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戰略部署

會議堂中一遍沉靜，人族、矮人、人和翼人四大代表不斷頭接耳，眼見勸降順利的莫斯顯示出說客的耐，面上不表任何的反應。即使莫斯口舌如簧，但海盜就是海盜，有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反口，所以眾人仍然深思考慮。

人代表爾達夫首先意，說：「如果能和平決定問題，我代表島上的人族支持歸降海龍。」

韓亞亦道：「若是沒有利益衝突，我們人族也可以接。」

翼人和矮人仍舉棋不定，不敢貿然答應，莫斯笑道：「矮人族和翼人族的諸位朋友，莫斯已經第三次來作說客，為的只是島上和平。但如果貴族仍需要時間考慮，我亦不介意跑第四趟。」

兩族表代始終猶豫不決，我卻首次空腔道：「其實你們不用考慮了，歸降海龍有百利而無一害。」

各個代表的目同時集中到我上，但從這些目我已掌握了一些重要報。莫斯沒有因為我幫他說話而高興，反而一副凝神準備的表，顯示了他的小心謹慎。翼人絹藍的表卻很不滿，即是們本不想投降，不願意願寄人籬下，此倒很有骨氣。而矮人族的首領華虎眼神專注，用心聆聽著我的說話。

我不懷好意地著莫斯，忍不住笑一記道：「鑄造之島以治煉技聞名，島上出產大量優質兵和鎧甲。海龍要擴大實力，自然需要大量良好的武裝，你們以後都不愁生意，真是超讚呢！」

華虎和莫斯反應最快，他們同時面大變，而奧迪迦則微微愕然，繼而深思著我的說話。要當一流的說客，自然要掌握最新最快的報和局勢，更要看對手的心思。海龍突然派人勸降，其中一個目的是要將鑄造之島變專用的武工場。

鑄造業是支撐此島國的命脈，如果海龍強迫他們為海賊鑄造武，他們的生計會嚴重影響，當中尤以矮人族首當其衝。莫斯面沉下去，仍勉強道：「朋友說得好，我們確實有意思跟貴島簽合約訂武備，大家以後將是生意伙伴。」

即使莫斯想挽回矮人族的信任，但華虎亦非笨蛋，被我挑起了懷疑心後再難輕信海虎的說話。我面上保持著嘻皮笑臉，莫斯則出戒備表，我向人族道：「不知島上住著多人呢？」

爾達夫微一愕然，道：「大約三萬人左右。」

我立即鼓掌笑道：「那就太好了！海盜王真夫突然北行，如果海虎泰安不敵，奧干查大王將可以招攬你們組新力軍對抗，你們很快可以揚威大海呢！」

今次到人和其他族的表代變。

沒有人知道真夫為什麼北行，但我卻很清楚海龍為什麼要招降罪惡之島。如果海盜王真的向海虎開刀，海龍為了自保，必須儘快增強實力，招兵買馬，而罪惡之島的民眾可以組新力軍，是理想的兵源補充地。

不過島民始終是外人，最多只是充當行先死先的新兵，什麼揚威大海，沉大海就有他們份。而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只有一蠻力的人，所以人代表們的面才如此難看。

莫斯沉著道：「蘭多度先生似乎誤解了我們，海龍無意讓鑄造之島捲戰爭，只是不想有任何後顧之憂而已。」

「哦，是嗎？翼人當斥候，人當先鋒，配合人族的改裝戰船和矮人族的武裝，定能打敗什麼海盜王的，不用這策略太可惜了。不如讓小人加海龍吧，到時定幫大王打下七海，就新一代的海盜王，千秋萬載，永垂不朽，哈哈哈哈！」

我一邊大笑，一邊乘機胡說八道，沉穩如莫斯也氣得臉頰變紅，但仍勉強保持著一貫的儀態。什麼翼人斥候、人先鋒，當然全都是我胡吹，但海龍想借用鑄造之島的戰力和武裝是肯定的，四族代表再豬頭也不會輕信莫斯的話。

華虎霍然站起，道：「很抱歉，莫斯先生，我們矮人族無意挑起任何戰爭，但亦不願意捲進任何戰爭。」

絹藍亦站起來道：「翼人族的意思跟矮人族一樣，請回覆奧干查大王，我們無意跟海龍作對，但也不想為海盜一群。」

「幾位請等等．．．」在莫斯的挽留聲中，華虎和絹藍率領代表們離開，爾達夫也被我的胡吹嚇唬了，跟韓亞表態反對招降後一起送走莫斯。

會議解散後，西隡道：「亞梵堤先生真了得，若是沒有先生點破海龍計，我們定然騙呢。」

奧迪迦道：「真正的麻煩現在才開始，奧干查對鑄造之島志在必得，我們要早作抗敵準備。」

我細想一會，問道：「鑄造之島和海龍的兵力有多？」

奧迪迦苦笑道：「數字上差不多，鑄造之島人口十三萬，壯丁約有四至五萬，可是只有改裝的商船、漁船。海龍的兵力則有四萬多，但全都是刀頭的汪洋大盜，曾過一定軍事訓練，加上有正規戰鬥艦隊、魔法師團和海狼、羅盤等經驗老到的將領，雙方實力其實很懸殊，公子一方的況如何？」

「我手下有兩千正規海軍，六百名雇傭兵，一組魔法師團，另加一艘特級戰艦，四艘中型艦和三艘商船。」

奧迪迦當機立斷地說：「海戰必敗無疑，歸不出，敵人轉打陸戰，我們還有一點勝算。」

西隡道：「但是．．．打陸戰對民居會造很大傷害，此事還要跟各族首領商量。」

我也認同奧迪迦的想法，海戰太難打，如果能引敵人上岸，我可以召喚冥府軍團作戰。冥軍戰士一個打廿個，區區幾萬盜賊我倒有信心可以擺平，但問題是對方會否捨棄擅長的海戰而上岸，與及戰鬥對這島所造的損害，而且最重要一點，是我不希隨便暴手中的皇牌。

送走莫斯後，島上四大族首拉著奧迪迦和我到會議堂附近的小廣地，連同百合、夜蘭、雲芙和伊貝沙等一起，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歡迎晚會。島民長年居住海外島國，他們的較帝國人純樸，雖然島上有不同種族，但卻出奇地融洽共。

他們舉行的也只是簡簡單單的野火晚會，大家吃的是普通燒烤，喝的是普通清酒，娛樂只是高歌同舞。這種風格跟在帝國貴族長的我格格不，但對於百合、夜蘭、拉希和瑪倒很適合。

欣賞著眾開心的跳舞，我也為們高興。普頓拿了兩瓶酒來，坐在我旁邊道：「怎麼不出去一起跳舞呢？不像兄弟你的格。」

「我的格？」

「你不記得嗎？我們讀書時每次開舞會，你一定會被山奇利校長足舞場，怕你這破壞皇不知又會幹什麼出來，但你總有方法潛進去的，真人懷念。」

拿起一瓶酒，我喝了幾口，笑道：「嗯，很多事都好像發夢一樣，現在想起我還覺得很回味呢。」

「嘿嘿嘿嘿．．．真是很回味，我們的神怎樣？」

「你指．．．里拉娜老師？」

「除了還有誰？雖然老師的風頭被安菲族主蓋過，可是在我們一班同學眼中，永遠都視為陶拉里亞的神。那時我們都不知多羨慕你，里拉娜老師似乎跟你特別投緣。你知道嗎？當時有人提議籌錢請殺手閹了你呢。」

「不會是你吧。」

「啊．．．我．．．我沒有啊．．．」

唉，忽然很懷念陶拉里亞的生活，與西翠斯一起看日落，窺里拉娜老師換衫，跟山奇利校長鬥，生活多麼的快意。

沒說幾句，奧迪迦走了過來，普頓禮貌一笑自離開。

「公子真是艷福不淺。」奧迪迦坐到我旁，拿起一瓶酒喝了兩口，著群芳有而發。夜蘭、百合、雲芙和隸共四名大，還有伊貝沙、拉希、雅男和瑪幾個小，在火之中翩翩起舞著，剛才一點憂愁一掃而空，連我自己也羨慕和妒忌自己，哈！

島上的青年們十足螞蟻遇糖，大伙兒湧到們邀請共舞，其中以材和舞姿最好的雲芙最『搶手』。除了眷之外，基格、安德烈和普頓等將士也到邀請，當中以不羈野的基格最孩歡迎，小貴族般的安德烈也不差。

矮人族的首領華虎走過來，豪一拍我的肩膀，遞上一個小盒子道：「小兄弟，小小心意。」

甫打開盒子蓋，一強勁的高熱迎面湧出來，裏放著一個鴨蛋型，姆指般長的紅寶石。這顆寶石像極一枚琉璃球，裏有奇異的紅橙芒在流著，使我聯想到火山中的熔巖。

「火神之心？」

華虎大笑起來，出惺惺相惜的笑容道：「哈，厲害，原來亞梵堤公子也是行家，如果我的兒子有你這種本事就好了。」

「華虎先生．．．無功不祿．．．」

「怎會無功？沒有小兄弟出現，我們已經騙，華虎不喜歡欠人人，所以小兄弟別再跟我計較。」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小弟也不客氣了。」合上蓋子，這顆火神之心就袋袋平安了。

（『火神之心』到手！）

華虎從奧迪迦手上奪去酒瓶，喝了幾口才嘆氣道：「老子我在這島上活了數十寒暑，從來沒有海盜敢打我們主意。那個奧干查自恃有點本事就跩了起來，老子拼了老命也不會讓他踏足此島！」

我和奧迪迦對一眼，同時暗不妙，為了保護島上的一草一木，這位烈漢子打算跟海龍作海戰。奧迪迦正要勸說時，華虎卻早先一步道：「小伙子們不用說，老子我不是老懵懂，打海戰穩輸，只有陸戰才能有勝算。但讓那群臭賊破壞我島的麗環境，我就總是越想越氣，大不了是戰敗葬這遍大海而已。」

好傢伙！

這個侏儒倒算有骨氣。

華虎突然低聲下氣問：「我這老鬼還有點眼力，你們倆個都是好人，在外邊跳舞的那群帥哥也有一級好手在，我們打海戰是否毫無打握？」

我不答反問：「莫斯來了幾次？時間有多久？」

奧迪迦道：「莫斯今次是第三次來，前後已有個多星期時間了。公子如此問，是否想推測你方的人會否趕來營救？」

「不瞞你們，我有一種特殊的法，打陸戰有八信心能贏，但海戰的話很難說，因為我自己也沒有海戰經驗，而且有沒有緩軍也只屬忖測。」

就在我們談論策略時，一名搖著小子的孩赧地走過來，當我清楚時，來的人赫然是伊貝沙。在雅男、拉希和瑪等人的注視下，伊貝沙的臉皮紅得像個蘋果般，實在非常可，蚊蚋般道：「請問．．．主人．．．跳不跳舞？」

我哈哈一笑，長而起，在伊貝沙的臉上吻了一口，牽著的小手步向火堆圍的舞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