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三天裏,南焉都很忙,每天回到酒店都十點或者十一點了。
這天,跟著宋允兒的團隊和另外兩個藝人的團隊聚餐吃飯,吃到淩晨一點多的時候,就收到了閔慧打來的電話。
閔慧隻知道的電話,但沒有微信。
電話一接通,話筒裏傳來的是十一特別傷心又撕心裂肺的哭聲。
聽著,南焉的心瞬間就揪在一起了,“十一,十一,媽媽在呢,怎麽了?為什麽哭啊?出什麽事了?”
“媽咪,媽咪……”
許是聽到南焉的聲音了,激起了十一的脆弱的心靈,哭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南焉的心髒好似被一個利狠狠紮了一般,呼吸都輕滯了起來,“寶貝兒,媽咪在呢,媽咪在呢,怎麽了?是做噩夢了嗎?”
“我好……想你……想見你,媽咪什麽時候回來?”
“媽咪明天下午就回去好不好,十一,不哭了,媽咪也很想你的。”
輕聲細語地哄著。
都已經訂好明天傍晚六點的機票了,等到星城,大概是差不多九點半左右。
但現在聽到十一的哭聲,有些心疼不忍,明天上午還有事的,肯定是走不了的,隻能改簽到下午,能早幾個小時看到十一。
“可是……我現在就想見媽咪。”
南焉恨不得現在就飛回星城了,剛想再哄哄十一時,閔慧的聲音傳了過來,“焉焉,我們加個微信吧,你和十一打個視頻,他剛剛應該是做噩夢了,又好多天沒看到你了,看到你會安心一些。”
南焉立馬應下,掛了電話後,就複製了閔慧的電話號碼,加了好友。
對方很快就通過了。
便迫不及待的打了個視頻過來。
在十一那張哭得滿臉淚痕的小臉出現在畫麵中時,南焉的心瞬間就化了。
聲音有輕了許多,“十一,是媽咪呢,不哭了。”
南焉在視頻裏哄了他差不多三四十分鍾,十一才重新躺下,抱著手機睡著了。
閔慧才把手機從他小手裏慢慢拿出來,又輕手輕腳的從兒房出去,
“焉焉,你還在外麵啊?”閔慧輕聲問。
“嗯,外麵還在聚餐呢。”
“這麽晚了,你在外麵注意安全,沒喝酒吧?”
聽著閔慧那麽自然又關切的語氣,南焉心生出幾分異樣,輕聲回,“喝了點,還好。”
閔慧又道,“喝點,酒傷,你等會回去早點休息,明天上飛機前,給我發條消息,我到時候讓司機去機場接你。”
“好。”
掛了視頻後,南焉深呼吸了一口氣,緩了下心就準備回聚餐的地方了。
聚餐的地方比較偏僻,又打了那麽長時間的電話,隻顧著去哄十一了,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地挪著,不知不覺中,都已經走到馬路邊了。
忽的,一輛打著遠燈的車開了過來,下意識抬手擋了下眼睛,還停在原地等著車過去再走的。
但那輛車並沒有拐彎的意思,而是直直朝開了過來。
南焉察覺到不對勁,便下意識想往旁邊躲。
可沒有那車子快。
麵驚恐,過擋風玻璃看到駕駛室的人。
裏麵的沈織月麵目猙獰,眼睛淩厲而又狠絕,似是淬了毒一般,想將卷萬丈深淵當中。
心驚的睜大眼睛,裏麵滿是局促和恐慌,隻看著車子越來越近……
黑沉沉的夜,宛若濃墨般的天際沒有半顆星星的微,卻被‘砰’的一聲打破了寧靜。
初夏的微風徐徐拂過,帶著一腥味,卷空氣中。
臨宜。
宴景禹晚上十點多給南焉發過消息,本來是想打視頻的,但南焉說在外麵聚餐,也沒說幾點結束。
晚上不和視頻說會話,他就覺得渾難,還睡不著覺。
所以,就一直等著聚餐完,中途還給發過兩條消息,第二條的時候,南焉很惱火的回了一條語音。
“要睡你就趕睡,別煩我。”
知道怒了,他也不催了,就默默等著。
等到一點多的時候,他又有點摁耐不住了,覺得聚個餐也不至於要吃到大半夜吧。
不會是喝醉了吧。
想著宋允兒的團隊裏肯定有不男的,喝醉的模樣他是見過的。
心裏有點不得勁,卻又夾雜著不明其意的不安和焦慮。
他拿上手機,給南焉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但對方並沒有接。
兩點一過,宴景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時不時會看一眼手機,心的想法從未像此刻一樣那麽富多彩過。
正當他已經設想到是不是喝醉了,然後回到酒店就睡著了的時候,他手機忽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蹙了下眉,帶著幾分疑接起了電話,“喂……”
“我是宋允兒,焉焉出事了,你快來華城……”
————
早晨六點,宴景禹從華城機場出來,一的鷙戾氣,隨便攔了輛車,便前往了市中心附屬醫院。
南焉的手還在繼續。
宋允兒渾是的坐在外麵的長椅上,經紀人和助理在陪著,沒了往日的致,顯得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十分頹喪。
事發生得太突然了。
知道南焉是去接電話了,以為去和宴景禹煲電話粥了,就沒有打擾。
直到他們都吃得差不多了,準備走時,才出去準備找南焉,結果聽到了劇烈的撞擊聲,所有人都愣了下,齊齊走出來看。
卻不想,南焉已經倒在了泊之中,已經失去了意識,而撞的車子就停在旁邊。
駕駛室裏的人就靜靜看著泊中的南焉,麵猙獰,眼神卻異常冷可怖。
直接被這一幕嚇到了,尖著後退,一把拉住了助理的手臂。
很快,眾人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了,救護車的救護車,報警的報警。
救護車和警幾乎是前後腳到的。
沈織月褪去了先前的猙獰和麵惡意,隨之換上的是恐慌和害怕,似是被打擊到了一般,裏還嘟囔著‘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直到上了警車,都還在重複著這句話。
“晏總。”
一旁的助理下意識喚了一聲。
宋允兒回過神,抬頭看過去,立即站起來,帶著哭腔道,“焉焉還在裏麵呢,醫生說……腦部損比較嚴重,讓……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
宴景禹的瞳孔猛地一,心髒和肺部像是被千萬針紮得麻麻,痛覺蔓延四肢百骸,每呼吸一下便會促幾分。
窒息得很。
明明是初夏的天,卻宛如在寒冬臘月,掉了冰窟般,滿是寒氣。
他間滾,雙目猩紅沉,嗓音嘶啞得幾乎快聽不到聲了,“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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