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我和司塵不是那種關系,至于和傅方正,也是因為我欠了一個人的,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活著補償了,所以,我這也算是曲線救國吧。”
越往后說,藍螢的聲音就越是弱。
對于三哥,就算把自己這條不值錢的命給搭進去,也再也無法改變他已經為自己而死的事實了。
而正是因為三哥死了,才讓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家人,永遠活在了痛苦里。
傅方正說,三哥的母親因此還神失常,住進了神病院。
就這麼好好的一個家,也算是徹底支離破碎了。
藍螢趴在桌子上,苦笑了兩聲,自嘲的,“初,是不是我自己沒一個家,天生就是孤獨的命數,所以凡是和我靠的近的人,都會失去一個幸福的家?”
三哥就是這樣。
那豌豆呢……
著已經明顯隆起來的肚子,如今也就是穿著寬松的服,外人還暫時看出來。
可孕期后幾個月,肚子就跟吹氣球一樣,迅速就會大起來。
藍螢已經打算好了,到時候就將公司的管理大權暫時給老楊,再讓鄭彬城他們從旁輔助,等豌豆出生了,自己再回去便。
“螢螢,我真不明白,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干嘛一定要這麼妄自菲薄?”
雁初見只是著肚子不吭聲,也有點擔心了。
榨了一杯果,熱了熱,塞給手一直很涼的藍螢,“說實在的,我出也就那麼回事,海家也不認我,我完全不在乎,但,螢螢,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覺得,就我這麼一個私生,稀里糊涂的活著就算了,干嘛要認真呢?”
反正認真活著,認真搞事業,認真去一個人,最終哪怕真的小有就,也同樣會被人指指點點,說用了什麼不堪的手段才上的位。
好像,人一旦出生,就會被上本該不屬于你的標簽。
之后人人都跟紙片人一樣,無論做什麼,說什麼,想什麼,就連你今天吃了什麼,旁人也會用你上的標簽來進行評價、揣測。
久而久之,雁初是真的開始破罐子破摔了,對待百奇軒也一樣。
“螢螢,你可能會笑話我太弱了,可在那之前,我是真的想著,我要是自殺死了,興許百奇軒還能記著點我這個便宜媳婦,至于其的,我一個有標簽的人,還想什麼呢?”
雁初自己說著說著,本意是想勸一勸心不好的藍螢。
可說到這,眼淚就開始特別沒出息的往下落。
藍螢不擅長寬,就干脆推過去一包紙巾,“把眼淚干凈,標簽這種東西是連坐的,雖說就算是私生,這也與我們無關,那是上一輩子的人做的孽,按理說,真正的害者,是我們才對。”
“害者?呵呵,螢螢,害者的特權就是,別所有人瞧不起嗎?”
雁初卷起自己的袖口,出胳膊上的一條疤痕。
之前還沒仔細看過,這麼近距離的,還是在線比較強的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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