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聖皇

龍之島是一個龐大的島國，總面積不比珍佛明或武羅斯特遜。由於是龍族居住地，島上大部份都是高山和森林地區，幾乎保持住最原始形態，就連上山的路也看得出是勉強開出來的爛路。

龍擁有力量，他們的建築雖然不多，卻全都是異常宏偉的奇景。通過山路，直達山脈上的大殿，此殿以巖石所建造，雖然手工比人類的居所糙，但是積卻較宮殿更為龐大，相信這裏是龍族供奉上古龍神們的神殿。

我們一行人跟著希爾頓三龍進神殿，裏的計設簡單得出奇，由於不是人類居所，所以沒有任何房間，只有一些巨大，石壁上雕刻了傳說中的不同龍神，在殿的一旁堆著了無數的金幣、珠寶等財。

這堆黃金寶石堆砌一個皇座，躺在皇座上的是一頭屎的金黃巨龍。這頭巨龍比起西瓦龍佳娜還要巨大，全長著閃閃發的金鱗片，懶洋洋地伏在珠寶上睡覺，相信這條死壁虎就是龍之島的老大。

「長老，希爾頓已將客人請來。」

黃金巨龍打個呵欠，惹得神殿生出一陣回音震，在各中陸續爬出不同的巨龍。黃金龍蟠起牠的大頭，沒打采地我們一眼，竟使用人類的語言道：「各位貴客好，我是龍之島的大長老佩德。」

我踏前一步，鞠了一個躬，說：「我是武羅斯特帝國北方提督，亞梵堤．拉德爾子爵，不知大長老為何招我們前來？」

「嗯，我到有一頭異常的年龍，這種覺很厭惡，所以想請你們來印證。」佩德低聲吼，在牠皇座下忽然飛出一顆水晶珠。

心中糟之際，水晶珠已向拉希的頭頂上飛過來，在半空中發出了一下黑芒，自水晶珠中出九個黑的線，就像九條大蛇一樣在空中吼。當日在迪矣里時的死亡氣息再次湧現，九頭龍的影子在神殿舞狂吼，這充斥邪惡的力量不論人類或是龍族亦同震撼。

大殿被轟得崩塌石塊沙塵，希爾頓首次出凝重之，有四頭巨龍同時飛到佩德前守護著，牠們強大的魔力波使地面震。水晶珠最終不了九頭的力量而碎，化點點明的碎隨空飛散。

佩德的龍頭一掃，四頭保護牠的巨龍立即退開。佩德嘆道：「唉，沒想到『九頭』大黑暗龍果然轉世。」

眾巨龍一聽九頭之名，皆出戒備狀態，我後眾人也因而亮出兵。危機一即發，希爾頓慌忙道：「『九頭』大黑暗龍？怎麼可能．．．長老大人，跟據預言記載，『九頭』的傳承者應該是七尺昂床、恐武有力、面目猙獰、三尖八角，可是那位小姐．．．」

眾人著躲在百合後的拉希，早已被剛才的景嚇著，捉百合的長悄悄道：「拉希怕怕，拉希想回家．．．」

我向佩德，指著拉希道：「喂，這樣子算是七尺昂床、恐武有力、面目猙獰、三尖八角嗎？」

「這個．．．嗯，預言也不是百份百準確，差距在所難免．．．」

「差距．．．．．．」

查斯拔出大刀，說：「九頭是摧毀一切生命的萬惡源，趁牠還沒甦醒，我們要快一點消．．．」

查斯還沒將話說完，佩德的眼睛發出一道藍罩在查斯上，後者立時變了一尊鋼像。帝皇龍果然不簡單，不但能施咒在高防魔力的龍上，而且速度好快。佩德說：「請幾位原諒這個蠢材，我們龍之島從沒有想過跟任何族群為敵。請問各位知道關於九頭的傳說嗎？」

連我也茫然搖頭，基格和隸等當然也不會知道。

佩德突然騰飛，發出一團金後化一名華老者，從黃金珠寶堆上輕輕飄下來，道：「請幾位稍移玉步，讓佩德將九頭的事告訴各位。」

「不同的環境，會孕育出不同品種的龍，正如在火山熔巖中生長的西瓦龍，格亦因而暴燥不仁。所謂『九頭』大黑暗龍，其實是長於虛空的特別龍種，傳說牠有九個龍頭，積巨大無匹，力量無邊無際。」佩德和希爾頓在前方引路，邊行邊向我們講解。

在神殿後園有一座小山，山前有兩頭大火龍把守，山中更有百道我從沒見過的結界，真是蒼蠅也飛不進去。從嚴的佈防看來，此存放了龍族的高度機，就連芭拉和查斯也不能進來，而佩德也只容許我帶百合、隸、雲芙和拉希進。

隸問道：「任何生也不能單獨生存，那麼九頭的同族呢？」

佩德回拉希，答道：「理論上是沒錯，九頭是黑暗屬，跟魔界的地獄龍皇相似，我們也曾認為牠們有緣關係，可是七界當中僅只有一隻九頭龍，我族歷代祖先均不清楚原因。至近代我才有點眉目，我們故有的傳宗接代思想，對九頭龍來說其實不存在。」

希爾頓和我們也愕然驚訝，佩德沒有白吃幾千年歲月的飯，牠的思維已離了正常範疇。對人類、龍族或其他種類的生來說，傳宗接代是延續生命的唯一方法。然而九頭龍從虛無之中誕生，本沒有同族或伴可言，可能本連別也沒有，延續生命絕不可能靠傳宗接代。

希爾頓倒一口涼氣，沉聲道：「黑暗祭禮！！」

佩德苦笑說：「理該如此。黑暗祭禮是上古最邪惡的咒，也是九頭龍的獨有法，僅有的文獻記載是『日變夜，化，生者死，死者生』。」

雲芙也了一口涼氣，說：「你們的意思是．．．九頭龍的生存方法不是傳宗接代，而是過施展咒，讓死去的自己不斷復活？」

眾人一時無話，但雲芙的想法其實也是我們的想法，雖然不很明白箇中細節，但雖不中亦不遠矣。九頭龍只是一種生，本沒有所謂善或惡的概念，對牠來說只有生存的自然法則。從佩德的說話推測，黑暗祭禮可能是一種吞噬現有生命為力，將死去生命復活過來的可怕法，覆蓋面可能是全世界，甚至遠及神、魔兩界，難怪九頭龍一直被視為邪惡源。

當九頭龍使用咒復活，其他生命必須為祭品犧牲！

關鍵在於拉希。

通過山中的結界，山竟是一個巨大的幽谷，在這幽谷中有一幅很顯眼的大壁畫，在谷的正中央還有一支圖騰柱。此壁畫高過百丈，比起城牆還要高，當中是一隻長著九個龍頭，型龐大，張牙舞爪的超級巨龍，然而在壁畫的右下方一小角，卻有一個更使我驚異得腦袋空白的畫像。

百合的反應最快，早已忍不住起來：「主人，他是．．．」

隸和雲芙也面發白，我的心臟越跳越急，有種快要暈倒的沉重覺，沙啞地道：「魔皇！」

在廣大的山中壁畫上雕著一頭巨龍，幾乎佔去全畫的九九面積，可是在右下角卻有一個真人高大的肖像，他左手背面長著一隻眼睛，還持有一把雙弦巨弓，雙目紅，金髮飛揚，赤的半浮現出一頭金的吸蜘蛛，本人正昂首跟九頭龍正面對峙著！

魔月邪書！

召喚錄！

他腳下踏著一不知名的東西，看似是一件金屬盔甲，但積卻比正常盔甲大兩倍，外型也有點怪相。雖然他只佔渺小的比例，偏偏散發的氣勢竟足以跟九頭龍較量，而且我是首次見到戰鬥狀態的魔皇，他的形態跟我上床搞事時異常酷似。

佩德的聲音打破了我混的思緒，道：「沒想到你們也知道他是誰，沒錯，這幅是龍之島上最古老的文獻『聖戰圖』，他正是魔界中的三大皇者之一－『魔聖皇』。」

魔聖皇？

我一直只留意『魔皇』這個名字，但沒想到還有『魔聖皇』這個稱呼，偏偏這名字非常識，好像在某聽聞過，我不呆呆問：「那麼魔界另外兩位皇者是誰？」

「其中之一是有大魔鬼之稱的『撤旦』路西法，另一個是『恐佈大王』亞頓。由於我族的資料不多，他們的事我也知之不詳。」

百合指指魔皇的肖像，問：「請問他手上的是什麼弓呢？」

希爾頓道：「那是傳說中的七大神之一，神魔兩族首次攜手合作的象徵－『大地神弓』。」

佩德人老，他知我們興趣，詳細道：「上古七大神分別是『天空鏡』、『大地弓』、『石中劍』、『黑嶽刀』、『地獄杖』、『金蘋果』和『封神錄』。其中我只見過石中劍，即是貴國國皇擁有的那柄『皇者之劍』，相傳是神族所開發的強大神，也是『神皇一』的象徵，其餘的就不很清楚。」

原來如此。

石中劍應是從前神族授予人類的結盟證明，有神族支持的人類，自然能夠為大地皇者，故此那柄劍亦『皇者之劍』。我指著魔皇腳下的東東，問：「那個十足便的東西又是什麼？」

佩德失笑起來，道：「從沒有龍族敢在我面前講笑，更莫說是普通的人類，我很欣賞你的膽和幽默。那個便我也不清楚，但好像是魔聖皇的發明品，照推測是運輸用的工。」

雲芙突然問了一個我想問的問題，道：「咦，奇怪了，撤旦和恐佈大王都有名字，魔皇的名字又是什麼？」

佩德先是出讚賞的眼神，他在魔皇下方白空的石牌，道：「此事我也覺得很奇怪，照道理以魔聖皇如此聞名的人，事跡應該很多才對，可是偏偏他的名字卻沒有何任記錄。」

希爾頓亦道：「我們龍族是世上歷史最悠長的種族，可是對越文明的事亦所知不多。除非有一種生比我們龍族更長壽，能從前代文明生存至今，魔聖皇和九頭龍的事跡才能稽考，但人間界本不可能存在這種生命。」

忽然之間我想起了魔聖皇這名字，它正是某個笨蛋筆下的故事人，我苦笑道：「不，世上確實有這種生，他不但長生不死，而且相當鹹，還非常懂得做戲，日日都在我們面前裝傻扮懵地行來行去。」

佩德和希爾頓面面相覷，眾不大起來：「垂死老頭？！！」

在我腦中閃過垂死老頭的影，而且是跳著芭蕾舞彈來彈去，還有一個似是嘲笑我們無知的笑容，表抵死得來有點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