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晏家老宅吃過飯，南焉等哄了十一睡午覺後，就和老爺子以及閔慧道別了。

    老爺子倒沒說什麽，反倒是閔慧有些舍不得了。

    拉著的手問，“晚上真的不來了？不在這裏多住幾天嗎？”

    言語間皆是對的不舍。

    閔慧嫁進晏家那麽多年了，其實孤單的，尤其是兒子長大工作後，在家裏麵更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老爺子不喜歡，在家裏隻能盡量降低存在。

    以前還總擔心沈織月會進晏家門，自己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

    現在有十一陪著解悶，日子倒也不算特別難過，和南焉短暫的相起來，覺得南焉子好的，不像沈織月那麽眼高於頂。

    子雖然冷淡了些，卻也謙和有禮。

    南焉淺笑，“不了。”

    閔慧還想說點什麽，老爺子率先發話了，“老何，去車庫挑輛車給開走。”

    “不用，我……”

    “你是想打車，還是讓家裏司機送？”

    老爺子打斷的話，隨後不耐煩的擺擺手，“自己開車走，下次再還回來就行了。”

    上說是還，但老爺子也沒打算讓還，車子就相當於給了的。

    南焉其實想說，隔岸公寓裏隻有一個停車位，的車子都還停在馬路邊呢，再開一輛回去，要停哪？

    現在這停車位是真不好找啊。

    何管家給找了臺紅的保時捷，看上去好像還是新的。

    何管家在遞過來車鑰匙時，遲遲沒有上手接。

    “南小姐是不喜歡這車子的嗎？”

    “沒有。”

    南焉回過神，有些遲疑，“這車……會不會太貴重了，要是剮蹭了……”

    賠不起。

    何管家聞言，笑了起來，“沒事，剮蹭了就剮蹭了，到時候要大爺讓人拿去修就是了。”

    言下之意，反正都是宴景禹的車，隨便剮蹭，由他買單。

    聽出用意，南焉莫名就有些心安理得了，就接過了鑰匙，道了聲‘謝’。

    ————

    兩點半左右，南焉來到和言輕約定的那家咖啡館。

    言輕就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親眼看見南焉從那輛拉風的紅保時捷裏出來，睜大了眼睛。

    等南焉走進來，聽點了一杯熱式和一份提拉米蘇。

    “也就一個多星期沒見，你這是中樂了還是撿了一張億萬支票？”

    南焉一臉茫然，“說人話。”

    言輕指著外麵那輛紅保時捷，“你什麽時候換的新車？”

    南焉將外套下來，擱在旁邊的椅子上，輕描淡寫道，“晏家的。”

    “宴景禹給你的？”

    搖頭，“老爺子給的。”

    言輕眼睛又睜大了一圈，“啥？晏老爺子，給你的？”

    “不會又是……讓你離開宴景禹，或者離開十一的籌碼吧？”

    南焉聞言，不笑了起來，“不是，我從老宅那邊出來，沒車，老爺子隨手給了一臺。”

    言輕角了，“你這‘隨手’說得也太隨便了，我要心梗了。不過……我是錯過了什麽嗎？你為什麽會從晏家老宅出來？”

    南焉沉片刻，“怎麽說呢，簡而言之，大概就是晏老爺子，想讓我嫁進去。”

    “他……這是……什麽作？他之前不是一直反對你和宴景禹嗎？怎麽突然想通了？”

    南焉聳聳肩，“誰知道。”

    “那看這意思是，你和宴景禹的好事將近了？”

    “沒有。”

    “你沒答應。”

    南焉沒說話，現在的心是有點複雜，甚至有些別扭的。

    就像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似的，一個說，既然喜歡他，他也在乎你，那就給十一一個完的家庭，另一個卻在說，你是忘了當初他是怎麽對你的了嗎？那些傷，那些痛，那些深淵，你都忘了嗎？

    言輕見沉默，以為是不好意思說。

    過往的種種，讓對宴景禹是有一層畏懼濾鏡在的。

    總覺得，南焉和宴景禹不合適，應該遠離他才對。

    但也知道，南焉對宴景禹的有多深，極度缺，缺乏安全，也異常這些一度最為匱乏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作為閨，應該拋掉那些凡俗的念頭，支持才對。

    “焉焉，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憑心而行就好了，別做讓自己覺得憾的事和選擇就行了。”

    南焉一愣，隨後笑了起來，“我有分寸，放心吧。”

    “關於柯晨的事你打探得怎麽樣了？”

    “是打探了些，不過……”說起這個，言輕有些猶豫了，“我覺得……”

    南焉皺了下眉，在這個反應下得出了結論，“和宴景禹有關？”

    言輕其實不太想說的，畢竟看和宴景禹現在好像有點進展了，別因為這事又鬧得不愉快。

    “之前就問你了，你也沒回答，為什麽突然好奇起柯晨的事了？你和他怎麽認識的？”

    “那天你我去酒吧，我去廁所回來的時候，遇到三個紈絝混混，差點出事，是他救了我。”

    言輕詫異，憤憤道，“你當時怎麽不說啊，我非得把那幾個混混揍一頓不可，居然敢欺負你。”

    南焉抿，知道這是在故意岔開話題，“都過去了。你直接說柯晨和宴景禹的事吧。”

    言輕知道躲不過去了，歎了口氣。

    “我聽說，柯晨和宴景禹以前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但聽說，隻是聽說啊，沒有實證的那種。宴景禹以前不是有個未婚妻嗎？就沈家那位故去的小公主，柯晨好像也喜歡。”

    “但十年前前，沈織星死了，死在宴景禹的別墅裏，當時好像是起了大火，然後沈織星在逃跑的過程中，從樓上摔下來了，暈倒了，後麵就死在這場火裏了。”

    “不過，聽說，那場火起得突然的，警方也沒調查出個什麽結果來，就以意外結案了。”

    南焉，“然後呢？”

    “就因為這件事，柯晨和宴景禹鬧掰了，柯晨覺得是宴景禹害死了沈織星，後麵各種報複他，和他作對什麽的，再後來，他就出國了，去年才回來。”

    南焉回想起宴景禹那天對說，柯晨不是好人的話。

    肩膀慢慢垮了下來。

    第六告訴，柯晨的接近，好像並不簡單。

    他喜歡沈織星，而又恰好長得像沈織星。

    這替文學，算是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