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北門之盟

把亞力山大、圖葛和歐麗雅連人帶籠給運回去，臨走之前「青龍」和「朱雀」也跟我們商量好聯絡方法。只等黑龍軍進攻皇城，他們會設法捉拿梅菲士。

返回斯立比城大本營，百合等已經跑出城來迎接，可憐亞力山大再見雲芙和隸，早就嚇的魂飛破散。除了眾，利比度、破岳、里安道、積克也都出現，而且新建立的系法師團也來迎接。

眾將看見倒吊在鐵籠裏的三個人，雲芙道：「又是他？還有這個人也是其中之一！」

當日襲瑪的，正是亞力山大及圖葛二人。上一次亞力山大這笨蛋傻到自己送上門，雲芙們狠狠教訓一頓才放回城，這次他沒那麼好運了。

侏葉笑道：「要不要把他們剝遊街示眾？應該好玩。」

他們三個面如土，我笑道：「這是妳自己的幻想吧，但我也不反對。」

沒見過世面的法南蘭芷地道：「這樣會不會不好？」

隸指著他們說：「他們三個是大壞蛋，幾乎殺了我們一名姐妹。」

我點頭說：「而且啊，說不定他們喜歡這調調。」

侏葉道：「對啊，一定爽死他們。不如給他們各一條木，應該更有趣。」

芭芭拉傻傻問道：「但他們有兩個是男人。」

隸笑起來說：「誰說男人沒有地方可以上木。」

新組的系法師團聽到臉都青了。如果他們不是選擇投誠，還不知道會被我如何捉弄。利比度、破岳等早就習慣，還忍不住放聲大笑。圖葛終於崩潰，從子開始到上衫被不知名沾，更傳來濃烈腥臭味，黃尿流到他臉上，最後滴到地面去。

夜蘭道：「說兩句就流尿，要是主人真的手不就嚇死了？」

接過殺手訓練的人，心志通常會較常人強。但連歐麗雅也聽到眼泛淚，就知道我們幾個有多賤。積克在我耳邊低語幾句，我跟雲芙道：「那兩條腸留給妳們玩，那個母的給我送去醉夢宮地下室，其他將領跟我回去。」

帶著將領們回到議政廳，利比度馬上開口問：「提督此行有何收穫？」

我笑著道：「剷除仙文迪，活捉三個傻瓜，與矮人族達聯盟，還算可以吧。」

利比度眼中閃起神采，霍然站起道：「好！仙文迪一去，我們大事定矣！」

積克也道：「皇城現在僅餘黎斯龍、梅菲士、萼靈、普察堤、卡特和西古魯，當中只有西古魯領兵經驗最多，但也非我們對手。」

里安道說：「皇城現有兵力應該在一萬以下，假若將各路大軍召回來，十天之當可破城。」

破岳說：「要攻陷皇城不難，但凡迪亞始終是大皇子，我們必須師出有名。」

積克說：「破岳老師好見識，我們最大的問題是用什麼藉口攻打皇城。」

利比度說：「藉口這種事，我們提督隨便可以想出一打。」

我皺眉道：「別將我說得這麼爛，小弟好歹是帝國的提督。想出師有名，首先要正式跟伊夫同盟，繼而吸納皇城拒收的難民，將凡迪亞有多衰說多衰，最重要是向軍士宣傳。呀，皇城外的糧倉呢？」

里安道說：「本來手到擒來的，可是萼靈橫裏殺出來，結果他們將糧運回城去。」

破岳道：「要不要趁混，再潛城一把火燒它們？」

我搖頭道：「太危險，也不值得。利比度負責通知艾華、奧斯曼，我們將跟伊夫締結同盟，三日之後會師皇城。」

仙文迪被刺殺後凡迪亞陣腳大，皇城的戒嚴更加森嚴，在中午時間城一片死寂，普察堤和黎斯龍每天都帶兵在城外行來行去。其實皇城向外的通訊全被截斷，凡迪亞坐困愁城，只剩下一條向西邊的通路。他們一日派三次使節前來求和，可是被我拒於門外。

至第三天伊夫終於回信，承諾聯軍討伐凡迪亞，我們立即更換旗號。艾華和奧斯曼出兵堵住皇城進出路線，我們則催黑龍大軍直皇城。

仙文迪被殺和凡迪亞患病的消息火速傳開，當然是由我們一手炮製。紅鷲軍聲勢大振，金獅軍的士氣卻跌谷底，圖勒再厲害也回天乏，只得領軍撤退到城外半里的小糧倉前。

至第五天我和伊夫的大軍終於完會師，他們駐於皇城以東七里，我們屯兵皇城以北六里，兩軍合計接近二十萬，還未計算其他圍堵小路的軍團。艾華及奧斯曼同時到達我們主營，靜韻和柯文代表伊夫前來結盟。

擇好良辰吉日，二皇子派出他的兩名重臣前來，一是準皇妃靜韻，另一是宮庭魔導士柯文。我們一方大小戰將三十員，上將包括艾華、利比度、破岳、亞加力，將有里安道、奧斯曼、積克等，背後黑龍騎士及北方聯盟軍二萬。二皇子的主要戰力是帝東緋紅鷲王軍，前來的騎士清一紅甲，為數也有五千多。

為首一員將正是靜韻，今天竟穿起帝國貴族的裝長，如果不知道的底細，肯定以為是國的郡主或千金。陪著靜韻的是紅兵團，當中有一名孩我曾見過，由於沒有上床所以不記得什麼名字。

其實上過床的也只會記得部、屁，名字嘛．．．．．．要怎麼記？

柯文則帶同四名魔劍士以及二十位初、中階法師。奧斯曼驚嘆道：「我的娘啊，那位就是『雨帥』靜韻？」

不獨是奧斯曼，就連里安道、積克一批年輕的將領，都為這位翼人族第二驚豔，我則暗暗留意破岳。畢竟靜韻曾經在翼人族起兵叛，同為翼人的他可能會對靜韻反。

別看破岳一副漢外表，這傢伙倒是個小心眼，也猜到我想法。當靜韻的馬匹接近時，他早已一個箭步搶出。敵我雙方登時嚇一大跳，在三十步，強如龍煞也擋不住破岳的箭。要是他將靜韻給個對穿，大家今天休想結盟。

本來以靜韻的能力，絕對可以翻下馬作戰，但偏偏瞄了笑的本爺一眼，非但毫無手的意圖，更喝止上前護衛的紅兵團。在眾人忐忑不安下，破岳冷酷的臉上忽然出笑意，主手扶靜韻下馬。

我軍起喝彩，破岳的舉表示他已將本族恩怨放在一旁，以黑龍軍及北方聯盟的利益為先。

靜韻和柯文在部下擁護下，與我們一列大將見面，第一個自然是跟我握手，說：「自風鈴山一別差不多半年，提督神更勝從前。」

提到風鈴山，靜韻後一班惡婆娘已經怒瞪過來。知道我剛才有心試探，所以現在在用言語反擊，我笑道：「本提督平日吃得好睡得爽，當然好神，反而雨帥眼下有黑氣，傷還沒痊癒？」

眾將聽得額角流冷汗，柯文跑出來打圓場道：「提督大人，利比度、艾華、亞加力爵士，各位北方來的英雄們，我們今天僅表代伊夫殿下前來結盟。希儘早討伐叛逆，好讓帝國恢復和平。」

利比度與柯文握手，笑道：「我軍早準備多時，各位請到我們營。」

靜韻忽然仰營前的一座山道：「不知道可否由靜韻挑選結盟地點？」

眾將沿靜韻目去，正看著皇城北門最高的一座山。積克在我耳邊低聲說幾句，大意是靜韻志在給大皇子力兼且斷去我們的退路，不讓我們有機會見風轉舵。

我一笑點頭道：「沒問題，我們就選那座山進行結盟，我軍還有鼓手、號角手，要不要大鑼大鼓一番？」

近兩萬的軍隊浩浩上山頭，由於接近皇城，城中的士兵肯定可以見到我等。果然不出二十分鐘，皇城已經派出一支小隊打探，發現在場者有紅鷲軍後大驚失，立即折返皇城通報。

靜韻眼看山下狀況，笑道：「凡迪亞今夜將難以眠。」

部下們已經準備好結盟書，靜韻、柯文、利比度、艾華和我五個人進一頂閉的小帳，外圍更吩咐魔法師佈結界，以防其他人聽。結盟書就放在帳的桌子中央，靜韻和柯文坐一邊，我們三個坐另一邊，靜韻道：「我們翼人族不喜歡拐彎抹角，伊夫殿下已經答應功驅逐凡迪亞後，三位及亞加力副帥各升一級爵位，俸祿加三，斯立比城以北地區免稅五年。」

我搖首道：「虛名我沒興趣，還是利益比較實際。」

靜韻笑問道：「不知道提督有何意見？」

我淡然道：「斯立比城。」

靜韻低頭沉思。斯立比城名義上是皇城的護邑，也是皇城的領地，實際上由茜激縱，而的經濟能力也在帝中排首位。地理上此城也是兵家必爭之地，乃黑龍軍進帝中的踏腳石。

靜韻道：「直接將哈登城割讓給提督如何？」

哈登城並非不好，不過仍未及斯立比城重要。伊夫是個有遠見之人，斯立比城在拉德爾家手上，他往後恐怕寢食難安。相對來說，失去此城北方軍再難在帝中逞威，故此我斷然道：「爵位俸祿我都沒興趣，只要斯立比城的政權。對二皇子來說，一座城池換取天下，應該不難抉擇。」

柯文與靜韻低聲說幾句，後者點頭說：「斯立比城乃皇城最重要的護邑，實在難以割讓給提督大人，三位可否更改要求？」

利比度乾笑兩聲說：「不如這樣吧，兩位劃一個年期租借給我們。」

靜韻輕皺黛眉，我點頭說：「將斯立比城和哈登城租借給北方五十年，五十年不能加稅，所有稅後庫房利益全歸北方，這是我的最後讓步了。」

這個要求顯然讓靜韻和柯文為難。

靜韻思量片刻說：「如果提督答應不派兵進駐，靜韻可以代表二皇子答應。」

我仰天長笑道：「若果帝國天下太平，我還樂得清閒．．．．．．好，一言為定。」

我們將桌上的盟約捲軸打開，草議好合作的細節，取出大家的印蓋上去，一式兩份各取其一。柯文收好盟約道：「多謝提督大人，明日我們會師皇城，希一戰功不用多流。」

結盟後的第二天，皇城外一片寧靜，凡迪亞知道伊夫大軍已到，而且仙文迪又被我們幹掉，任他有兩個膽也不敢出來死。皇城之外伊夫全披甲，左有威廉右有靜韻，背後魔法兵團尚有柯文及古利斯，親領兵直皇城，而我們負責在旁陣兼看戲。

伊夫讓手下向皇城陣，號稱十萬緋紅鷲王軍搖旗吶喊。從軍中跑出一名年軍，在皇城城門外揮槍示威。

艾華沉聲道：「雖然仙文迪被刺殺，但皇城仍然有不強手，這樣子挑釁會不會太過分？」

亞加力也問：「紅鷲軍中有沒有厲害人？」

利比度說：「堂堂五大軍團之一，如果說紅鷲軍沒有人那就是騙你，問題是他們的人才強至什麼程度。」

皇城城門打開，只有一個武將騎馬而出，此人一金甲手執一把晶藍長槍，竟然是迪矣里皇子——黎斯龍。紅鷲軍的將喝問道：「本將乃威廉親王麾下，緋紅鷲王軍先鋒將保贊。」

黎斯龍冷冷一笑道：「無名小卒，找威廉或靜韻來就差不多。」

保贊然大怒，持槍策馬衝向黎斯龍，大道：「好大口氣，讓本將看看你有多斤兩。」

保贊與黎斯龍對上，兩將在皇城之前手。才不過十回合，黎斯龍使出獅子王的直傳槍法，將保贊一槍刺下馬去。紅鷲軍一方傳出怒，早有兩名年紀較大的漢子從陣中闖出，一名攻向黎斯龍，另一名將重傷的保贊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