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譚千將林雲擋在後,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睛死死瞪著西門吹牛,低聲音對其質問道:“西門吹牛,你好好給我解釋下,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麽!”
“我之前到底是怎麽跟你說的?你把我說的話都當耳邊風了嗎?”
西門吹牛頓時麵慘白,他連忙解釋道:“府主你並不知,這小子勾結商,為商開洗罪,延誤巡衛軍和執法隊執行公務。”
任譚千怒火萬丈的咆哮道:“那也不到你來對他手!”
西門吹牛被任譚千的怒吼震住,徹底愣在原地不敢說話。
而薑世劍與葉無道,則是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換著彼此的信息。
薑世劍站出來,對任譚千一抱拳說道:“任府主,你置在外,的確有所不知啊。這雲家下毒謀害民眾,節十分嚴重,影響極其惡劣!”
“司法部出執法隊逮捕雲家眾人,可雲家眾人卻以武拒法。執法隊戰力嚴重不足,我巡衛軍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與義務,協助執法隊逮捕雲家眾人。”
說到這裏,薑世劍手指向林雲:“可這小子卻為雲家辯護,在此信口雌黃,妖言眾,嚴重妨礙我巡衛軍執法。”
“據王國律法,他的行為應當與雲家眾人同罪,所以我才下令捉拿他。”
“可他卻以武拒法,殺死我巡衛軍數百鐵騎,草菅人命,最大惡極!今日若不將他死,何以對得起王國律法?何以對得起被他殺死的數百鐵騎?!”
聽到薑世劍的話,任譚千不由微微皺眉。
作為餘州武府的府主,任譚千雖然常年在外,但餘州四大家族之間的恩怨,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薑家與雲家向來勢不兩立,此次雲家的投毒事件,薑家明顯有針對之意。
而且任譚千與雲逍遙接過,對於雲逍遙的為人也有所了解。他相信雲逍遙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
任譚千想了想,隨後開口說道:“雲家畢竟是餘州的頂尖大家族,這些年來為餘州的發展做出很大貢獻。”
“就算雲家涉嫌投毒案件,你們巡衛軍也不應該私自理,而是應該讓餘州侯回來親自理。”
“至於林雲,他是我們餘州武府的弟子。無論他做了什麽事,都應該由我們武府理,還不到你們來理!”
“府主,話可不能這麽說。”一個氣息沉穩的中年聲音,突兀從遠響起。
眾人都紛紛轉頭去,隻見一名頭大耳,態臃腫的中年,從人群中走出來。
這中年穿金玉錦袍,頭戴金釵玉冠,威氣質俱佳,一副僚貴族的形象。
見到此人,執法隊所有侍衛都對其抱拳行禮:“部長大人!”
甚至就連龍霸娼,也都恭敬的雙手抱拳:“家主。”
毫無疑問,這名頭戴金釵玉冠的中年,正是司法部部長,龍家現任家主龍霸天。
在整個餘州城,權力最大的莫過於餘州侯。餘州侯既是坐鎮一方的侯爵,同時也是餘州城的城主。
除餘州侯外,權力最大的莫過於司法部部長。
司法部,是一個非常權威的法律機構。執法隊抓捕的人,是被關押還是被決,都由司法部說了算。
雲家出了這種事,作為巡衛軍統領的薑世劍,的確沒有權力置雲家,而司法部部長則完全有這個權力。
龍霸天漫步走到雲家大門前,用一口腔對任譚千說道:“如今數百民眾命危在旦夕,必須盡快逮捕雲家眾人,從他們上拷問出解毒之法。”
“若是等餘州侯回來理此事,那豈不等於對數百民眾見死不救。”
“而且四大核心長老,之前已經投票將林雲逐出了武府,現在府主說他還是武府的人,會不會有點太牽強?”
任譚千回頭狠狠瞪了西門吹牛一眼,隨後轉走到林雲麵前,用平和的語氣對林雲說道:“林雲小兄弟,你還記得我嗎?我們曾在蠻荒山脈峽穀中,有過一麵之緣。”
“沒想到你就是餘州武府的府主。”林雲點了點頭,表示還記得任譚千。
任譚千也很意外的點頭道:“我也沒想到,你這樣的天縱奇才,竟會是我武府的弟子。”
停頓片刻後,任譚千又滿懷歉意的對林雲說道:“林雲小兄弟,你在武府和西門青發生的事,這兩天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這一切都是西門青的錯,西門吹牛卻為偏袒西門青,而將你逐出武府!”
“之所以發生這種事,是因為我常年在外遊曆,對武府部監管不嚴,這一點我向你道歉。”
聽到任譚千的話,全場眾人都不倒吸一口涼氣,心中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堂堂餘州武府的府主,竟當眾向一個弟子道歉?
更何況,林雲還是已經被開除掉的弟子!
在停頓片刻後,任譚千又當眾宣布道:“現在我以武府的名義,正式邀請你回歸餘州武府,並直接提升你為武府核心弟子!”
任譚千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整個現場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一個被逐出武府的弟子,竟讓府主親自邀請他回去,真是好大的麵子!
府主親自邀請也就算了,回去後還直接提升為核心弟子。
這是何等羨煞旁人的待遇啊?!
最近幾年來,整個餘州武府,也僅隻有四個核心弟子,那就是四大家族培養出來的首席天才,被人們稱之為四大天才。
而林雲,竟因為府主的一句話,直接為與四大天才同等級別的核心弟子!
遇到這樣的好事,讓眾人都恨不得跟林雲調換一下份。
然而當事人林雲,卻是一臉的淡定,仿佛這隻是件無關要的小事。
“我同意回歸餘州武府。”林雲心中很清楚,任譚千邀請他回武府,一是因為某些私人目的,二則是想借此保護他。
隻要他同意回歸餘州武府,就是餘州武府的弟子。那樣一來,任譚千就有保護他的理由了。
正是因此,他才會如此果斷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