醫了得，可到底相貌駭人，秋霜姐姐長得這麼好看，又照顧王爺起居許多年，待王爺眼睛好起來，一定能瞧見秋霜姐姐的好。”

“是啊，若是秋霜姐姐得寵，說不定有機會做側妃呢，倒時候可不能忘記咱們之間的分啊……”

聽著這些奉承，秋霜不由有些飄飄然。

之前那次被王爺去伺候沐浴，雖然不知為何剛進去就被趕了出來，但那些小丫頭卻都以為已經是王爺的人了，紛紛趕上來結討好。

這樣眾星捧月的待遇讓秋霜忍不住瞞下事實，不做任何解釋，任由旁人前來奉承。

原本還有些心虛，可今天聽見這番話后，心中卻生出幾分復雜來。

王妃相貌生的丑陋，在整個靖王府中，的容貌是最頂尖的存在。

倘若王爺的雙眼能恢復，何不替自己爭上一爭呢？

畢竟……連王妃那樣面貌丑陋的人下藥都能功。

“這個秋霜，我瞧見的第一眼，就知道不是個安份的，而今果真爬了王爺的床！”

前往漱石居的路上，冬青不停罵罵咧咧。

云苓倒是無所謂，對蕭壁城沒什麼覺，只是有些意外。

這貨居然是個渣男，睡了丫鬟都不負責的嗎？

蕭壁城乍見到云苓，只覺得看自己的眼神十分詭異。

還沒等他開口告知云苓自己雙眼已恢復的事，對方開口一句話便險些讓他一口水噴出來。

“你什麼時候把秋霜給霍霍了？你霍霍完就算了，怎麼把人撂在一邊管都不管的。”

蕭壁城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神震驚，“秋霜？本王什麼時候霍霍了？”

云苓的眼神顯而易見地變得萬分鄙夷，“你沐浴的時候秋霜伺候的事我都知道了，先前我問秋霜是不是你的通房，你上不承認，倒是誠實的很。”

蕭壁城抖了抖角，不知為何，看見云苓那鄙夷和誤會的眼神，他心下竟有些張。

“本王沒有秋霜服侍，那是個誤會，不是不信你問陸七。”

陸七連忙答道：“是啊，王妃，都是誤會！那晚秋霜妹子進去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走了！”

聞言，云苓神驚異地看了蕭壁城一眼。

“你居然是這麼快的男人！看著也不像腎虛的樣子啊？”

蕭壁城瞬間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