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沈信,意圖強暴我的老師,還好今晚老師約了我來補習,然後我救了老師,並且教訓了沈信一頓。」
「啊?他是你……教……教訓這樣的……」
小飛當時就吞咽了一口唾沫,尼瑪,躺在地上的人已經半死不活了好不好,這也教訓?都快為蓄意殺人了。等等,沈信這名字怎麼這麼悉,我草,這不是前隊長宋濤的表弟嗎。小飛記得沒錯的話,他們之所以去抓張逸風,就是因為沈信。
這沈信是不是傻,張逸風一個電話就讓宋濤兩父子丟了職,他居然敢同張逸風做對?這不是找死嗎。
小飛自然不知道,沈信不清楚自己表格和舅舅被炒魷魚的事,還被蒙在鼓裏呢。
「張逸風是吧,這麼說這個人是你弄這樣的?你說他想那個……你的老師,有證據嗎?」
一旁,吳小淇終於吐完了,朝著張逸風走了過來。
「我就是證據。」寧香依的聲音第一時間傳來,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這就是事實,「我是當事人,也是害者,如果不是張逸風及時趕來,我已經被他給糟蹋了。」
寧香依想到剛才的恐怖經歷,就忍不住掉眼淚,將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吳小淇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地道:「我相信你說的話,但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張逸風見義勇為,及時救了你,但從他出手的程度來看,他已經犯了法律。他出手太重了,已經構了惡意傷人。」
「可是,他是為了救我啊。」寧香依當時就變了臉。
「為了救誰都不行,哪怕是自我防衛,也有防衛過當的時候,救人也如此,我們要將他帶走。」
吳小淇戴著大眼鏡,但眼鏡再怎麼大,也遮掩不了眼神里正義芒。
「隊長!」
一旁,小飛臉一變,立馬去到吳小淇邊,低聲道。
「慎重啊隊長,你能轉正,能為隊長,就是因為張逸風一句話。而且,所長打電話說了,張逸風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給他找麻煩。」
吳小淇聽了小飛的話,臉依舊冷酷,道:「我知道,但那又怎樣?既然我是治安人員,就要張正義。」
小飛有些哭笑不得,當年的他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但人要懂得變通啊。如果你連治安人員份都不是了,你又如何張正義?
就在小飛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門外傳來汽車開門的聲音,隨後徐強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飛見到徐強,總算是鬆了口氣,吳小淇是隊長,權利比他大,但現在所長來了,自然所長說了算。
「小淇,犯人抓到沒有。」
徐強詢問吳小淇。
吳小淇用手指著躺在地上的沈信,淡淡道:「犯人不用抓,已經躺在地上不能行了。」
徐強看見沈信那快死了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這是誰出的手,也太重了一點吧?
「怎麼回事?」
「是我給了他一個教訓。剛才這位治安人員說我出手太重了,要抓我回去等候判罰,是嗎?」張逸風的聲音傳來。
徐強微微一愣,隨後笑道:「哈哈,小張啊,你說的哪裏話,對於這種危害別人人安全的人,就應該得到重罰,不然他們不會吸取教訓。」
「所長,這人雙手都被毀了,哪裏是教訓這麼簡單。」吳小淇聞言微微一驚,再次開口。
「閉!我是所長還是你所長。」
徐強瞪了吳小淇一眼,這小姑娘怎麼這麼不懂事呢。難道你以為將張逸風抓回去,就能給張逸風判罪嗎?張逸風後的勢力,抓回去也只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年輕人,真是太自以為是,太天真了!
何況,這個世界的正義,同人的實力正比,人有多大實力,才能張多大的正義!張正義就好像見義勇為一樣,在救人之前,先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不然不僅救不到人,還會搭上自己。
「小張,大致事我已經明白了,你放心,治安人員一定還你們一個公道。」
徐強的聲音落,救護車的聲音遠遠傳來。
「救護車好像到了,吳小淇,你帶兩個人先將犯人送去醫院。我親自留在這裏給小張做個筆錄。」
徐強覺得這個筆錄還是他親自做比較好,他做的筆錄,肯定要將張逸風的過錯降到最低。
「是,所長。」
吳小淇知道所長這是故意調開,狠狠盯了張逸風一眼,吳小淇這才轉離開,那眼神似乎在告訴張逸風,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張正義。
見吳小淇離去,徐強點了一煙,這才開口道:「剛從治安學院出來的小生,腦子裏都是一筋,總以為這世界的正義很簡單,維護正義也很簡單。卻不知道,正義也充滿了水和淚水。有的正義張了之後,人們會歡呼,有的正義聲張了之後,卻返回得到罵名。年輕人,懂不起這些的道理。正義,哪裏那麼簡單。」說著,徐強遞給張逸風一煙,「煙嗎?」
張逸風搖了搖頭,看著吳小淇一臉張地將沈信抬上了急救車,他淡淡一笑道:「心中有正義就好。」
徐強微微一愣,笑著道:「說得好,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來吧,做個筆錄。」
徐強詳細詢問了一下今晚的事,張逸風沒有回答,而是寧香依替他回答。因為剛開始發生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
一個小時后,徐強站起了。
「時間不早了,我回去整理筆錄,小張,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徐強,今後有事,你可以直接打我電話。甚至,如果今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不管在哪裏,只要你需要我,我都可以去你邊報道。」
聽了徐強的話,張逸風微微一愣,抬起頭,目如炬地盯著徐強的雙眼。
徐強到了張逸風的目,卻不躲不避。
徐強大約四十歲的樣子,頭,也不知道是中年禿頂,還是故意剪了頭。徐強皮有些黑,一雙眼睛卻充滿芒,那是一種懷才不遇,此刻卻破釜沉舟的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