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想起師父方才對他的迫,頓時不敢出聲反駁,隻能恨恨的將玉佩摘下,極為不甘的丟給了楚月。
“嗖——!”
他丟的非常用力,玉佩化作一道流,攜著一大力,頃刻便衝到楚月前。
楚月抬手接去,在接的一瞬間,麵頓時一白,哎呀一聲,順著那力道往後倒去。
好巧不巧的,下意識拉住了嶽玉峰的袖子,稍一用力,頓時把他拉的一個踉蹌。
嶽玉峰眼駭然,隻覺一大力襲來,倉促之下,竟然生生把他轟的往後退了半步,差點摔倒。
好在他及時施法止住形,要不然可就丟大人了。
“哎呀,嶽堂主你沒事吧?”楚月臉蒼白,卻不顧自己,反而滿臉關切的扶著嶽玉峰。
待看清嶽玉峰鐵青的臉後,連忙轉頭怒視林玄:
“林師兄你怎麽能這樣,不就是要你一件法寶而已,你怎麽能因此懷恨在心,暗中對嶽堂主下手,要是把嶽堂主打出個好歹可怎麽辦?!”
嶽玉峰同樣心中不忿,臉一片鐵青,他堂堂化神後期巔峰的強者,怎麽可能會被一個結丹期出手餘波震形?
若是他方才有意克製,單憑靈力反震,就能把林玄震齏,魂飛魄散。
能讓他措不及防下吃了暗虧,定然是宗主不滿他今日舉,暗中出手,想要以此給他個教訓。
“哼!”他冷哼一聲甩開楚月扶著他的手,冷冷的瞥了林玄一眼,怪氣的說道:
“林師侄真是好大的力氣,竟連我這把老骨頭都扛不住,莫非師侄已經化神大圓滿了?”
林玄一臉懵,什麽化神大圓滿?他要是有化神大圓滿的修為,還能被你們這麽欺負?這殿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活著出去。
至於力氣,他哪來的什麽力氣,他就隨便扔一下,怎麽就差點把嶽堂主打倒?
奇怪……
他疑的看向自己雙手,心中升起一個可怕的猜測。
難道,自己真的覺醒了什麽藏天賦?
“好了,小玄也是無意之舉,嶽堂主莫要放在心上。”
季雨禪看了嶽玉峰一眼,心中冷笑不已。
這老小子為了誣陷林玄,真是什麽昏招都敢使,結丹期力撼化神後期巔峰?
嗬,虧他想的出來。
還有那個弟子,竟敢當著的麵說小玄壞話,真是活膩歪了,再讓蹦躂兩天,等此事結束,留不得。
“既然事都解決了,那諸位就請回吧。”季雨禪了眉心,今天這一堆破事,把煩的不行,現在隻想趕快清靜清靜。
“我還要和林玄說說話,就不送了。”
“宗主且慢!”
三長老突然開口,見眾人目看來,他掃了嶽玉峰一眼,見他沒有反對,這才抬手一指林玄,肅然說道:
“林玄被人舉報貪墨靈石,他還要和我們去執法堂走一趟,怕是不能再留了。”
“你說什麽?真有人舉報小玄貪墨靈石?”季雨禪目一冷,豁然掃向楚月。
“是不是你幹的?!”
楚月一愣,慌忙擺手否認:“不是我不是我,我隻是一個弱小又無助的築基期小弟子,怎麽敢去執法堂那種可怕的地方。”
怯怯的看著林玄,表害怕又委屈:
“再說了,林師兄修為高深,還是宗主親傳弟子,下一任淩天宗宗主,份那麽高貴,我怎麽敢去舉報他?”
這一句下一任淩天宗宗主,頓時讓殿眾長老心中一驚,神嚴肅,皺起眉頭,就連陸婧雪也不例外。
幾十道視線落在林玄上,見他坦然而立,沒有出言反駁,甚至連一句客套話都沒。
眾人見狀,心中猛地一沉,目中更是多了許多異。
下一任淩天宗宗主?
就他?
鬧呢吧?
宗主之位何其重要,不但需要修為、天賦、悟皆是最佳,還要有遠超同階的心、眼界和頭腦。
這林玄,修為低下,天賦雖然尚可,但也算不上多強,悟還不咋樣,這都結丹後期了,連個意境都沒領悟,和普通弟子本沒什麽區別。
格差,又沒腦子,眼中隻會盯著師妹和靈石……
就這種人,無論再怎麽看,他也和一宗之主不搭邊吧?
就算隨便找個峰主出來,也比這小子強的多,更別說還有宗主大弟子墨秋霜在前,還有那幾位化神期峰主時刻盯著,這個位置怎麽著也不到他。
眾人嚴肅的對視一眼,眼中全是不認同之。
可這番小作,竟是沒被季雨禪發現,原本就是這麽想的,自然沒覺得那句話有哪裏不對。
反而是楚月那一番話,說的真意切,頓時讓皺起了眉。
小玄在宗向來不與人惡,唯一有衝突的,也隻有這弟子一人,不是幹的還能是誰?
“宗主,無論是何人舉報,此事證據確鑿,必然要讓林玄去執法堂走這一趟不可。”三長老拱手說道。
季雨禪臉沉,心中又多了些火氣。
原以為丟塊喂飽嶽玉峰這個頭狼就夠了,可眼下看來,執法堂的胃口,好像有些太大了。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這卻是嶽玉峰開口了。
“一派胡言!”陸婧雪藏下心中思緒,怒喝道:
“小玄一向老實本分,自打了寶閣之後,為了宗門事務日夜勞,從未出過寶閣一步,他上哪裏貪墨靈石去?”
“這件事,定然是有小人設計誣陷,故意去執法堂舉報,嶽堂主切莫聽信小人之言,冤枉了一心為宗門出力的忠良之人!”
季雨禪聞言,讚同點頭:“婧雪此言有理,小玄一向不貪財,不權,便是每月月例他都用不完,又哪裏會去貪墨那區區幾顆靈石?”
“嶽堂主不如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在散播謠言,這種人心,擾宗門安定之人,定要將其抓住,魂煉魄,以儆效尤!”
說的斬釘截鐵,這話已經表明了的態度,絕對支持林玄的態度。
此事和方才那等捕風捉影之事不同,貪墨靈石,他得拿出證據才行啊,僅憑舉報可定不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