鍊金士 27-重臨帝都篇

第一章　尋覓芳蹤

妃子湖畔一戰，魔皇的海賊軍團慘敗，我軍亦損失過千兄弟兵，利比度、夜蘭、雪燕全部輕傷。以上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我要花時間點算戰利品，以及好好調教犬大沙，所以全軍在距離戰場兩哩的小草原下寨休息。

大軍立寨休息四天，我跟利比度前往艾華的大帳，這狗熊已經蘇醒，他坐在床上閉眼冥想，發現我們後始睜開眼睛，利比度笑說：「狗熊終究是狗熊，被兩個火魔法打中也死不了。」

利比度說得誇張，真被兩個火魔法打中，骨也沒得剩了，艾華只是被過才沒死而已。艾華不甘心說：「哼，真夫那傢伙死得快，否則定要他好看，哎．．．．．．」

我搖頭說：「你的傷都沒好，還想報仇？」

艾華按著口，調整呼吸，道：「這些小傷沒什麼大不了。」

利比度不悅說：「你知不知道我們為救你，幾乎攪著一鍋，你堂堂一個邊防上將軍，還要幾個娃救命，到底醜不醜啊！」

夠膽如此痛駡艾華子爵的人，恐怕帝國中數不出十個，這番話亦只有我們三個私底下可以說，若有其他人在場，艾華的面子會掛不住。艾華臉數變，他本想反駁，但利比度說的又是事實，而且我們曾為他涉險，所以到最後他不還口，任由利比度罵。

我拍拍利比度肩膀，問艾華道：「你老實告訴我，要多時間康復？」

我、艾華、利比度是三類不同將領，我是策劃全軍戰略的主帥，利比度是統籌務和糧食，亦是能獻謀的智將，艾華是驍勇善戰的猛將，亦是闖關破陣的不二人選。如此一來，我們必須待艾華完全康復方能以策萬全。

艾華亦知利害，他細仔思量後說：「最多十天時間，我的傷勢必然痊癒。讓兩位兄弟費心，艾華實在過意不去，待康復後會請你們和幾位妹妹大吃一餐。」

利比度說：「你知道就好，這十天乖乖休養，要是敢喝半滴酒，我就送你兩個電擊。」

艾華舉手道：「別衝，我以爵士之名擔保，痊癒以前不酒、不沾。」

所謂三軍未糧草先行，得到艾華確切的康復時間，利比度立即回去計算糧食用量，以及制訂運糧的路線和起程日子。

回到元帥的大帳前，早已聽到帳的嬉笑之聲，百合聽到我回來，跑出來為我揭起帳幕，雲芙們幾個閒人正在帳，卻不見雪燕和芭芭拉。雖然我軍在此休息，但雪燕和芭芭拉卻不敢懶，每天定會三小時訓練炎龍騎士團，甚至拉其他黑龍軍的萬騎長教授武技。

帳坐著百合、雲芙、夜蘭、隸，比較意外的是大沙穿了一套白低領衫，淺紅短，安然坐在隸的旁邊。大沙跟我之間約法三章，每週有三天回復「人」的姿態，而今天不用當値做人形犬。

百合挽著我手臂步帳，說：「主人辛苦了！」

坐到元帥座上，百合立即幫我按肩膀，大沙抱怨說：「我要投訴！這裏的地毯太薄了，爬得手掌和膝頭有點痛。」

看了一眼大沙，那白衫不知道是在哪兒拿的，不但尺碼過小，而且布料太輕薄，讓前丸的形狀突顯出來，還約約看見暈，要是這樣子走出軍營，肯定惹得軍士們打手槍。

隸說：「畢竟這兒是軍營，當然及不上北方邸，不過我有護手和護膝，妳要不要用？」

大沙微微愕然，眼鬼祟地移開，我失笑說：「隸不用聽的，這婆娘喜歡被折磨，戴護手和護膝才不夠過癮。」

隸聞言大悟，才知道大沙只是撒，後者嫵的目橫我一眼，說：「這兒的伙食也很差，以前主人都用牛柳餵我的。」

我笑道：「狗吃剩菜就可以，再吵就餵妳吃米田共。」

大沙嘟起厚，道：「好啊，主人餵什麼大沙就吃什麼，反正大沙是主人的財產，弄壞也是主人吃虧呢。」

眾聽大沙撒皆出驚奇目，從前是家中最孤僻的，現在的況還是第一次。此時我才發現桌子放著那四枚沙加魔力指環，臨出門前我應該收好了，相信是們幾個拿出來研究，遂問道：「喂喂，誰拿主人的家當出來玩？」

百合從後摟住我的頸，說：「我們想看看這幾只指環怎麼用？」

我不搖頭失笑，人就是人，是們的天。為純正妖的百合和夜蘭可能對神興趣，但雲芙、隸和大沙應該是對珠寶首飾有興趣才對。

我並沒有說穿，拿起其中一枚指環道：「指環上的晶石猶如袖珍水晶球，純金和白金環藏有魔力刺激原料，需要用魔法卷軸刻錄咒語，才可以施放出魔法。」

念出亞空間咒，從家中取來三份經卷，這三份是當年梅菲士賄賂我的禮，是近戰威力相當可觀的中級五屬龍咒。打開其中紅皮的火屬卷軸，全卷共一尺寬三尺長，麻麻超過五、六百字，卷軸正中央有一個由咒字圍著的圓形。

把一枚紅的魔力指環放在咒字圓，我兩手按著卷邊，將氣輸卷，同時跟著念起咒語來。上的氣隨即湧卷，刺激起卷上的咒字發出微微赤芒，氣通過咒字集中彙聚在中央，跟指環產生共鳴，直進環上的紅寶石。

花了幾分鐘時間念完咒語，紅寶石發出一陣亮眼芒，儀式終於完。紅寶石的漸漸減弱，到最後變兩斂的束，在寶石遊。我將指環拿起放近燈火，那兩點束在寶石加速活，紅寶石更顯璀璨。

夜蘭好奇問道：「主人，魔法石也是用這方法製造的嗎？」

妖的魔力較強，通常用不著魔法石，所以夜蘭才會有此一問。我將指環套在中指上，一邊欣賞一邊說：「正確，附有法的魔法石都是這樣造出來，只不過坊間的魔法石雜質多，為單次消耗品，這幾只則是高純度晶石指環，可以重覆再用，價錢直優質的魔法杖。」

百合卷軸，說：「這卷皮是不是浸了藥水？」

我笑道：「當然，這張皮是浸過藥水的，而且這些咒字是用火元素魔法石磨碎墨，依著每個咒語畫魔法陣式。妳們這些魔法師學會咒語就算，其實記載的卷軸也是一件寶啊。」

百合道：「我們妖族跟人類不同，是用普通木槳紙來記載咒語。」

隸問道：「是不是將氣輸指環就可以用法？」

我沒有回答隸，只是除下指環隔空拋給，道：「妳可以自己試試，百合妳先放一個封印泡沫出來。」

隸接過指環，拿在手中看了幾遍，百合走到帥帳中央舉起手，使用海神護腕放出一個水系封印泡沫浮在半空。隸走到幕前，跟泡沫相距二十步，小心翼翼地戴上指環量度位置，要知道中級的龍咒是破壞型魔法，而且是火屬，要是打歪了可以把整個帥帳給轟毀。

對準泡沫，隸將魔力輸進指環，指環發出耀目亮，紅寶石吐出一條十呎長的火焰龍，火龍在空中張牙舞爪，帳瞬即熱氣騰沸。火龍拐了一彎，整條衝進泡沫，在泡沫不停地旋轉，火龍的破壞力雖強，卻無法攻破水系的封印。

紅寶石失去剛才的彩，隸子一坐在地上，興道：「這玩意很費力，也很有趣啊！」

雲芙和大沙過去扶起隸，大沙將指環回我的桌上，我點頭說：「當然費力，這只指環終究不是魔法石，需要靠使用者去推咒語，不過妳的氣量讓我意外，居然足夠使出中級的法。」

隸為族的末代族長，又有綠林妖脈，當然接過神修練。可是只懂得召喚，理咒語的能力比初級法師還要差，故枉有不俗的氣量，卻用不了一般的通用法。然而這只指環已經記錄咒語，本不需要再念咒，十分適合隸使用。

百合咬著食指道：「主人，百合想要那只藍的。」

打了一下百合的屁，我說道：「妳已經是高級法師了，上又滿述神，還貪心要這指環？最多回家送幾只藍寶石戒指給妳。」

百合捂著屁跳開，我逐一記錄四只指環咒語，其中兩只為火屬，一只雷屬和一只風屬。隸臉上壞笑著，一屁坐到我大上，說：「主人啊，人家平時可為你勞心勞力，還創作出多種呢。」

眾不莞爾，我也向報以一個壞笑，摟著的腰肢道：「話說回來，我家的人當中只有妳沒當過犬，正好大沙休息三天，妳要不要客串一下？」

隸臉皮一紅，道：「人家可是尊貴的王啊。」

搖著指環，我向隸笑道：「那妳要還是不要？」

隸一手搶了指環，在我耳邊吹氣說：「主人喜歡的話，隸就當犬好了，不過只在沒人的地下室啊。」

只有百合能聽得到隸的話，出好奇的目，平時負責調教眾的王隸，要是做犬會是什麼樣子？

夜蘭問道：「餘下的應該怎麼分配？」

我說道：「依照屬而言，神不夠集中的雪燕比較適用風屬指環。」

以雪燕和隸現時的能力，使用一次中級法已經是極限，餘下只有火和雷屬的指環各一，百合又再跳回來，道：「要是沒人用的話，給百合用好了。」

我笑說：「誰說沒人用？大沙不是適當人選嗎？」

原本跟雲芙一起近隸觀看指環的大沙，聞言驚愕地抬起頭，吃驚道：「我？怎麼可能？我對咒語一竅不通啊！」

夜蘭和雲芙恍然點頭，大沙從來沒學習過魔法，連咒字怎麼讀也不曉得，然而這副軀來自魔皇隡蒙，即使沒有隡蒙的記憶，但氣理該仍然存在。

隡蒙為頂級魔導士，就算打個七折也夠看頭，施放兩個中級法沒理由難倒。夜蘭會意道：「沒錯啊，無論魔力和屬，大沙應該可以使用兩只指環。」

大沙呆呆地走過來，拿起指環問道：「但是．．．．．．我是主人的犬啊，帶著指環怎麼爬？」

這次換我愕然，說：「是啊，這怎麼辦？」

等待艾華痊癒的這段時間，我們都沒有特別的事要做，故帶著雲芙和大沙微服潛行，進妃子湖西北範圍，距離皇城相反方向的一座小市鎮。

雲芙問道：「主人確認艾在這個方向？」

看著半夜時分，一幢幢亮著燈火的小屋，我長長地歎氣，說：「上次使用吸蜘蛛時，我可以清楚覺兩名識的人在附近，其中一個是艾，位置應該在此地半里許。」

大沙好奇問道：「這兒跟我軍相距十多里啊，吸蜘蛛這麼厲害？」

我搖頭道：「神是一種玄妙的牽扯，不能以里數來計算距離，正如當日妳被隡蒙佔據軀殼，我亦約到妳的存在。話說回來，妳是不是死我的技？」

大沙的面部僵，雲芙介面問道：「你剛才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艾，另一個是隡蒙嗎？」

我忍俊不，道：「在我眼中隡蒙是老妖不是人，另一個是給我軍通風報訊的文盲，但暫時先別惹，找到艾再說吧。」

以武力而論，原本應該帶百合和夜蘭同行，但們兩個都是妖，在大街走來走去實在太礙眼，說不定讓艾發現我們行蹤。加上找尋艾不會遇到什麼強敵，沒需要帶兩隻重火力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