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我從另一個方向下樓。
“姨姨,你去哪里啦,若若好想你。”
我抱過若若,在若若臉上親了一口,若若高興地用小臉蛋蹭我。
“姨姨,我好喜歡你,你做我媽咪好不好?”
我哭笑不得,輕輕點了下若若的鼻子,“若若有媽咪,我做若若的媽咪,若若的媽咪會生氣的哦。”
說話間,關從樓上下來了。
除了眼角微微紅,關一臉微笑,毫看不出剛才樓上歇斯底里的人就是。
若若被阿姨抱回了關邊,關對若若說了一句什麼,沒一會,若若又被抱了回來。
“媽咪在忙,讓我跟姨姨玩一會呢。”
若若湊近我的耳朵,“姨姨,我想吃小蛋糕,可是媽咪不讓我吃,說若若會蛀牙,若若想吃,可以吃一點點嗎?”
我原本要拒絕,招架不住小家伙的撒,拿了一枚小蛋糕,“只能吃一點點哦。”
“嗯!”若若眼睛亮亮的,吃了一小半,就將蛋糕還給了我。
“若若不吃了嗎?”
“若若答應過姨姨只吃一點點的。”
“真乖。”我心一,了若若的小臉頰,隨手將小蛋糕放在茶幾上。
過了一會,賓客到齊,生日宴要開始了。
若若作為生日宴的主角,自然不可缺席,被阿姨抱走了,若若還沖我擺了擺小手,笑得甜滋滋。
我心底暖融融的,笑著看若若被抱上舞臺。
主持人開始介紹流程,蛋糕和禮都送上舞臺,若若被關的家人圍在中間,莫時謙抱著兒,深沉的面容上也添了一抹溫。
旁邊的關也挽著莫時謙的胳膊。
盡管兩人離婚了,在公眾場合,還是做出一副沒有破碎的模樣。
我咂舌,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剛打算發給于慧看看,莫凌天的信息進來了。
“你不在家。”
“……我在你大哥兒的生日宴。”
發送過去,又補充了一句,“你大哥前妻邀請我來的。”
那頭顯示:對方正在輸中。
“啊——若若——”
我還沒來得及看莫凌天發送了什麼,舞臺上突然傳來一陣尖聲。
我抬頭看向舞臺,赫然看到若若口吐白沫,倒在了莫時謙的懷中。
關尖聲充斥了整個宴會廳。
周圍瞬間作一團。
“徐醫生麼?讓徐醫生過來!”
不到兩分鐘,一位年輕男人跑上舞臺,仔細檢查了一下若若的。
“剛剛吃了什麼,有沒有人知道?”
關臉煞白,哆哆嗦嗦道:“沒有啊,什麼都沒有吃,只是在家里吃了晚飯,都過去三四個小時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拿著剩下的小蛋糕,走上舞臺,“對不起,剛剛若若說想吃蛋糕,我就喂給吃了小半塊,但它只是一個小蛋糕,應該不會有毒才對……”
倏地,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我上。
“你……你喂我兒吃小蛋糕了?你想害我兒?顧,你怎麼有這麼狠毒的心!”
關淚如雨下,想撲過來打我,被關家的人抱住。
“我沒有,我怎麼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害一個孩子?”
關的話,讓我大腦宕機。
不明白為什麼一開口就這麼確定我害人!
徐醫生看了一眼小蛋糕,吩咐助手拿下去化驗,然后從藥箱里調配出了解藥,喂進若若的里。
過了十多分鐘,若若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若若,你覺怎樣?”
莫時謙抱起若若。
若若虛弱地道:“爸比,我好難……”
說著,若若哇的一聲吐了,晚飯,小蛋糕,全都吐了出來。
若若的外公遞上一瓶水,若若吐完,喝了口水,臉這才恢復如常。
徐醫生看了一眼地上的嘔吐,“蛋糕里面加了藥,若若吃了才會不舒服,如果晚點發現很有可能休克了。”
“藥?”關眼睛猩紅,惡狠狠盯著我:“顧!你想害死我兒?!我們關家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我沒有!”
甚至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助理小跑過來,將化驗結果拿給徐醫生看。
徐醫生掃了一眼化驗報告:“顧小姐,這個蛋糕里面添加了大量的藥,都是冒藥,對小孩很不利,小孩吃了很有可能休克死亡,請問你知道嗎?”
“怎麼可能?這個蛋糕是我從宴會上拿的,我怎麼可能害若若,就算我要害,也不可能在這里……”
我臉蒼白,看到關的表,瞬間明白了過來。
“賤人!你還要狡辯!你差點害死我的外孫!”
一個中年男人箭步上前,一掌就煽在我臉上。
“關叔!”莫時謙扼住中年男人的手腕,“你沒聽到的解釋嗎?這是宴會上的蛋糕,怎麼可能在宴會上害人?豈不是太容易被發現了?而且剛才問起來,主說自己喂了小蛋糕,如果是做的,早跑了,何必站出來承認喂了若若小蛋糕!”
關父面鐵青,狠地掃了我一眼,“要是我外孫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別人說出這句話是威脅,關父說出來,是真的可能要了我的命。
我后背已經爬滿了一片冷汗,浸了衫。
原來今晚,是一場鴻門宴。
我咬牙看向關。
關雙眼通紅,跑過去看了一眼那塊被若若吃過的小蛋糕。
“不是的,這個蛋糕不是今晚的蛋糕,所有小蛋糕的樣式都是我選的,這個蛋糕本不是我選的那些,是顧自己帶來的!”
關一句話,又讓我為眾矢之的。
“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我還以為這個人是關的姐妹呢,怎麼小孩子都害啊。”
“和關長得這麼像,是不是按照關的模樣整容的啊?太惡心了嗎?居然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呸!真是不要臉!真惡毒!這種人在古代都要被五馬分尸!”
莫時謙眉心一皺,剛要開口說些什麼,我站穩了形,直勾勾盯著關。
“關小姐,你口口聲聲說我在小蛋糕下藥,證據在哪里?你調出酒店的監控,你可以看看小蛋糕到我手里,再到若若里,我有沒有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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