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譯收起電子秤,去廚房洗了一半草莓過來,聞言,查了車信息,回道:“下午三點,先到昆明住一晚第二天傍晚七點坐車再去麗江。”
春節假堪堪過了一半,錢包就已經癟了一半。
來他們出去打麻將的電話一通接一通,推了人家就上門來熱鬧,遇上帶小朋友的還要給紅包。
西南這邊紅包給的都不算低。幾波下來,再看余額,得,一個月又白干了。
要不是老公也給發了紅包,文婧估計得大過年表演一個文士哭錢包。
初三白天從堂哥家回來,直接咸魚躺在床上看著微信余額心痛難捱。
林知譯跟著躺在旁邊,摟住滾過來的老婆,問要不要和他再私奔一次。
文婧嘟親了他一口,問去哪。
林知譯反問有沒有想法,得到否定的答案,低頭迎上的“鉗”默然,思索半響,說:“麗江好不好?”
“給你補場雪。”
*
一聽后天才出發,文婧心安理得地繼續拖延了,“那明天再收拾行李也來得及。”
目落在他手上的草莓上,意思不言而喻。
林知譯一邊說著懶死你得了,一邊投喂老婆,陪窩在家里追了一下午的綜藝。
午后的和煦,氣候舒服。
無人打擾的空間,兩人你挨著我我靠著你,分食著一盤草莓,氣氛溫馨到仿佛時間都變得緩慢。
時不語,歲月一筆一劃緩慢而細致地雕刻著名為“家”的模樣。
*
兩天后正式啟程前往云南,經昆明到麗江。
去了滇池喂海鷗,也去了花卉市場花幾塊錢買浪漫,從麗江古城、藍月谷、玉龍雪山到瀘沽湖,一路上玩得都很開心。
就是去雪山時因為缺氧幾乎是走兩步歇三步,好在最后功到達頂哨。
在納西族傳說的殉神山上文婧冷得不顧周圍人多,哆嗦著在老公懷里拍照。
原先還覺得不好意思,直到靠在防護欄上往下看,見著那蜿蜒漫長的棧道上一對對擁吻的,才幡然醒悟,回,了林知譯一聲。
四目對視,在神山的見證下打了個很純的波波。
那一刻,天邊忽然刮來一陣風,吹開了頭頂的烏云,幾縷泄下來,照在積雪上。
銀閃閃,像是這座神山對世間所有最真摯的祝福。
生活滿,熠熠生輝。
好的三天旅程一晃而過,不覺間二次私奔也迎來結束。
林先生和文士再度回歸生活,又化苦社畜投工作。
高中的微信群里,醞釀了許久的聚會最終還是沒能實施。
臨時創建的這個群倒是了資源群。求幫忙的,賣房的,轉二手品的,甚至還有當紅娘牽線的,一天天熱鬧得不行。
節后上班不亞于刀尖行走,每個人臉上都掛了張痛苦面。
文婧能輕松渡過魔鬼一周,還得多虧班級群里每天分的八卦。
因此到了周末也會習慣地點進去看看。
“讓本宮來瞅瞅今兒個又來了什麼趣事可以樂呵樂呵。”
林知譯掃著垃圾,無奈搖了下頭。
原想勸太幸災樂禍容易功德,轉念又想到他自己平時聽得也不就閉了。取來拖把拖剛才換水留下的水漬,想著順手把客廳也一并拖了。
去洗拖把時聽到有敲門聲,他仰頭喊了一聲,讓去開門。
文婧說知道了。
林知譯清完拖把出來,看到提著杯茶過來,了張紙巾手上的水,“外賣到了?”
文婧拿出茉莉綠上吸管問林知譯,“你真不喝?”
他搖頭,轉去接飲用水喝,“太甜了,我喝白水就好。”
文婧也不管他,吸著茶繼續看群里掰頭。
見不看電視,林知譯便拿了遙控過來看育頻道播放的籃球比賽。
兩人居于同一個屋檐下,同一張沙發上,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各玩各的,互不打擾。
歲月安寧。
等他的這場球打完分出勝負,文婧也終于從屏幕上抬頭,“完了吧?”
長腳尖踢踢另一端的男人,“完了給我拿下遙控,換個臺。”
林知譯抓住的腳踝,趁機要福利:“有什麼好嗎?”
“給你一腳算不算?”
笑瞇瞇著他,余掃到茶幾上的品,眼珠一轉,坐起來拿過喝了一半的茶晃了晃,“喏,茶分你一口。”
林知譯挑眉,揶揄,“就一口啊?是不是太小氣了?”
計較起來倒是忘了自己說的不喜甜的。
文婧切一聲,改口說:“那就再加一腳吧。”
說罷就要付賬,被林知譯抓住,他腆笑,“算了,一口也好,有總比沒有好。”
如愿拿到了遙控,文婧漫無目的地調著臺,邊和他商量晚上吃什麼。
傍晚出門散步,和他說起今天班級群里未婚人士和已婚派的辯論。
“你知道嗎?其實以前我也沒想到自己會結婚的,我覺得我這一生就要一個人自由的活。”
林知譯腳步放緩,對以前擁有這樣的想法到意外。
“不過,”文婧挽上他的胳膊,目迎上那雙深邃卻盛著笑意的眸子,角挽笑,“現在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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