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天為了我暴瘦十幾斤？

莫凌天一直看我的照片？

莫凌天為了我吞安眠藥？

我哈地笑出了聲，“程玥，誰不知道莫凌天了你這麼多年，你把這一切責任歸咎給我，合適嗎？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他甚至想親手送我進監獄，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什麼好都讓占了，什麼鍋都往我上扣？

我簡直要被程玥說的話氣笑了。

程玥雙眼猩紅，幽怨地盯著我：“顧，你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我的話都說得了這個份上，你難道要一點都不明白嗎？非要我親口告訴你，莫凌天早就變心了，他一點也不我了，你才會得意，才會痛快嗎？！”

我渾震了震，我不是聽不明白，而是本不相信，也不敢往這方面想。

“你在開什麼玩笑，一個要送我進監獄的男人，我？程玥，你也該吃藥了，腦子不清醒了！”

我說完就想走，程玥抓住我手腕。

“顧，莫凌天為了你昏死在醫院中，才被搶救過來，醫生說他很有可能變植人，說他自己不想活了，只有他的親人人過來，才能讓他找回生的希，莫晴和黃翠已經去過了，一點用都沒有，只有你了！你馬上跟我去醫院！”

“你瘋了吧？我不會去的！你開什麼玩笑！”

我想甩開程玥的手，程玥的得死死的，指甲都扣我的里。

“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去！顧，如果不是你，凌天也不會變這樣！你要對他負責！”

我被氣笑了，原來離了婚也要付法律責任？

“程玥！你夠了！”聞則遠抓住程玥的手，迫使松開抓著我的手，我倒吸一口氣，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程玥還想來抓我，大聲控訴，“哥！你還護著！都害凌天什麼樣子了，就是個掃把星，你再和繼續，以后說不定也會被禍害！”

“夠了，你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聞則遠抓著程玥來到一邊，一向溫和的聞則遠，此刻也忍不住大干戈。

“顧和莫凌天已經離婚了，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你找顧的麻煩干什麼？你所以為的一切，是莫凌天親口對你說的嗎？”

程玥臉上的眼淚還在流，一臉哀怨地看著聞則遠，“哥，大家都是聰明人，不要告訴我，你一點也看不出來！昨晚維港停電，你公司被莫氏刁難，都是男人，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凌天在想什麼？”

“這幾個月來，他每天都跟丟了魂一樣，甚至派人跟著顧，拍顧的照片，每天拿著拍的照片，睹思人，他的辦公室，家里，全都是顧的照片，他每天晚上不回家，司機說他開車去顧家樓下，一等就是一兩個小時，只為了看顧下班回家，只看那麼一眼……”

“哥，顧早就搶走了莫凌天，哪怕是離了婚，凌天的心里還是只有顧，我知道但什麼都不能改變，我比任何人都要痛苦驕傲，恨自己當初不辭而別，被顧鉆了空子……”

程玥的淚一串串落下來，全都在抖，“如果我當初知道，我這麼凌天，我一定不會放棄他跑去國外支教，現在我后悔了，可是已經晚了，我現在別無所求，只希凌天能健康地活下來，讓顧去一次醫院，只要凌天蘇醒，我今后再也不找麻煩了。”

聞則遠眼神深沉，他看了一眼我，才對程玥說，“你跟我說沒有用，不愿意，我不會強迫，你也是。”

“哥！我是你的親妹妹，你只有我這麼一個妹妹，這麼小的心愿，你都不愿意滿足我嗎？”

程玥捂住心臟的位置，大口大口地著氣，“我不能失去凌天，比殺了我還難。”

我知道以程玥的格，我不同意，肯定還會三番五次地擾我。

我給了聞則遠一個眼神示意，聞則遠拍拍程玥肩膀，“你冷靜一下，我會跟說一下這件事，如果可以，我讓去一趟醫院，現在這麼多人，你不想登上新聞頭條，干眼淚回去。”

程玥還想說什麼，還是離開了。

周圍滿是人，除了同事，酒店的人，還有許多路人，都在吃瓜看戲。

聞則遠摘下外套，披在我上，攬著我回了酒店。

港城的出差只有三天，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回到套房，我和聞則遠很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我腦袋里一團麻，心俱疲。

“洗個澡，吃點東西。”

聞則遠聲，聯絡了酒店，抱我去了浴室，我任由他給我洗了澡，換了一家居服，酒店的人送來晚餐，很盛，我胃口不是很好，只是簡單吃了兩口。

“睡一會。”聞則遠拿來了毯子，我枕著他的臂彎，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我醒來時，已經在主臥里，外面傳進來窸窣的談話聲。

“你們當初這麼對，現在卻要去見前夫，不覺得可笑麼？”

“則遠，從前是我做錯了，你妹妹傷心絕，飯也不吃，你忍心看著這麼難過麼？只是去醫院看一看，不要求做什麼。”

“不愿意再見到莫凌天，你應該比我清楚。”

“見一面而已，又不是讓他們復婚，則遠，你是我的兒子，你的幸福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我同意你們結婚，以后也不會干涉你們的私生活。”

“你在威脅我？”

“怎麼會，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麼可能做傷害你的事，我百年以后，我所有的資產都要繼承給你。”

我靠在門上，聽著兩人的談話聲，憤怒從心底涌上來。

要不是因為程商言，我的母親怎麼會去世。

我拉開門，走出去，抓起茶幾上的水瓶，砸到程商言的上。

“滾！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怒氣直沖腦袋，我差點昏倒在地。

“。”聞則遠起將我抱懷中。

程商言起，拿起了搭在扶手上的外套，“我先走了，我說的話，你們好好考慮考慮。”

程商言深深看了我一眼，提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