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振東聳肩,隨便從浴袍兜里掏出一包戒煙糖,倒了一半在里,咀嚼,吩咐,“去做點夜宵。”
“你給錢?”
一碗意大利面本不飽。
藍螢挑了兩塊牛,越過付振東,跟司塵說,“你有什麼忌口嗎?我最近吃的有些油膩,可能是豌豆胃口比較好。”
“按你喜好來。”
司塵很隨便。
補充一遍,“你下午喝了不酒,我給你做豆芽湯,暖一暖胃?”
“好,謝謝。”
完全被當做空氣的付振東吃完糖。
他冷不丁來一句,“我也喝酒了。”
“……”
沒聲音。
妖男又是一句,“我沒有忌口。”
“……”藍螢自顧自的做夜宵,只有兩人份兒。
司塵過去幫忙,兩人有說有笑,乍一看,他們更像是已經生活很久的老夫老妻。
“藍螢,林悅的男朋友找到了,他說,他見過白可兒。”
付振東像是隨意說了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說完,他就起要回二樓書房。
藍螢一愣,連手都沒洗,立刻追上去,從后面死死抓住他胳膊,“人在哪?我現在可以去見一見嗎?”
“我了。”
“?”藍螢蹙眉。
付振東扯開的手,卻并沒有因為被弄臟了服而惱怒。
以前,他會!
“牛一份,還有豆芽湯。”
和司塵的一模一樣。
藍螢愣了一瞬,才忽然意識到,這兄弟倆,好像從出生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什麼都要和彼此比來比去。
還好,差點誤會,這個妖男是因為自己,才吃醋的!
“行,我現在給你做,那林悅的男朋友?”
“我安排。”沒有時間,但這已經算是好消息了。
一個小時后。
藍螢擺好餐桌,就付振東和司塵過來吃飯。
兩個男人,一個人,深更半夜的坐在餐廳里,吃夜宵。
而且那兩男的還是同一個母親生出來的兄弟。
藍螢有些不舒服,便端著餐盤,起,“我回房間吃,司塵,你吃完就回去吧,對了,阮漢卿那邊,你幫我去看一看,我不太方便。”
“好。”
司塵對也算是有求必應了。
藍螢要上樓。
付振東忽然來了一句,“我晚上回房睡,你去臥室。”
“不去。”
“人還想不想見了?”開始威脅。
藍螢咬牙,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好”字。
之后,二樓響起震耳聾的摔門聲。
司塵吃著牛,笑了,“付振東,我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你會上一個人。”
不一定是人。
這妖男能,就已經很神奇了!
付振東把刀叉使的很靈活,也很高貴。
他懶懶的掀了掀眼皮,睨向對面的司塵,“離藍螢遠點,不然,我會讓你消失。”
“像那個人一樣消失?”
砰!
一把餐刀,著司塵的耳朵,劃開一道口,最后木三分的扎墻壁。
付振東抬手,“這種消失的方式!從我家滾出去!”
說完,他沒直接上樓,而是去了地下室打拳。
司塵朝他喊,“人不是用威脅的手段,就可以讓上你的,藍螢不,你強行留在你邊,也只是徒勞!”
房間很隔音。
前面這些話,藍螢一句沒聽到。
吃完夜宵有些口,就想著去樓下拿瓶水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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