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長時間不跟一塊兒住,久了,夫妻都會變淡。
所謂的不齊心,不默契,也都是從這上面來的。
而當劉金釧出劉氏和楊華明當下的相況,屋裡其他幾人也都愣住了。
曹八妹都有點懊惱自己先前不該說那種話,或許真的刺激到了四嬸……
可如果四嬸不是先使勁兒的炫耀,也不至於先刺激到自己……
“晴兒,先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你怎也不攔著我點啊?”
懊惱之下,曹八妹轉而對久未出聲的楊若晴這有點嗔怨。
楊若晴卻是好脾氣的一笑,“二嫂你可別埋怨錯人啦,長在你上,你當時呱唧呱唧一頓說,我要是撲上去捂住你,這像話嗎?”
“再說了,我要真捂你,我還怕你咬了我手指頭呢!哈哈……”
“哎,我都鬱悶死了,晴兒你還故意調侃我。也不勸勸我。”
“二嫂,這可就是你氣了啊,敢作敢當,你先前敢說,現在就不要鬱悶。”
曹八妹無奈的歎口氣,只能轉去跟懷裡抱著的勇孝那道:“勇孝啊,闖禍咯,話沒說好,得罪人啦……”
曹八妹和繡繡帶著勇孝提前離開了這屋,估計不好意思再繼續待下去了。
而楊若晴因為是後來的,所以繼續在這屋待著。
劉金釧說:“我夾在中間也不曉得說啥好,二嫂們好心好意過來看我,可另一邊又是我公婆……”
楊若晴說:“你夾中間不好說話,那就殺都別說,讓他們自個磕磕去得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婆婆今個跳出來維護你公公,只怕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劉金釧有點訝異的向楊若晴,“晴兒姐,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公公聽到婆婆這樣維護他,都不會領的,是這個意思嗎?”
楊若晴搖頭一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
“你婆婆在某些事上確實了解你公公,但在某些事上,卻是一點兒都不了解你公公。”
“這話又該怎說?”
“男人啊,大部分男人,送上門的油就不存在不揩的。”
“四叔或許是真的瞧不上黑那種貨,但是幾句言語上的玩笑,或者一點不傷筋骨的手腳,我相信我四叔的風格,他還是做得出來的。”
“畢竟,他年輕時候,可是遠近聞名的風流人!”
劉金釧這回是真的瞠目結舌了。
“我,我原本以為,公爹只是跟鐵蛋娘有一段過去,卻沒想到,他老人家年輕時在村裡,卻也是風流人啊……”
就這一點,康小子是半點都不隨公爹啊。
不過,劉金釧轉念一想,康小子並非公爹親生,康小子其實是公爹的侄子……
楊若晴捂著笑:“我私底下跟你說的,可不能讓別人聽去。”
“你公爹啊,年輕時候長得是風流俊逸,當然了,我也沒見過,我也同樣是晚輩。”
“我是聽他們說的,不過,打從我記事起,那時候的四叔確實長得很不錯,紅齒白,頂著這樣好皮囊的人,估計沒法老實,就算你老實,別人也喜歡招惹你。”
“這倒也是,不過,我公爹如今上了年紀,我看著他的心思應該早已不在那些花花草草的事上了,倒全都放到鐵膽念書的事上去了。”
“估計年紀大了,越發沉穩了吧,”楊若晴說。
兩人閑聊了幾句,方才告辭。
而灶房裡,楊華明蹲在灶膛這邊幫著荷兒塞火,劉氏站在一旁絮絮叨叨,正在數落先前曹八妹不會講話呢。
楊華明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嗨,你們婦道人家湊一塊兒,就說那些有的沒的,甭跟我說了,我都不聽。”
劉氏忿忿不平:“我這為你打抱不平呢,你倒反過來數落我啦?真是不識好歹!”
楊華明翻了個白眼,“我一個大老爺們,行得正坐得端,難不別人背後說我點啥,我就真是那個熊樣啦?”
“得得得,我也懶得跟你這多說,反正,下回那些爭辯的話你也甭上頭,今個就多謝你了,有心了有心了!”
“這還差不多,你要是不謝我,你真的沒良心了。”
劉氏咕噥著,好歹平息了怒火,去到荷兒那邊看面條去了。
而楊華明呢,那隻握著燒火的手悄悄張開,他打量著自己的手掌心,回味著先前在黑家,那一掌拍在黑腚兒上的手。
嘖嘖!
從年輕到年老,不曉得拍過多娘們的腚兒。
甭管嘟嘟的還是乾扁扁的,甭管翹的還是平整或者下垂的。
清一都是的。
黑這娘們不一般吶,那腚兒,像磨盤,還賊結實,這一掌下去,手掌心都跟著震了,這會子他手裡拿著燒火,都還忍不住回味那種覺……
……
駱家,睡到半夜的時候,楊若晴被前院拍門的聲響驚醒。
披起外來到屋外,側耳一聽,四房那邊鬧哄哄的,看來是劉金釧了胎氣。
這當口,駱鐵匠去開院門去了,而王翠蓮則慌裡慌張來了楊若晴這邊。
“怕是金釧要生了,過來喊你呢,我來陪孩子們,晴兒你放心去隔壁院子吧!”
“好的大媽,我這就過去。”
之前康小子就托付過的,楊若晴既然答應了,肯定要過去照應著。
當楊若晴來到四房,四房已經燈火通明,就連貪吃且喜歡睡懶覺的劉氏此時此刻也在劉金釧那屋門口走來走。
楊華明也在,兩口子就像熱鍋上的兩隻螞蟻,轉的太急,而且還沒有頭緒,好幾次兩隻螞蟻差點撞到一塊兒去了。
看到楊若晴過來,他們仿佛看到了主心骨。
“晴兒,快些去屋裡看看,怕是要生了,羊水都破了……”
楊若晴探頭看了眼屋裡,劉金釧躺在床上,已經痛到大汗淋漓,兩隻手抓著被單,弓著正在床邊穩婆的教導下,吸氣,吐氣,用力,如此循環……
曹八妹也在一旁陪著,幫著牽被角啥的。
不見荷兒。
先前過來看到灶房也亮著燈火,估計荷兒被打發去燒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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