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湄拿過了聶予桑的小藥瓶,聞了聞裏麵的藥水,應該跟是一模一樣的。
“可以啊,隻要能熬死你,那我們同時喝,你可不能賴皮哦。”
說著就要舉起小瓶子,聶予桑忽然握住了的手腕。
“怎麽了?你是舍不得讓我死呢?還是不敢跟我一起去死了?”
“你真的不怕死?”
“就好像我怕死你就能放過我一樣,我知道,聶予桑,你越獄來找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我的,既然這樣,那我還做無謂的掙紮幹什麽?”
“你也不必一定去死,你隻要跟我說你我...”
“那我寧願去死,別磨嘰了,來個痛快吧。”韓以湄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
聶予桑長久的看著,他的眼神裏麵著絕,深深的絕。
他注視著韓以湄很久,仿佛下定了決心。
“那幹脆現場直播吧!”
他撥了視頻電話給翟雙白,翟雙白正找韓以湄找瘋了,立刻就接通了。
“聶予桑,你把以湄弄到哪去了?”
“老白,我在這裏呢。”韓以湄愉快地朝翟雙白揮了揮手。
見他們兩個在一起,翟雙白聲音都在發抖。
“聶予桑,你到底把弄到哪裏去了?你要是敢以湄一手指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現在說這種話還有什麽意義?而且等你們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已經是兩了,韓以湄答應陪我一起去死,就衝這樣的深意長,我也要跟共赴黃泉。”
“聶予桑,你敢!”翟雙白都快瘋了,聲嘶力竭的在電話那頭喊著:“聶予桑,你不要來!你不就是要韓以湄嗎?韓以湄現在就在你的邊,以湄,你不要惹怒他,他瘋了!他要你跟他說你他你就說吧,隻要能保住一條命!”
“是假的你也要聽嗎?”韓以湄鎮定地問聶予桑。
他的眼神複雜又糾結,停了幾秒鍾,點了點頭。
“假的也行,隻要你跟我說你我,我可以當真,但是從此你不許離開我的邊。”
“如果我說我做不到呢?”韓以湄搖頭歎息,看著電話屏幕裏的翟雙白,跟笑了笑:“老白,你知道我不撒謊,我這輩子撒的最大的最多的謊就是跟聶予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告訴過我自己,我不再撒謊。老白,麻煩你跟阿冬說,我真的很喜歡他。不過咱們兩個應該是既沒有緣也沒有份,他長得那麽帥,那麽多孩子都覬覦他的貌,你讓他以後別那麽挑,好好找一個朋友結婚家。”
“韓以湄!”聶予桑暴躁的跟狂吼,而韓以為則充耳不聞。
“你好好養寶寶們長大啊,宗考也在等著你,你得好好的。”
“韓以湄你在說什麽呀,你在什麽地方?你告訴我。”翟雙白哭著喊:“留住一條小命比什麽都強!安住聶予桑,我求求你了,韓以湄,你不要那麽倔強好不好?”
“老白,拜了個拜。”韓以湄笑著向他揮了揮手,然後就朝聶予桑舉起了手中的小藥瓶:“幹杯啊,那我先幹為敬了。”
不等聶予桑阻攔,就擰開瓶蓋,將小藥瓶裏的藥水全部倒進了裏吞了下去。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