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幻影神盜

佩德著拉希，出慈祥的表道：「我們龍族大部份都熱和平，從沒想過要跟人類干戈，可是九頭龍的問題牽涉到全世界，理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拉希到百合後，我看在眼裏，反問道「那你們想怎樣？」

「我們希用和平方法解決，讓拉希小姐以上賓份住進龍島，我們不但提供最好的住宿膳食和保護，還會提供最好的教育，傳授龍族的知識和魔法。」

拉希始終是龍族，讓龍族照顧應是理想的解決方法，可是百合出苦苦哀求的表，連雲芙和隸也不捨得將拉希送走。沉思一會兒，我斷然道：「對不起，拉希從小就在人類的世界生活，要終日跟一群大蜥蝪居住，那是不可能的事。」

希爾頓嘆氣道：「事關重大，請亞梵堤先生再三考慮。」

「如果我仍然拒絕，你們打算用武力解決嗎？」

佩德搖頭道：「我們不會主擊攻別人，如果你們仍然拒絕，我們會在拉希小姐上施咒，倘若將來出現任何事故，我們龍族會立即派專責戰士趕來。」

佩德沒把話說清楚，他可以是派戰士來保護拉希，但也可能是派人來消滅。可是我也別無他法，如果真讓九頭龍甦醒過來，除非魔皇復活，否則瘟疫神、時間之父或冥府軍團也奈何不到牠。臨離開前，我還是忍不住多看了『聖戰圖』兩眼，魔皇的形態實在使我在意，而且那件小老頭的份也越來越撲朔迷離。

在雲芙陪同下，龍族祭司芭拉帶拉希到神殿的室施行法，而我、百合和隸則先行折返。百合因擔心拉希的事而沿路憂心忡忡，最終仍不住問：「主人，如果拉希真是九頭龍．．．主人會跟戰鬥嗎？」

魔聖皇與九龍大黑暗龍的上古戰鬥，我跟拉希的相遇，這可能就是常人口中的『宿命』。然而這種事我卻不想花心神去猜測，一招左右菱角夾擊百合的小腦袋，道：「我不是魔皇，我只是做避孕藥的小士，見到西瓦龍逃走也來不及，更何況是九頭龍？」

在我的菱角夾擊下，百合起來：「好痛、好痛，主人饒命．．．」

邊行邊聊，當我們跟基格會合後，卻見到瑪正指揮傭兵們搬一些圓椎型的大型，乍看下它們像蟲子一樣緩緩蠕。

基格不由苦笑地向我打招呼：「大人，你回來就好了。」

「那．．．那些圓碌碌，十足的是什麼東西？」

「唉．．．那些是龍尾。」

我和隸聽得直了眼睛，我急起來：「喂，瑪！妳怎樣會找到這些東西，妳不會真的剪了人家的尾？」

雅男先跑過來，說：「那傢伙沒有剪人尾，在賺錢方面真是個鬼才，用炮竹來驚嚇那些飛龍，讓牠們自切斷尾逃走。」

自斷尾？

不是只有壁虎才會自斷尾嗎？原來龍也會這樣子。

「哈哈哈哈哈．．．連我也要佩服了，虧瑪那傢伙居然想出這種辦法收集龍皮，恐怕我也想不到這種詭計，看來真有做賊的資質。」

瑪也跟著跑過來，不滿地叉腰道：「死賤男，什麼做賊！我沒有去去搶，只是在地上拾寶，別詆譭我這個大！」

「嘿嘿嘿嘿嘿．．．我的意思是，在帝國西部的落後地區，還存在著的盜賊公會，瑪或許可以到那裏學習更多技能。」

我無心的說話，竟使雅男和瑪沉靜下來，用心地思考這個問題。雅男是翼人的皇族後裔，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單是『觀天』及『鷹眼』已夠看頭，還過破岳的親自指點，不久前更學了『翔』這技。瑪則是窮人出，既沒有一技之長，更沒過高深教育，只學過一點點的基本禮儀和箭，其餘都是狗的技倆。雖然倆曾一起漂泊，過姊妹，可是雙方的份和能力相差太遠，這對們雙方來說都是一種心理負擔。

曾有『盜賊元帥』之稱的基格是個憨男，他不曉得兩心，緬懷道：「『盜賊公會』真是一個人嚮往的地方，那是一個日日轉換地點的會所，外行人連也不著，它的歷史比起武羅斯特更要久遠呢。」

瑪的好奇心大起，問：「那裏的人很厲害嗎？」

基格笑道：「不是厲害，是非常、十分、相當厲害。別小看盜賊們，要為一代『神』，必須學會『報』、『追蹤』、『反追蹤』、『易容』、『』、『求生學』、『飛刀』、『竊』、『盜聽』、『讀』、『飛簷走壁』、『寶鑑證』、『開鎖學』和『機關學』等十多種技能。」

瑪和雅男面面相覷，顯然從沒想過原來做賊都要這麼多學問，就連隸亦聽得發呆起來。

我大笑道：「賊啊，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當『神』可能比做『魔導士』更困難。自從三百年前出過一位『幻影神盜』傑克遜後，時至今日也沒有人可以取得『神』的稱號。」

基格肅然起敬道：「『幻影神盜』傑克遜大人是盜賊界的傳奇人，其肖像還被收藏在盜賊公會作為守護。」

雅男瑪的反應，試探地說：「是否你們誇大了？」

我笑道：「誇大？單單一項『易容』，沒花三、五年時間鑽研亦難有果，要所有盜賊技能，一般庸才花一百年也辦不到。除了專有技外，對風土、歷史、古文字和地理也要有深了解，還要日以繼夜訓練手，可真是文武雙全，八面玲瓏，我只覺得剛才說得太簡單罷了。」

瑪的臉慢慢轉白，這傢伙因出低微而欠缺自信，而且要找到盜賊公會也不容易。我向基格打個眼，他才會意起來，說：「其實我每一季也會派舊部到公會買賣報，如果瑪小姐有興趣，下次可以跟我部下走一趟。」

瑪大喜道：「真的嗎？」

我卻冷笑起來：「是真的，但那裏有錢什麼都行，沒錢什麼都不行，妳沒錢沒人事，去到也只能觀而已，恐怕什麼也學不到。」

雅男哼了一聲，說：「你這貴族又會認識盜賊公會的況？」

基格張四周，悄悄道：「幾位小姐有所不知，大人不單是公會的榮譽會員，而且是首屈一指的『機關學』大師和『寶鑑證』顧問。」

仿如一個晴天霹靂，雅男和隸完全癡呆起來，瑪更一副生意失敗的姿態跪下發呆，誰會想到我是盜賊公會的會員，而我當然不放過機會，叉著腰放肆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知道本爺的厲害沒有．．．哈哈哈哈哈哈．．．」

雅男喃喃道：「難怪你平時的行為這麼賊，原來你真是一個賊。」

「對！我是一個大賊，若然有我這大賊的推薦信，到公會辦事也會事半功倍．．．哈哈哈哈．．．」

瑪微微一震，突然雙手合什，眼睛閃閃發亮，道：「主人英明神武，瑪仰慕已久．．．」

「咦，我不是賤男了嗎？」

「賤男？誰是賤男？我家主人玉樹臨風，義薄雲天，俠骨丹心，萬民敬仰．．．」

「哇，妳做人太老實了。嗯，那裏有條金的龍尾．．．」

「哈哈哈哈．．．我本來就打算用它孝敬主人．．．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妳很客氣啊，雖然我不想要，但不收下去好像太不賞面了，推薦信包在我上吧。」

（『帝皇龍皮』到手！）

當我強搶了這副名貴的龍皮後，百合、雲芙和拉希已經回來，跟在們後的還有一隻陌生小蘿莉。這隻蘿莉穿上一條黃連小，頭上束著雙馬尾，背後揹著一個比個子大得多的石。旗艦方向傳來聲音，一點白的已從大艦隻飛過來，投到拉希的懷抱的臉蛋，那白點赫然是『太龍』阿岡。

「主人，我們回來了。」

「嗯，這位蘿莉是．．．」

小蘿莉大道：「什麼蘿莉！本小姐是帝皇龍嘉嘉，今年已經二百多歲！」

「哦，原來是嘉嘉小姐，請問有什麼貴幹，事先聲明，尾的是那邊的大妹．．．」

嘉嘉著傭兵所搬運的七、八邊龍尾，瞪大眼睛抖地著：「你．．．你們居然．．．．．．哼，算了，反正尾可以長。我是奉爺爺之名送這個『太古封印』給你。」

嘉嘉將揹著的大石放下來，這個石大約五呎直徑長，中間穿，上雕刻著九層圓圈，每層都有很多的咒符，看來是某些魔法。隸笑著打賞了一支波板糖給嘉嘉，搶了糖後一溜煙向著山上神殿奔跑回去。

兩百歲？我超！

基格看看這石，問：「這個是什麼？」

百合道：「好有可能是封龍印一類的法，為以防萬一，龍族送這個封印來．．．」

我知百合不想談及拉希是九頭龍的事，只笑道：「讓我來學習吧，我一向對結界封印都有認識。大家上船，準備起航！」

「遵命！」

（『太古封印』到手！）

返回飛雲號，普頓已跟我報告：「大人，夜蘭小姐已經甦醒，正在房間休息。」

「啊，好。百合妳們也疲倦了，先回房間休息。」

眾返回房間休息，我跑到為夜蘭預備的房間，敲過門後推門而。床頭的燈微微燃亮，夜蘭正盤膝冥想，進行神修練，機不可失下我已撲了過去。

即使夜蘭的尚未痊癒，即使在修行當中，但的反應仍然敏銳無比，我還沒推倒，已反將我按倒。裝在上的是跟百合一樣的雷環，本來我可以唸咒使屈服，但想深一層我沒有這樣做，任由一個擒拿將我反床上。

「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半夜三更，一個男人跑進人的房間，妳認為我想幹什麼？」

「你無恥！」夜蘭稍為出力反扭我手，痛得我忍不住低了一聲。

「喂，細力，細力，我沒有無恥呀！我已經遵守承諾，促兩大國五大族簽訂和平盟約，妳們暗妖族因而到保護，我現在只不過收回應得的報酬罷了！」

夜蘭想起跟我的易，慢慢放手，趁放手之際我反將摟住在床上，還吻到的頸及臉頰。夜蘭真是越看就越正點，當日在費本立城外已經想擒。暗妖那份神，同時擁有人類貴族的氣質，是無法多得的。

夜蘭側了頭放鬆，烏黑發亮的頭髮掩蓋半張俏臉，然而在眼角突然閃出一串銀，豆子般大的淚水從眼框瀉出來。

「夜蘭啊，我們有言在先，別哭好嘛．．．」

「我沒有反悔．．．只是．．．隨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我不苦笑問：「妳真是這麼討厭我嗎？」

夜蘭面上掠過猶豫，但最終卻沒有說話。我放開了坐直子，不明所以地著我。

「算了，妳答應跟我結契約，我們就先結契約吧。」

「結契約．．．但我不知道這種咒．．．」

「我教妳唸就行了。」我執起夜蘭的小手，開始將妖族和人類的契約咒語告訴。契約是一種玄異的法，能夠將兩個生命合而為一，但最大的條件是雙方必須出於自願。

契約的意思即是合約，正如生意上買賣雙方所造的合同契，單獨一個是無法結出契約的，那些空手指指就跟神魔結了契約的小說，如果這樣也相信的話，我真靠你們的父母難過。

契約又分多種，有人類和妖，有人類和龍族，也有跟神魔兩族的契約，自好的我當然鑽研主人和奴．．．噢，是主人和奴隸的契約文。

夜蘭唸出我所教的契約咒文，黝黑的皮亮出溫暖橙紅的咒紋，契約的力量去部份的靈魂保存在我的靈魂，契約將永遠生效，直至我的壽命終結。就像百合那款契約，夜蘭今後若是做出背叛我的行為，的靈魂將會燃燒至徹底消失，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