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奧克米客

變臉以後我離開暗巷，此是城西接近圍牆邊的位置，距離皇宮相差數哩之遙，雖然我不曉得附近的街名，但在空中所見，這紅燈區由三條大街所組，每條大街都燈火通明。現在當我置於中間的長街，更能那份熱鬧的氣氛。

在費本立城，平常黑後街上會變得冷清，只有收祭時才會夜夜笙歌。可是此氣氛勝於費本立城百倍，雖然稱不上磨肩接踵，但人流仍相當暢旺。即使明月經已高掛，但街上依然攤位。在和的橙燈火下，不時見到賣藝人耍弄各式各樣的雜技，也不時見到雜貨老闆在賣，就是大街兩旁的商戶也在通宵營業。

這裏的貨品琳瑯滿目，上至武和道，下至春宮及也有出售，幾乎你想到什麼也會有，甚至有檔口放滿一卷卷草紙般的，那些老闆們還大『咒』大特價，難怪拉希說迪矣里通街咒了。

在街的暗角位置，還有一些的婦人，面上塗滿俗不可耐的脂在拉客。可是們的姿真在遜弊，所以我也沒有留心。

掛著象牙面，以亞沙度的樣子招搖過市，心實在爽，我甚至有衝想四生事，殺人放火，霸皇，然後記帳到他上。最後我來到街尾，這裏的人特別多，我用神細看，才發現人群多聚集在一所酒吧門口。

上的口袋，我的現金及本票大多給雅，上只有六個金幣加十五個銀幣，不過要快活幾日已經足夠有餘。

酒吧的氣氛相當奇怪，除了幾名漂亮的侍應外，在坐的清一是男人，人數約有百多人，個個面帶殺氣，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式。我徐徐步進酒吧，更有多道敵視目盯著我，好奇心大起，我坐到最僻的角落位置靜靜看戲。

突然眼前一亮，一名穿紅花邊上，超短迷你小子，縛了一條小圍的孩子，拿著餐盤問我飲什麼。這孩年約二十左右，眼仔大大，紅皓齒，可真是人見人，車見車載，是全晚見過最漂亮的一個。

這孩不但漂亮，而且也很敢，無袖質上是半明的，藍迷你子也是超短，雪般白的玉臂和子也全現人前，的上相當清爽，約見到沒有穿罩的部，與及兩顆淺啡的小首。

那兩顆尖居然突，我覺得是故意讓人看的，這大既暴癖吧，可惜的部沒有什麼看頭．．．

我點了一杯啤酒後，還出一個迷人笑靨，才挾著一縷香風離開。

那麗孩離開後，突然有一名漢子向我龍行虎步走過來。此人材高佻，相貌古樸威嚴，頭髮往後梳起，前額留了兩條鬚般的瀏海，即是俗稱的蟑螂頭。他穿一件長長的黑披風，背掛一支威風凜凜的長槍，槍頭更是暗紅的，配合凌厲的眼神，覺相當有氣勢。

丈二紅槍？！

「朋友，四海之皆兄弟，可否讓我坐下來？」這漢子一來就擺出江湖人的姿態，一擺披風，向我不謙不卑地說話。

「啊，請隨便。」

漢子微笑坐下，我發現四周的眼都集中到我這一桌上，明顯此人在這裏頗關注。甫一坐下，他便問道：「閣下相當面生，是從外地來的嗎？」

「好眼力，我是從武羅斯特來的自由商人．．．嗯，我西雷斯。」

漢子悠然點頭，笑道：「哈，原來是帝國來的朋友。我先自介紹，皇都附近的人都稱在下為『死神』奧克米客。」

『死神』？

個朵好威猛喎。

可是一把清脆的聲音傳來．．．

「蟑螂仔就蟑螂仔啦，什麼死神？真懂往自己臉上金．．．」我抬頭一看，恰好見到兩點突起的啡粒，原來是剛才那位漂亮又暴的侍應，一臉不屑地瞪了奧克米客一眼，才把一杯啤酒放下來，其他客人立即哄堂大笑，連我的臉皮也熱起來。

蟑螂仔？

「喂，客串小芳兒，不要玩踢呀！」

「哼，我是小芳我怕誰！你再向我的客人兜售爛東西，我就真的連子孫也踢你！」

剛才還威風瀟灑的奧克米客就像生意失敗一樣，頹然坐在椅上作聲不得，連副尊容都變衰起來，加上兩條長長的鬚瀏海，還真的很像一隻大蟑螂。只是比較意外的是，這名客串小芳兒的孩原來是條小辣椒，幸好剛才沒有撘訕，此還是惹為妙。

小芳芳俯放下啤酒，讓我又有機會窺的部，悄悄道：「這位客人不要聽他胡吹，那裏有人他死神，他只不過住在義莊（暫時存放棺材的地方），而且是寄住那一種。」

寄住義莊？

其他人又再大笑起來．．．

小芳芳離開後，我低聲音問：「蟑螂先生，你的外號認真特別呢，請問那件黑披風是什麼玩意？」

奧克米客微微愕然，想了一會才失笑道：「我想西雷斯兄你搞錯了，剛才我行過垃圾場，見到這塊窗簾布還很新淨，加上最近天氣轉寒，所以就拿來擋擋風而已，哈哈哈哈哈．．．」

窗簾布？？

難怪他蟑螂仔了。

「那麼．．．你背後那支丈二紅槍又是什麼一回事？」

奧克米客又再愕然，突然眼睛上彎，傻笑道：「哈哈哈哈．．．這支不是丈二紅槍，是本人發明的可攜式避雷針！」

「避．．．避雷針！」

「不是避雷針，是可攜式避雷針！因為被雷劈過幾次，所以針頭變了暗啞．．．呵呵呵呵．．．」

「．．．．．．．．．．．．．．．．．．」

「噢，忘記了，小弟過來是想請問兄臺，你也是來參加這次的地下大賽嗎？」

「地下大賽？什麼地下大賽？」

「嗯，原來你不知道嗎？是地方幫會搞的大賽，每三年舉辦一次，每次都有幾百人參加的。」

「原來如此，難怪附近這麼多人了，但我不喜歡打打殺殺，所以不會參加。」

「啊，西雷斯兄你又搞錯了，這個地下大賽不是打打殺殺的，這個是暗黑地下技大賽。」

「技大賽？！！」今次我真的呆了，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通常的小說不是喜歡打擂臺，鬥劍比魔法的嗎？打擂臺比技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奧克米客四周後，拉著椅子坐近過來悄悄道：「因為迪矣里全國有很多青樓院，而且人口販賣又很蓬，自然需要大量的調教師，所以地方幫會就舉行這種比賽，好吸收更多有潛質的人才。」

我重新打量奧克米客，這傢伙的樣子越看越像一條蟲，想必他一定參加過這種賽事。

「那麼．．．蟑螂先生你找我又有何指教？」

「呵呵呵呵．．．是想跟兄臺做生意。比賽是以四人一隊的形式舉行，每隊需要四十個銀幣才能參加．．．」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原來是想借錢，混水魚。」

奧克米客耍手搖頭，急起來：「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們很有實力的，唯獨只欠一位組員和參賽費．．．其實冠軍有足足一百金幣，亞軍也有四十金幣，就算三獎也分到十個金幣。兄臺可以放心，就算只有小弟一個已夠贏了，到時大家可以分到大筆獎金，何樂而不為？」

哈，一百個金幣作獎金，難怪這麼多人蜂擁到此。不過這隻大蟑螂認真大言不慚，居然在我天字第一號魔面前吹牛皮？難道你的弟弟會比我更長麼？

不過這個比賽倒很吸引我，我興趣的並非那區區一百金幣，而是我的曠世終於有機會跟人比拼了。講打講殺我一點信心也沒有，不過比床技嘛，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雖然心中笑翻了幾次，可是卻裝出一臉傻相，問道：「一百個金幣？真有這麼多獎金麼？到底要如何比？你們有把握嗎？」

我一連串地發問，奧克米客見我產生興趣後雙眼發，解釋起來：「今次已經是第六屆，獎金的確有一百金幣。其實比賽方式很簡單，所有比賽者要接大會連串考驗，最後一人能勝出的，該隊就能分到獎金，如果一隊能囊括前三名，獎金之厚就很有看頭了，而且將會有很多青樓院搶著聘用，下半生和下半都不用愁了。」

說話時奧克米客已經開始流口水，看來他對自己的床技很有自信。

「但是．．．這麼多人參賽，要贏並不容易吧．．．嗯，小弟在這方面只是一般而已。」（心中狂笑！）

「哈哈哈哈．．．西雷斯兄你大可以放心，別看小弟的樣子靠不住，小弟在家中可是相當努力地修練的，幾乎是朝早三次，中午三次，晚上七次。」

我忽然之間湧起嘔心的覺，驚訝道：「在家中．．．你指是．．．義莊？」

「哎呀，兄臺果真聰明，我家中收藏很多的。」

天啊！

我真的想吐了！

「你．．．你．．．你不會是．．．．．．．．．吧．．．」

奧克米客搖搖手指，道「老兄你樣貌堂堂，不要跟普通人一般見識，這不是，應該。」

「．．．．．．唉．．．難怪你要帶避雷針出街了，但一支恐怕你不夠用呢。」

「呀！英雄所見略同呀！我也想加兩支，好來一個三叉戟，行出街肯定好有型。」

「不，你應該要用夠五支，難道你沒聽過『五雷轟頂』嗎？」

「啊？！這點我真沒想到，果然是好點子。這位老兄，我們真是相逢恨晚呢！以小弟觀察，老兄相貌奇，最好買一支來防，我就算你個八五折，如何？」

神經病！

「哈哈哈哈哈．．．不用了，還是說回正題吧。你的拍擋呢，不是四人一組嗎？」

奧克米客指向酒吧的角落，那裏正有兩個極度、非常、無敵衰樣的大牛，一同蹲在地上。雖然這酒吧相當多客人，可是在他們附近的幾張桌子卻空空如也。其實一看他們衫襤褸的世就知道，他們一定全異味，所以才沒有人敢行近。

「喂喂．．．．．．你不會要我跟他們一伙吧．．．．．．」

「兄弟不要小看他們，他們除了食和屙之外，唯一懂得的就是幹！他們都是經過艱苦訓練，連土牆、磚牆都可以捅穿的。」

超！

我夠可以捅穿牆，有什麼了不起？

奧克米客見我毫不容，以為我不相信他的說話，急急道：「他們不只捅穿牆啊，還會轉變的，不信的話我他們立即示範！」

奧克米客向那兩件東西大一聲「兄弟辦事」，他們立即站起，還下子出兩隻大。全場人士盡皆嘩然，其中客串小芳兒就得最大聲最誇張，可是的眼睛也是瞪得最大的．．．

這兩個傢伙的確有『料』到，他們的兵沒有十寸也有八寸，如果我不是有魔月邪書在，恐怕也會給比下去。很多來參加比賽的人都面鐵青，更有人打消參賽念頭離座而去，好省回幾十個銀幣。可是也有不人竟出不屑的表，使我知道今次的比賽有真正高手參加。

哈哈，事越來越有趣了！

「喂，夠了，他們收起吧，別再丟人了。」奧克米客向他們打個手勢，他們立即拉回子蹲下來，比狗還要聽話。

「他們什麼名字？」

「他們一個『臭作』，一個『禿作』，是正牌人和人類的打種，他們禽是絕對沒錯的。」嗯，看來他們是混兒中屬於差劣的一群，確實不是普通的衰樣，今日我總算見識過了。

「果然是好名，那麼．．．比賽在何時舉行？」

「四日後的晚上，也是這裏集合。」

「哈，好吧，我就參加你們一組，四日後我們就在這裏會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