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說:「照他們剛才所說,餌可能是艾。」
大沙問道:「為何不讓我殺了他們?」
爬起拍拍服上的泥沙,我說道:「殺了他們誰來引路?跟我走吧。」
如果沒有紅瞳,在黑夜的森林本無法跟蹤,可是現在卻易如反掌,我一直跟三個嘍囉保持百步距離,他們連發現我們的機會都沒有。一直跟著他們走,約二十分鐘左右,我們終於看見一座小別墅,別墅外更設有一個崗哨,崗外有兩條目兇的巨型猛犬。
雲芙看看四周,道:「這裏就是陷谷村?」
我說道:「這裏距離陷谷村還有三分之一里,陷谷村的名字由來,是因為其村在山谷之,地勢蔽,最適合做不能見的勾當。」
大沙道:「那兩條大狗很難纏。」
在崗哨外的兩隻狗,屬於黑都柏文種,是專門的警衛犬類,我笑道:「牠們是狗公呢,大沙過去引牠們吧。」
大沙嘟起小,雲芙道:「現在還有心說笑,人家捉了艾,放著陷阱等我們踩進去啊。」
我搖頭冷笑說:「沒捉到我之前,艾是德比的護符,至於誰踩陷阱現在談之尚早。」
大沙道:「那兩條狗嗅覺靈敏,想不驚牠們潛屋本不可能,我們要不要繞到前門再定計?」
我愕然道:「定計這種用腦的事跟妳有關嗎?那兩頭狗由本爺解決,大沙帶火到後門埋伏,雲芙帶催淚油彈潛側門外的草坡,待我發訊號後手。」
火和催淚油彈是垂死老頭自製貨,比一般的街邊貨要強多倍,除了這些用我還給二各塞一塊閃魔法石,以防被發現時好逃走。大家各自準備好,先由我爬在草上,小心奕奕地靠近崗哨。
跟崗哨距離約四十步左右,已經可見崗有守衛兩名,他們都在吃宵夜喝酒,而那兩頭狗首先有反應,牠們抬起狗頭向我這邊過來。警犬的觀察力很強,一旦確認有敵人就會毫不留攻擊,不過在確認以前有一小段時間,利用這空窗期我將本已發的紅瞳急速提升熱力,隔遠向兩隻狗施展催眠。
兩隻惡犬發出一陣微弱的低鳴,其中一隻忽然撲到另一隻背上,兩條公狗竟然開始尾!
雖然紅瞳的力量強,可是此會使兩眼疲累,完催眠後我亦停止使用,讓一對眼睛冷卻下來,接著向後打手勢,雲芙和大沙各自散開,繞過崗哨尋找埋伏的最佳位置。
站警衛崗傳出聲音,道:「咦,你有沒有聽到怪聲?」
「天啊!
怎麼阿福跟小黑搞在一起,牠們不是公的嗎......」
「原來狗也會搞基!」
兩名警衛訝然看著兩隻狗公互搞,我發夜星.的法,大搖大擺從兩個傻警衛旁走過,還不忘用劍鞘拍了其中一人的屁,那警衛嚇了一跳,道:「你......你幹嘛我屁?」
另一名警衛愕然說:「什麼?」
那名警衛忽然不好意思似的,道:「衰人......原來你也好此道......早說嘛......外邊冷啊,我們快回警崗吧。」
冷汗直冒的我急忙往別墅跑,翻越窗子潛屋,才發現在一間雜房。
別墅的外觀相當陳舊,可是裏卻很清潔,可能是地僻遠,所以屋防衛並不嚴。
這別墅樓高三層,佔地超過三千尺,還不知道有否地下室,若是逐個房間搜查,恐怕找到天也找不到艾。兩手一合,悄然道:「出來吧,縛緞蛇,給我找出艾下落。」
蛇一塊大餅似的綣伏在地上,看樣子睡得很香甜,牠睡眼惺忪我一眼,發現沒有人後倒頭繼續睡覺,我忍不住笑道:「你聽過秋風起,三蛇這句話嗎?」
話才說完,蛇立即豎起尾拍向自己口,出義不容辭的目,吐出一下蛇信後在走廳上搜索,這條衰蛇的格真是賤。蛇跟普通的蛇不一樣,牠對雌類生有異乎尋常的應,比起獵犬還要靈敏,讓牠找人最適合不過。
在蛇的帶路下,我們跑上別墅二樓,蛇那對狡猾眼珠忽然一轉,帶我走一個小房,用尾指指牆上。一人一蛇同樣將耳朵在牆上,在旁邊的房間傳來重呼吸聲,以小弟資深的竊經驗,這肯定是的聲音。
奇怪,蛇有耳的嗎?
「噢......胖子......你確定亞梵堤會來救人?」
「西古魯兄......啊......我德比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也對......噢......舒服死了!」
我和蛇聽得眼珠突出,這兩個傢伙在幹啥?
我嘔!
知「賊」德比那猥瑣的聲線很容易認出來,西古魯的聲音卻是首次聽到,只聽得拍打皮的聲音,德比說:「腰多一點......對......噢......只要將亞梵堤......噢......的臭頭獻給大人......啊......我就能取代勞立為會長......到時我們的生意想怎麼做也可以......呀......」
原來是窩裏反!難怪這別墅一名守衛都沒有,因為德比亦害怕被門生聽到,若傳進勞立的耳,他死十次也不夠。
德比說的大人應該是指天或赫魯斯,以我推測他本來只是做生意,但巧發現我來找艾,所以設了阱陷來坑我。至於西古魯基本上沒有立場,誰有好就會投靠誰。
西古魯道:「再用力吸......啊......爽......亞梵堤有沒有帶士兵來?」
德比道:「啊......他若是帶士兵來,我早就逃跑了......他只帶了兩個人在邊......」
西古魯警戒說:「兩個人?是否一對神聖和黑暗妖......呀......傳聞這對妖以一當百,若是們就要小心。」
嘩,原來百合和夜蘭如此出名?
「不是妖......聽說是兩個滿的貨......看來沒殺傷力......嗯......能當亞梵堤的人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真想快點捉來玩玩......」
真想多謝德比的讚賞,可是又有點不協調,這兩個變態不是同嗎?為何德比對人有興趣?忽然暗罵自己愚蠢,引紅瞳的力量,在牆後出現了四團半紅半橙的人形,其中兩個看似是坐姿式,另一對坐姿式口,最過癮是中的其中一個男型像豬,雖然只是熱能反,但足夠確認他是德比。
仔細聽清楚,原來房仍有兩道微弱的呼吸聲,害我還幾乎嘔出來。
德比說:「亞梵堤隻跑來送死......真是天助我也......但是他跟銀十字團接過......說不定有後援......」
西古魯道:「銀十字不是南方傭兵?收買他們不就了?」
「試過了但不功......那些傢伙抱著什麼傭兵聲譽......堅決不任何報......真他媽的......」
西古魯說:「笨蛋傭兵就我應付......」
「他們好歹是帝國第一傭兵團......噢......快到了......拼沒好。」
「嘿嘿嘿......我這邊有法師,區區幾百傭兵有何足懼?要了......給我呑下去!」
法師?不會是沙加族的死剩種吧?
德比亦道:「好,亞梵堤就由我解決......我也要來了!」
完事後德比先行離開,留下兩個人給西古魯用,待德比走遠後,在紅瞳的監察下確定沒有其他人,我暗暗取出弩箭推開房門。在門後是一男二,兩個的姿平庸,但勝在年輕青春,們一不掛躺在地上,眼神顯出強烈的春,全的皮都著紅,有經驗的人就知道們被餵了春藥。
西古魯也沒穿服,他坐在床上閉目休息,此人肩膀寬闊,臉型方角,頭髮糙,上強勁,不過一對眼睛細小如鼠。
門沒發出聲音,然而西古魯不愧是著名傭兵,反應速度十分厲害,門才剛剛推開他竟已生出警覺,二話不說從床邊取出一把長刀向我砍過來。
這一刀看來氣勢十足,可是以我對西古魯的認識,他發現有敵人潛,這一刀只為退對手而非殺敵,再尋求方法遁走。房間的窗口就在左邊,距離大約是八步,只要將我出房間一步,他就可以輕鬆跳窗逃走,計策是十分正確,可惜計錯了一件事。
順著西古魯心意我往後退,但是腳尖暗暗頂著門,不讓門完全合上。西古魯果然如我所料,一刀得逞後朝窗口跑,他的手也算不俗,八步差距只用四步已經撲至窗邊。
大門尚差一寸合上,若大門一旦閉上,這段緩衝時間足以讓西古魯溜掉,而最後是引來一大群敵人圍堵別墅。可是大門被腳尖頂著,僅僅留下一條寸許門,而這條細決定了今晚的戰果。
西古魯正要上窗邊,可是咻的一聲,貫穿箭越過那道一寸的門,直他按著窗框的食指和中指之間,貫穿勁箭更有半支沒框邊。西古魯全一震,他終於發現自己錯估敵,不敢再也不敢說話。如果我用近戰兵,他現在已經逃之夭夭,可是我卻選用遠距離武,若他從二樓往下跳,落地後必然出現一剎那停頓,最悽慘是他無寸縷,肯定會被出一個。
他應該後悔萬分,要是剛才立定主意跟我纏鬥,他拿著刀子絕對會佔上風。第二支弩箭已經上膛,將門輕輕踢開,道:「難得見面,何為走那麼匆忙?」
西古魯再次劇震,嚇得魂不附,道:「亞......亞......亞梵堤?」
我問道:「咦,你跟德比不是在找我嗎?幹嗎這麼驚訝?」
由獵人變獵誰也會吃驚,西古魯道:「別殺我,我可以供出德比的報。」
西古魯緩緩將手向上舉,這是一般的投降姿勢,可是我卻暗笑這傢伙狡猾,要是樓下的警衛發現西古魯一不掛站在窗邊,拿著刀子舉起雙手,就算白癡也知道出事。我笑道:「你那麼喜歡站窗邊,不如在窗邊打手槍吧。」
西古魯正在舉起的手停下來,如果真的引來警衛,而我又強他在窗前打手槍,那個景可非搞笑兩字足以形容。西古魯總算是小有名氣的人,歎氣道:「算你狠,我認栽,閣下想怎樣?」
「放下刀子,拔出弩箭,乖乖坐在床邊。」
西古魯照我的話去做,我確認屋外沒人留意,坐到他剛才所坐的椅子上,弩箭遙遙瞄準他心口,看著他上下兩邊都是垂頭喪氣,我忍不住笑道:「『眼鏡蛇』西古魯聞名不如見面,幸會幸會。」
西古魯尷尬說:「小弟想走也走不,可以先讓我穿回子嗎?」
一來是要施心理力,二來是我個喜好作弄別人,好整以暇道:「當前,何必急著穿子?」
西古魯喃喃道:「你我昨日無仇,今日無怨,只要提督大人放小弟回去,小弟自會恩圖報。」
恩圖報?這傢伙當我是三歲小孩?放西古魯回去,他不立即派人來捉我才怪。我並沒有說破,只笑道:「沒錯,大家無仇無怨,我沒理由要殺你。而且你是雇傭兵,只要有好應該不介意跟我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