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坐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撐著下看著葉秋知。
把那些早該斷絕了的念頭從腦海中剔除,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昨晚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
“我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
葉秋知回過,翻了翻鍋里的煎蛋,香味頓時四溢開來。
柳甜雙手撐在桌上,了發脹的太,對葉秋知的回答并不滿意,“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
“你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去接你。”
“絕對不可能!”
柳甜下意識地否定道。
別的應酬姑且算了,但是昨晚上見的是什麼人,即便醉得再厲害,也不會讓葉秋知去接......
“不信啊?”葉秋知用湯勺舀了一口湯,嘗了嘗味道后滿意地點了點頭,“不信你自己看看手機。”
柳甜看著他這麼篤定的樣子,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好,我一會就上樓去看,那我再問你,我......我喝多了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葉秋知垂下眼眸,眼里的失落被他一同掩下,他強打起神,扭頭回來問,“你想知道?”
柳甜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過來抱著我,像以前那樣。”
葉秋知啞聲說。
柳甜眼神一暗,心臟像是被輕輕了一把,酸酸脹脹的,不得不承認,這里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剛撐著桌子站起來,葉秋知端著一碗湯就放在了的眼前。
葉秋知后在了柳甜的肩膀上,“坐,喝點東西,先暖暖胃。”
柳甜拍開他的手,“你慢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了。”
葉秋知從桌上扯了張紙巾,自顧自地著手,“你不用走,我走。”
柳甜作一頓,本就不相信葉秋知會主離開,“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葉秋知神坦然,“我最近都沒什麼事,去滬市陪陪井顥,最近都不回來了。”
柳甜一瞬不瞬的直視著他的眼睛,還是沒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葉秋知拉開另一邊的椅子,坐到了柳甜的對面,用下示意,讓也坐。
“我在這沒事干,影響我父親發揮,還不如給他讓出位置,讓他盡快出馬腳,再說我想兒子了,所以,坐下,陪我吃頓飯我就走了。”
柳甜緩緩坐下,聽著葉秋知極淡的聲音,像被蠱了一般,手住了碗里的瓷勺。
張了張,終究是什麼都沒說,葉秋知走了也好,也能輕松很多。
葉秋知既然這麼放心離開,想必昨晚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否則他們兩個不吵一架很難收場。
終于放下心來,安心和他吃了簡單的一餐,心好起來,還親自送葉秋知上了飛機,囑咐了他不準私自給井顥做什麼智力測試。
回公司的路上,停司機,給eric打電話,兩個人再一次約在了監獄見面。
想終于有時間見見林修遠了。
兩個人走進了探監室,柳甜發現,林修遠只有一只手腕上帶著手銬,被拷在座位旁邊的鐵欄桿上,而另外一只袖管空空如也。
林修遠面慘白,狀態十分不好,像是隨時都可能會昏倒。
柳甜一進來,他就像看著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狠狠地瞪著,牙都咬出了,“柳甜!你個毒婦!”
柳甜沒理他,徑自坐到了他的對面,有些嫌棄地看著他,“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兩句,真是......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讓人把楊總和林修遠關在一起,兩個人什麼有用的話都沒說,整天罵了。
只聽了一次監聽就默默地放下了耳機,實在是不堪耳。
不過也無所謂,畢竟不會掉塊,但是卻能讓林修遠掉塊......
沒給林修遠開口說話的機會,目寒的看著他那空了的袖管,眼里威脅的意味明顯,“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
林修遠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劇烈地掙扎了起來,手銬撞擊在鐵欄桿上發出極其刺耳的噪聲。
“不許!老實一點!”
獄警立刻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
林修遠自然不服,奈何他半殘的軀,擰不過兩個健全還強壯的警察,只能老老實實地坐下。
但他可不是會向一個人低頭的男人,他用吃人的眼看著柳甜,威脅,“都是你害我傷口染,不得不截肢,柳甜,你要不然就在這弄死我,要不然等我出去,我讓你死無葬之地!”
eric目一沉,向前走了一步,擋住了林修遠看著柳甜的視線。
他挑了挑眉,礙于警察在場,他不得不說點場面話,“林總,你傷純屬意外,但是截肢的看病錢,還是我們甜總幫你出的,你逃獄這件事已經是大錯特錯,是我們甜總找的律師幫你爭取了緩刑時間,要不然你哪還有機會在這里大放厥詞。”
“我呸!你他......”
林修遠一句話還沒罵出來,eric使了個眼,其中一個獄警立馬從兜里掏出來一團破布塞進了他的里。
另外一個警察十分詫異,柳甜更是詫異,不過只是片刻便明白了過來,就說eric今天過來的時候怎麼一個保鏢都沒帶呢。
eric面不改地從西裝里掏出來了一盒煙,一副哥倆好的架勢攬在了另外一個警察的肩膀上,“兄弟,在這怪悶的慌的,我倆出去氣。”
他把手里的煙往外遞了遞,在他耳邊低聲說,“行個方便......”
柳甜看著他們推門出去的背影,視線再一次落在了林修遠的上,他赤紅的眼球向外突起,被塞住的不斷地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像極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畜—牲。
柳甜笑了笑,雙隨意疊,舒服地靠在椅子里,“我問,你來回答,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林修遠冷哼了一聲,側過頭不再看柳甜,他心里暗罵,這個臭娘們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唔!”林修遠忽然發出一聲痛呼。
他正想著,后腦勺猛然挨了一掌,獄警揪著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說,“甜總跟你說話呢,聽見你就點頭!”
林修遠睚眥裂,他狂躁的站起又要掙扎,獄警怕他驚擾了柳甜,不再留,一手按在他截肢未愈的傷口上......
一聲比剛才還要短促凄慘的悶哼瞬間響徹在整個探監室。
柳甜的瞳孔猛烈地收,林修遠在眼前眼可見的搐了起來,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落,鼻孔因為急促呼吸也擴得老大。
微垂眼眸,別開了林修遠這種痛苦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的肩膀之前也傷過,所以更能同到那種皮裂開是什麼樣的覺,雖然現在不是痛在的上,卻因為林修遠的聲,駭得渾發麻。
在探監室外的eric和獄警也同樣聽見了林修遠凄慘的聲音,eric連忙打了個哈哈,才算搪塞過去。
“聽見了嗎?聽見了就點頭!”
這次獄警再問,林修遠果然聽話了很多,乖乖點頭。
特殊時期才去特殊手段,這種以暴制暴的方法放在現在用剛剛好。
隨著這種想法的誕生,柳甜一向和的臉頰線條像是變得冷了很多,看著林修遠面煞白的樣子,再也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
獄警了林修遠的腦袋,眼神幽暗地盯著他,“剛才就聽話一點,何必吃這種苦頭。”
柳甜抬手制止了他的作,低聲問道,“我被綁架這件事,是不是你和林玥玥策劃,把姓楊的推出來當槍使?”
林修遠渾抖著,大幅度的搖頭。
柳甜還沒等說話,獄警抓著他的傷口,又擰了一把。
林修遠疼得渾搐,直翻白眼,肩膀上的水跟自來水一樣很快就滲了整個袖管。
他癱在椅子里,腰都直不起來,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柳甜站起,探手越過桌子撤掉了林修遠里的破布,扔到了他的上,“如果不想苦就說實話,你遭點罪,我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林修遠蠕著,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半晌才說出來一句話,“你這是屈打招!”
“哪那麼多廢話!”獄警說著就又要下手。
林修遠這回是真的怕了,連忙大聲喊著,“我說!我說!”
“跟我和玥玥沒有關系,全都是楊總自己決定的。”
柳甜聽后形一頓,不由得有些詫異,絕對不相信林玥玥和那件事沒有關系,但是為什麼他們全都保護呢?
“這里是有錄像的,如果我把你的這句話給那個姓楊的看,你猜你會不會好過?”
柳甜冷漠的開口說道。
“不管你給誰看,我說的都是真話!”
林修遠一口咬定。
柳甜繼續問道,“好,那換一個問題,你和林玥玥平時是怎麼聯系的?”
“很久沒聯系了。”
“嗯?”柳甜看了他兩秒,質疑地問道,“你是爸爸,你們不聯系?”
林修遠臉白得跟張紙似的,聲道,“......說出國散心的,不和我聯系......”
柳甜眉頭一蹙,“看來你還是不肯說實話。”
視線落在了獄警的上,示意他,“繼續。”
“啊!!!”
林修遠的手上要不是有手銬拴著,他必定要疼的在地上打滾,他瘋了一樣的大喊出一串地址,然后又接著說道,“這是我京市以前的房產,只有這沒查封了,里面有個鐘點工,每周一會給玥玥打個電話報平安!玥玥不會接,響鈴就掛!”
柳甜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獄警可以把林修遠帶回去了,心里已經有了計劃,只要組織了那個鐘點工的“平安電話”,林玥玥必然會現。
躲得這麼嚴,不是心虛是什麼!
“甜總。”
獄警住了準備出門的柳甜。
柳甜對他點了點頭,“你是eric的人?”
獄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首先,我知道犯人罪大惡極,并不需要我的憐憫,其次這只是審訊的一點小手段,不足為奇,另外張宇是我高中同學。”
柳甜淡笑出聲,好像自從認識eric開始,只在他的簡歷上見過他的中文名字,還從來沒聽人過。
“謝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讓e......讓張宇轉告我。”
獄警不置可否,他送柳甜出門,“張宇和我說他有個很好的老板,但是老板很可憐,我今天看見甜總......”
柳甜有些怔愣的看著他,難道在eric的眼里,是可憐的嗎?
獄警忽然傻笑起來,憨厚的了自己的寸頭,“您長的這麼好看,能壞到哪去呢,他說的肯定沒錯......”
這個獄警長了一張剛毅的臉,但是笑起來又像是個林家哥哥讓人覺得溫馨踏實,柳甜沉重的心被他逗笑,兩個人其樂融融的出門,仿佛剛才審訊室里的哀嚎聲都是虛妄的假象。
eric看見柳甜出來,走到的眼前,視線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才開口問道,“您沒事吧?”
柳甜還沒等說話,他邊的獄警就到了他的邊,一臉得意的說,“有我在,能有什麼事!”
eric眉頭一皺,很是嫌棄的往后退了半步,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胡鬧,我家老板看著呢!”
柳甜挑了挑眉,視線在他們兩人中間來回打轉,只片刻,就出了一個了然的神,很識相的繼續往外走,“你們敘敘舊,我車上等你。”
余往后瞟,果然那個獄警又到了eric的邊......
eric上車之后,似是不了柳甜調侃的視線,他輕咳一聲,故作鎮定的問道,“甜總,我們現在去哪!”
“你們是高中同學?他看起來學習沒有你好。”
“嗯,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自然考不上我上的大學。”eric下意識的回答道。
“所以你們大學就分開了,讀研也沒有聯系?我,有個朋友,嗯,對你們的友十分興趣......”
柳甜含笑的眼睛夾著揶揄的神打趣他,權當替小兒問問,一定特別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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