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許清瑤被問得整個人都一愣,眼神開始左右瞟。
“其實……舅媽可能是遞給我的時候拿錯了盒子,我看們手邊還是有另外一個盒子的,這多半是裝錯了!”許清瑤很想快點把這個事兒給揭過去。
可是看顧沛然的樣子,他好像是想追問到底。
那雙天真無邪的眸子多半就是裝的!
顧沛然眨了眨眼,又順著搖了搖頭:“不應該吧清瑤,難不這個盒子是舅媽們的,那個才是想送我們的,所以……是舅媽們想穿這樣的服嗎?”
說著這樣的服,顧沛然還指了指沒有蓋蓋子的禮盒,里面那套致的兔郎裝就這麼敞開著。
許清瑤腦袋埋進了手心里,余瞄著盒子的方向,有點頭疼。
要怎麼解釋才合合理?
“咳,其實……”
許清瑤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讓顧沛然又問了句:“我記得舅媽們說,是送給我們倆的禮是吧?那這麼說來,這套服應該是送給我們其中一個人的,我們是不是該試試看呀?”
許清瑤本能的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只是稍微一想,又覺得是顧沛然給挖了個坑!
這明顯就是話里有話。
看著那個禮盒的眼神都變得警惕了起來。
“不、不用吧?我明天還要拍戲呢,我今天得早點休息了。”
這幾天顧沛然過來了,就沒睡過個整覺,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打包送回京城。
顧沛然那張帥氣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一種耷拉下耳朵的神,把手里的兔子發箍來回把玩,語氣也略帶委屈:“看來,是我不配擁有小兔子吧!”
許清瑤深吸了口氣。
這個男人也太犯規了!
他竟然學他兒子說話!
可是,竟然沒有半點的違和,反而……許清瑤稍微有些生氣,但更多的還是憤,話都快不會說了。
偏偏這祖宗又一直坐在床沿非常委屈地盯著看,那雙狐貍眼都讓他活生生瞪了一雙無辜的杏眼。
“也不是你不配擁有,但是我可當不了小兔子,但是你可以當啊!”
許清瑤腦子里一團漿糊,已經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別說是,顧沛然也有點懵:“怎麼當?”
一時間,整個屋子里都寂靜了十幾秒鐘,許清瑤才從他手中把兔子發箍給拿了過來,手戴在顧沛然的頭上。
兔耳朵是一只直立一只塌下來的那種造型,上面茸茸的,發箍本是黑的,幾乎和顧沛然的發融為一,只能看到他頭發里突出的兩只耳朵,真像是他自己的耳朵一樣。
再加上他那雙無辜的雙眸,歪著腦袋盯著許清瑤看。
別的不說,許清瑤是真的沒有想過這幅場景,更沒想這雙兔耳朵竟然和顧沛然這麼適配!
簡直就像是為他量定制的一樣。
這建模臉,這殺傷力,許清瑤頓時覺得有點熱氣上頭,手一,自己的鼻子好像真的不爭氣的流下兩條鼻。
著急地一把推開了顧沛然,沖進浴室里清洗自己的鼻子。
這也太丟人了……
又不是不知道顧沛然長得好看,他全上下哪兒沒看過啊?今天看他戴個兔耳朵竟然還流鼻了!
好在顧沛然并沒有跟進來,低著腦袋沖洗了一陣子,這才用自己的干凈巾拭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被他的俘獲!
今天晚上得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很早劇組那邊就開機了,不睡的話肯定頂不住。
許清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腦子里忽然浮現出顧沛然在舅舅跟前的那些話,以及舅舅們的為難。
看上去,他們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
可關于度假村項目的事,他們好像說得很晦,晦之中又帶著一些讓人難以聽得懂的話。
后來顧沛然就打住了沒再說下去,后面他們在茶室聊了什麼,許清瑤也不清楚,覺得直接問好像也不大好,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后面他們要是有什麼行的話,是肯定看得到的。
反倒是顧沛然剛才在外面說的那番話,心底里很在意。
過過的那種人生,不想讓言言再過一遍,盡管再忙碌,也要讓言言知道媽媽是在陪伴他的。
或許真的沒辦法做到盡職盡責,沒有辦法像別的媽媽一樣時時刻刻陪在邊,但不會吝嗇的。
愧疚縈繞在許清瑤的周,還不等思考自己的問題,浴室門被敲響了兩聲。
“清瑤,你還好嗎?”
是顧沛然的聲音,他的聲音很輕很溫,但是許清瑤聽著非常悉,他肯定又在揣著什麼壞心思。
剛想給浴室門上鎖的,但已經來不及了,顧沛然已經開門進來并且利落地反鎖了大門。
他頭上的兔耳朵走起來duangduang的,一直在晃,搞得許清瑤有點心猿意馬的。
而他手上還拿著那件兔郎的連,笑著對許清瑤晃了晃:“我看舅媽們還是很用心的,這件服的料子和裁剪都是頂好的,穿著肯定也很舒適。”
許清瑤趕手抵在他前:“不,不用了吧,再好的服那也是要著穿呀,我現在已經換上睡了,今天就不穿了吧!明天一定。”
顧沛然那小眉頭一擰,直接開釣:“清瑤,你不是一直都說,人要講究公平才對嗎?”
許清瑤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說過。”
但是這是講公平的時候嗎?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那你看,這件服就分兩部分,我已經把上面的部分穿上了,那你就穿下面的部分吧!你看看這個小尾,質地和我這個兔耳朵是一樣的呢。”
他手心微微地撥了一下,是連后面的一小團兔子尾,圓滾滾的,像個白的絨小球,確實可的。
不是,現在不是可的時候啊!
可顧沛然頭上的耳朵一晃,許清瑤又有點把持不住。
這個男人是魅魔轉世嗎?!真不了!
再次看了一眼顧沛然,徹底被他給蠱了,吸了口氣進去換上了那套服,本來還想說合的,話都沒說完,直接被顧沛然扛在肩上撈走了。
顧沛然,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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