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有沒有人說過你臉皮很厚
從音樂會出來之後,阮星晚也不想回家,索就順著街道一直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個小遊樂園。
裡面的大多都是兩三歲的孩子在跑跑跳跳,臉上的笑容單純又燦爛。
阮星晚緩緩停下了腳步,站在遊樂園外,角慢慢揚起。
過了幾分鐘,旁傳來一道不冷不淡的男聲:「有那麼好看嗎。」
「……」
阮星晚收回了視線,也收起了笑。
淡淡道:「我在看什麼,周總永遠都不會懂。」
周辭深單手在子口袋裡:「你怎麼知道我不懂。」
「如果周總懂得話,也不會站在這裡說風涼話了。」
阮星晚不想再和他爭辯下去,轉繼續往前走。
可沒想到的是,周辭深就這麼不不慢的跟在後。
就像是當初在安城一樣。
阮星晚越走越覺得煩躁,猛地停下腳步,轉過頭冷冷看著他。
周辭深也停下腳步,黑眸凝著,眉頭微抬:「幹嘛?」
「我還想問問周總幹嘛呢,你一直跟著我是什麼意思。」
阮星晚覺得,按照這個狗男人的脾氣,他的回答應該是「這條路寫著你的名字嗎?
我為什麼不能走?」
可萬萬沒有料到,周辭深只是淡淡道:「你長得這麼漂亮,我怕有人對你意圖不軌。」
阮星晚:「……」
足足沉默了三十秒。
沒想到有一天狗裡居然吐得出象牙來。
最意圖不軌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他嗎。
一時間,阮星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繼續往前走著。
沒過幾分鐘,周辭深的聲音便從後傳來:「阮星晚,你剛才臉紅了,你是不是害了。」
「……沒有!」
那明明就是被嚇到了。
周辭深又道:「那你臉紅什麼。」
「我熱。」
「穿這麼,你哪裡熱。」
阮星晚不理他。
周辭深繼續:「你穿這樣,還化了妝,就是為了和程未約會?」
阮星晚還是不理他。
「程未他在追你,你看出來了嗎?」
阮星晚吸了一口氣:「周總到底想要說什麼。」
「別答應他。」
「憑什麼?」
說著,阮星晚好笑道,「難道又是因為周總不喜歡,這種無聊且無趣的藉口嗎。」
周辭深一瞬不瞬的盯著,隔了幾秒才道:「不是。」
「那周總就更沒有……」
「因為我喜歡你。」
阮星晚神分外的平靜:「哦。」
周辭深角抿起,重複道:「別答應他。」
聞言,阮星晚輕輕笑了下:「周總又是憑什麼會覺得,我會聽你的?
周總的喜歡,對我來說,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地方嗎,還是我應該買串鞭炮回去慶祝一下?」
「你要是覺得這樣做能讓你開心的話,我沒意見。」
「……」
阮星晚差點忘了,狗男人的有多損。
剛想要直接走人的時候,周辭深卻緩聲道:「過去的事,我很抱歉。」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阮星晚第一次聽他用這種語氣,說出了「我很抱歉」四個字,而且他的態度看上去,也算的上是誠懇。
至沒有再用,「算是我的錯」了。
可不明白。
阮星晚淡淡道:「周總用不著跟我說這些,我不過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只會耍心機的人罷了,哪裡配得上周總的道歉,」
周辭深不悅:「配不配我說了算。」
阮星晚:「……」
狗男人道個歉都這麼不要臉。
阮星晚真的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道:「好,不管周總是出於什麼目的跟我道歉,我都接。
既然都這樣了,那我們之間應該也沒有什麼再聯繫的必要了,所以我想能不能麻煩周總,以後都不要再來……」
話還沒說完,眼前忽然一暗,冰涼的薄吻上的,堵住了還沒說出口的那些話。
阮星晚一怔,反應過來後,用力推開他,眼睛發紅:「周辭深,你是不是有病!」
周辭深意猶未盡的了薄,聲音緩而慢:「是你說接我的道歉。」
「你就只聽到了這一句嗎!」
「嗯,後面的不想聽。」
阮星晚是真的覺得這個狗男人瘋了,也不打算再和他說廢話,直接轉站在路邊打車。
周辭深慢悠悠的站在旁邊,遠遠的了一眼車道:「這時候應該不容易打到車,我送你?」
阮星晚握了拳頭,不理他。
周辭深又道:「你要是覺得生氣的話,可以親回來,我無所謂,沒你那麼小氣。」
見實在是打不到車,阮星晚只能繼續往前走,可高跟鞋是新的有些磨腳,心裡也煩,乾脆把鞋子拖了下來,砸向後的人:「別跟著我!」
周辭深接住接連扔過來的鞋子,皺了下眉:「阮星晚,今天只有七度。」
「零下七度又怎麼樣,凍死也和你沒關係。」
阮星晚現在渾上下都被怒火熊熊燃燒著,不但沒覺得冷不說,火還沒地方撒。
走了幾步後,突然覺有隻手摟住了的腰,下一秒,整個人便被抱了起來。
阮星晚面無表的看著他:「周總,有沒有人說過你臉皮很厚。」
周辭深道:「你是第一個。」
「是我的榮幸。」
「可以多買兩串鞭炮了。」
阮星晚冷笑了兩聲,默了默又道:「周總,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喜歡你,永遠不會。」
周辭深神不變:「結論別下的這麼早。」
阮星晚道:「周總只需要想想,在我們離婚前,你有多厭煩我,噁心我,不屑我,就可以知道,我現在對你是什麼態度了。」
周辭深道:「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就算那時候我……可你依然在我床上。」
阮星晚第一次,覺得頭這麼疼。
完全不想反擊回去。
周辭深繼續道:「而且就算我之前對你那樣,可現在我還是喜歡你了,誰又能保證,你之後不會對我心。」
阮星晚靜靜道:「周辭深,你能讓那個孩子活過來嗎?」
周辭深不語。
笑:「既然你做不到,那又憑什麼能說出這麼肯定的話?」
那個孩子,是他們之間,永遠都無法越的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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