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振東,我不了解你,準確來說,你是一個謎,對誰都一樣!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你的未來,你的現在,我什麼都不知道,于你而言,我看見的,就是一個讓人很不安的空。”
這是有而發。
才第一天跟了付振東,從把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之后。
藍螢覺得,自己真是沒有一秒鐘是心安過的。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個男人明天、后天、大后天,他會是什麼心,又會對你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來。
“不了解,不清楚,像是一個空,付振東,若換是你,這樣一個存在,你告訴我,我要如何付出真心,嗯?”
藍螢一邊說著,一邊趁機將已經昏死過去的傅方正扶住,推給黑一,再用眼神示意他,帶去醫院。
黑一為難的看一眼自家先生。
而在付振東的眼里,除了藍螢以外,似乎什麼都裝不進去了。
黑一嘆口氣,不發一言的,扛著可憐的傅大,離開空無一人的面館,開車去最近的醫院急救。
呼啦啦——
一陣風卷起來,卷得玻璃門啪嗒啪嗒的響。
藍螢垂眸,羽般的長睫,一一的,像是一把造型優,又蠱人心的小扇子,擋住了眼底波瀾不驚的沉穩。
笑了笑,道:“要是沒別的事,付先生,咱們也算聊開了,我沒別的奢,也不奢你能真的上我,但最起碼的尊重,還請給我,畢竟,豌豆也是你兒子!”
從付振東邊經過時。
藍螢腳步一頓,又說了句,“其實我小時候最害怕的,就是我爸媽,因為他們總用最殘忍的方式告訴我,我又虧欠了他們多,而你,不要讓豌豆也覺得,他有一個不可理喻的父親。”
話畢,人已經走出面館,打車回酒店了。
這一趟武市之行,說好也好,起碼解決了項目的棘手問題,在項目團隊里,也有了一定的威信度。
若說不好,那就是,自從從武市回來后,傅方正就找各種理由躲著自己。
其實這樣也好。
起碼,不再見到和三哥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的生活,又可以假裝恢復到以往的平靜之中。
k酒吧。
藍螢和雁初,以及葉悠悠,們三個的難得約在一起,出來喝酒。
當然,兩孕婦,喝果。
葉悠悠一杯長島冰茶下肚,冷呵,“我也想懷孕,給我想個辦法,直接把阮漢卿給強了?還是試管嬰兒?”
“前者犯法,后者他肯定不樂意。”
藍螢小小一團,人懶懶的,抱著靠枕,窩在沙發最暗的角落里,語氣也很淡。
最近可能是孕后期的緣故。
一些小的不適已經消失了,可分泌長時間失調導致的心低迷,卻愈發嚴重。
用胳膊懟了一下雁初,不再搭理做事一向夸張的葉悠悠,而是問,“百奇軒的私人診所在哪?幫我預約一下,我得去看看了。”
“你去看他干嘛?抑郁了?”
雁初咬著熱果的吸管,似笑非笑的睨著。
無奈,撇,“可能是,想先預防一下,我怕我家豌豆會被我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