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苓撐著昏脹的頭腦爬起，發現自己居然睡在蕭壁城的床上。

“醒了？”

耳邊傳來蕭壁城的聲音，云苓側一看，發現他就睡在自己旁邊，神約有些不自然。

云苓皺眉了額角，“我酒量不好，昨晚上沒把你怎麼樣吧？我記不太清了。”

約只記得好像酒勁上頭，聊了幾句關于留的事，后來發生了什麼就不記得了。

還好什麼都不記得了。

蕭壁城心中莫名一松，輕咳一聲道：“沒什麼，只是你昨晚醉的厲害，我怕貿然送你回攬清院會被太上皇察覺，便將你留在了漱石居。”

語畢，蕭壁城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云苓微腫的雙，有些心虛。

昨晚他也算是酒壯慫人膽，趁人之危了一回。

云苓打了個哈欠，匆匆起，“我得早些回攬清院，免得太上皇找不到我又鬧脾氣。”

“嗯，你先回吧，一會兒本王陸七來服侍。”

云苓總覺得今天早上蕭壁城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別扭，卻也沒多想，說不定是剛睡醒還沒回神呢。

待走后，蕭壁城悵然若失地看了眼余溫尚存的床榻，什麼時候才能夜夜都如昨晚那般呢？

云苓快步回了攬清院，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披在后，一個現代人不會綰發髻，須得靠冬青幫忙。

冬青一邊為梳頭發，一邊眼神略帶曖昧地眉弄眼，“王妃昨晚和王爺歇在一了？奴婢替您用口脂遮一遮痕跡吧。”

云苓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銅鏡，才發現自己雙微腫的不正常，抖了抖角。

該不會昨晚喝醉酒之后大發，強行調戲了蕭壁城吧？

怪不得那廝今天早上的表那麼奇怪。

“對了冬青，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回來的一路上都聽到小丫頭們不停嘰嘰喳喳。”

“王妃今早起的晚，您還不知發生了兩件大事！”

“兩件大事？”

冬青語氣八卦地道：“這其一啊，是昨晚天上又有一顆紅星墜落了，其二便是陛下為瑞王殿下賜了婚！”

有關天星墜落，神降臨的傳聞，雖說是皇室辛，但民間多也有些捕風捉影的說法。

只是天上的星星掉下來那麼久，也沒見這片大陸有什麼不同凡響的變化，久而久之，傳聞也就了人們偶爾會提一兩句的飯后閑談。

云苓也沒有給予太多關注，雖然那紅隕石對大有幫助，可這個世界那麼大，鬼知道那東西掉哪兒去了。

反倒是瑞王賜婚的消息，熱度要遠高于天星墜落。

“今兒個大街小巷，茶館酒肆都在說這事呢！”

昭仁帝親自給瑞王賜婚，鎮國公府嫡容嬋為瑞王妃，文國公府庶楚云菡為側妃。

“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屆時瑞王殿下將會同娶二。”

云苓輕笑一聲，喝著茶悠悠道：“同娶二？蕭天昱艷福不淺啊。”

冬青頗有些幸災樂禍，“楚二姑娘如今也算是得償所愿嫁瑞王府了，只可惜皇后娘娘不大喜歡呢。”

一日同娶二看似是談，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對楚云菡的打。

新婚之夜，新郎必定只能留宿一人屋子里，而于于理，瑞王都只能留在瑞王妃容嬋那里。

瑞王一向是個守禮節規矩的，再慕楚云菡，也不可能為了公然違抗禮制，所以新婚之夜注定要獨守空房了。

云苓放下茶杯，眉梢微挑，“既然放棄了瞎子，就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

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哭著也要走下去。

文國公府。

蓮夫人平靜無波的臉上難得有了幾喜意，“我原先還發愁，以你目前的份要如何嫁瑞王府，沒想到那蕭天昱對你倒是有幾分真心，竟為你爭取來了側妃之位。”

楚云菡的臉卻沒有太多欣喜，略有不甘地道：“娘，皇后竟讓我與容嬋同日出嫁。”

這分明就是下馬威。

出嫁之日，容嬋不但會制一頭，當晚瑞王更不可能留宿在的房中。

蓮夫人緒穩定，“莫要爭一時意氣，刻意打你又如何？還不是因為比起那容嬋，你更得瑞王的心？縱然是側妃，只要菡兒你將瑞王的心掌握住，容嬋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楚云苓那生母林氏不就是麼，這麼多年以來都被制的死死的。

楚云菡咬了咬牙，語氣罕見地帶上了幾分怨毒，“上一回倘若不是楚云苓攪局，娘或許已經了平妻，我也能以嫡份嫁與瑞王做正妃。”

庶出份一直是楚云菡的心魔。

從小的外貌便勝過楚云苓，才也遠高于對方，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人人稱贊的對象，楚云苓連與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

可偏生如此優秀的，卻是文國公府唯一的庶這樣扎眼的存在。

蓮夫人顯然要清醒許多，“不見得，封皇后本就眼甚高，我原先謀劃著，你若了嫡，便有把握做側妃，若是不，興許只能做個妾室。”

如今的結果，已讓很滿意了。

楚云菡仍不死心，“瑞王殿下真心待我，倘若我真的是嫡，或許當真有機會的！”

蓮夫人見似是心有不甘，皺了皺眉，“好了，莫要再糾結這些了。既然目的已達，那就進行下一步計劃吧。”

想到那個計劃，楚云菡眼中劃過一冷意，乖巧地應道：“是。”

蓮夫人面森冷，“楚云苓不能再留了，絕對不能讓治好靖王的眼睛，魂消我已煉制功，待端午舟宴時，你便找個機會手吧。”

楚云苓說過，只需兩個月就能治好蕭壁城的眼睛，如今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留給們的時間不多了。

提起蕭壁城，楚云菡有一瞬間失神，很快又清醒過來，“娘放心吧，我絕不會失手的。”

只是……心里多有些不甘心。

楚云菡低著頭，心中冷不丁冒出一個念頭。

何不尋個一石二鳥之計，將容嬋和楚云苓一并解決？

掃清了礙事的人，就能得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