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驚訝道:“那只是什麼蟲?居然可以撞毀我們的聖墻?”
我嘆氣道:“它銅皮衝鋒,是修羅界的一種遠古珍,後來運到魔界去繁衍,訓練攻城用的妖。你們真好運,這種妖四、五百年才生一次蛋,一次最多生兩顆,還要千多年才長為蟲,不是街邊輕易可見的貨啊!”
靜水月道:“虧你有心開玩笑,我們如何打這場仗?”
蓮沉聲道:“如果日大人和星大人可以出手,我們本不怕巨人族,他們是看準月大人迴才進攻仙都的!”
靜水月吃驚道:“日和星這麼厲害的嗎?兩人可以打贏過萬個巨人?”
年紀最大的駿說道:“修真者每迴一,次,能力會以幾何級數狂升,日大人和星大人都有九轉修為,他們的能力足以跟神魔相比,又何懼區區巨人?”
姑且不論月夜神是否跟魔聖皇一樣強,不過他們應該算同一個檔次,如此推算下,日和星也是相當高等的神,以他們二人的能力對付百手巨人後代,能夠打贏一點也不出奇。
靜水月問道:“月說自己是第十次迴,豈非強到震?”
鴻搖頭道:“月大人並非戰鬥類型。閒話到此為止,蓮你留十人守護儀式,其他人跟我和駿迎戰。”
鴻和駿率領四十名修真者下神廟,向著巨人族方向進攻,蓮與其餘十名修真者留守大本營。靜水月問道:“我們要不要去幫手?”
我斬釘截鐵道:“這兒的一切只是過往記憶,你以為出手幫忙可以改變歷史?”
靜水月道:“可是巨人族太卑鄙,居然乘人之危進攻仙都!”
我沉聲說:“相比起巨人族來犯,有兩件事更一讓我擔心。”
靜水月問道:“什麼事?”
我說道:“第一是那隻衝鋒,它只生存於修羅界和魔界,巨人族是如何把它弄來仙靈界?”
靜水月說:“你不是說他們是百手巨人後裔嗎?百手巨人是否屬於魔界?”
我搖頭說:“其實泰坦和百手兩支巨神族在傳說時代已經消失,而且他們也沒有飼養魔的能力,換言之,這群巨人族背後應該有修羅或魔族撐腰。”
靜水月道:“第二點又是什麼?”
冷冷看一眼聖墻前冒起的煙塵,顯然雙方已經手,我答道:“第二點是迴儀式,巨人族憑什麼可以拿對時機進攻?”
靜水月曬然說:“你笨啊?長生天開了一個大,誰都知道在進行儀式!”
我冷笑說:“你才真夠笨!就算長生天開一個大,也不代表迴的人就是月,如果是其他修行者迴,說不定無需日、月、星三神出手主持,很明顯巨人族清楚知道今天迴的人是月,主持儀式的只能夠是日和星。”
靜水月劇震道:“你意思是仙都有?怎麼可能?他們不是無無求嗎?這兒連房屋都沒有,他們可以追求什麼?”
我獻一眼廟上的晶石,道:“這個世界什麼都可以發生。”
突然一陣魔力波浮現,我整個人呆了,靜水月尖道:“看!”
在半空中有一男子站立著,他英俊無匹,氣宇軒昂,兩手叉前,以君臨下的姿態冷盯著我們。我失聲慘道:“魔聖皇!”
魔聖皇親自出手?世上有誰能跟他對抗?
眾修真者無不變,就連日和星也嚇一跳,晶石一陣閃,儀式出現震盪,咒陣差點失控。靜水月花容失,拉著我低聲問道:“開玩笑吧,你不是說魔聖皇跟月夜神關係特殊嗎?為啥會帶巨人族來進攻?”
我說道:“邪書裡的記憶沒有標示時間,也有可能他們在以前見過一次面,現在是,咦,不對啊……”
不對,昨天日說過月夜神對魔皇的選妃沒興趣,而在邪書記憶中,魔皇跟月夜神第一次面,後者確實了,因此才轉世追逐魔皇。簡單一點來說,魔皇和月夜神在仙靈界應該只見過一次面。
我衝口而出道:“假的!這個魔聖皇是山寨貨!”
靜水月一聽到是假的,立即舉起手中大刀,朝向空中的魔皇一揮,凌厲刀氣卷向假魔皇。假魔皇冷冷嘲笑,左手輕輕前舒,掌中出現一個小黑,迅即把刀氣吸進去。
靜水月道:“這……這一招不是你的暗食球嗎?他果然是魔皇!”
我搖頭道:“你搞錯了,暗食球是由我發明的史萊姆法,並非屬於魔聖皇所傳。哈,我知道他是誰了,原來有這一層關係。”
靜水月跺地道:“賣什麼關子,這渾蛋到底是誰!”
我出配劍,說:“剛才一招你也曾見過,只是程度不同,出現地方就在皇城上空。”
靜水月瞪大眼珠道:“迪亞波麗?”
背後突然傳出慘,當我們轉時見到的只是花四濺,除了日和星外所有修真者都倒在泊中,在泊中只有一個人站著。
蓮?
日忍不住怒道:“蓮!你為什麼……”
星沉聲說:“你投靠向魔族?”
蓮冷眼看著迪亞波麗,不屑道:“投靠魔族?呸!我才不會做魔族的走狗。”
靜水月不解道:“你沒投靠魔族?那你為什麼要背叛族人?”
蓮本來純真的臉突然出傲氣,十指張開,說:“我要為真正的神!”
無可抑止的驚恐傳遍全,這張臉我曾經見過,而且相當悉!我忍不住用力按住靜水月的肩膀,抖道,8218;“……是……原來就是……”
靜水月回頭看著我,巨人族那邊的戰鬥已近尾聲,鴻和駿等人雖然強,但面對過萬巨人族戰士仍然無力迴天,現在已經可以看見部分巨人突破戰場,向神廟靠近。
可惜我沒有間思考巨人族的事,呆著這個蓮的孩,同時再看向晶石那團似曾相識的芒,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況下發現。
靜水月已經握起大刀準備戰鬥,道:“你鬼什麼,拿武啊!”
我好不容易吐出字句:“蓮就是天的前生!”
靜水月渾劇震,道:“是……怎麼可能……你怎麼確定?”
我稍微平復心神,道:“天手上有一件跟這顆晶石相同質的神,迴到人界而又懂得運用的人,除了月和蓮外還會有誰?”
此刻靜水月也是驚駭萬分,想不到的前生原來與天有關連。
巨人族已經製了鴻等人,陸陸續續走上神廟的梯階,而假魔皇也緩緩降下,兩手叉前,看也不看我和靜水月,道:“出長生石和迴咒,本王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近萬的巨人終於包圍神廟,鴻等人已經戰敗死,現在仙都只剩下日、月和星三名僅存者。然而月已經進晶石,實際只有曰和星兩人,他們正在維持著儀式,本沒法分出神對付強敵。
星冷然道:“你不是魔皇。”
迪亞波麗臉一沉,擺出戰鬥姿態。
月的及靈魂已經融晶石,約見到充滿悲傷的臉孔,以哀求的目凝日和星。而然星只出二苦笑,迪亞波麗二話不說向著晶石拍出,一團黑漩渦畫出大圓卷向日和星。
一從沒過的魔力波出現,黑漩渦球在晶石前三呎突然消失,蓮愕然道:“神之領域?”
我沉聲說:“神之領域?難道是……”
迪亞波麗微微容,說:“想不到你們居然練這種能力,殺了你們也太可惜,不如投靠我旗下,到魔界闖一番天地。”
靜水月問道:“什麼是神之領域?”
到現在為止,巨人族和迪亞波麗都沒有攻擊我和靜水月的意思,仿佛我們只是路人甲乙。因為我和靜水月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在月夜神的記憶中,我們確實是不相干的旁觀者。
不需要我回答,蓮已經興道:“天級仙法——神之領域!九世迴果然非凡!”
我說道:“傳說當七界出現裂時,守門神會利用神之領域進行復修,這是七界最強的結界,原來仙靈界的仙人也有此能力。”
日冷笑道:“我和星是九世真仙,要我們效忠魔族?簡直笑話!”
迪亞波麗眼中閃過殺意,他向後方舉手示意,巨人族率著衝鋒向頂直撞。
我們站立不穩,東歪西倒,整座堅固的神廟出現兩條巨大裂痕。
可惜區區下等魔,本威脅不了上等咒,巨人族等相當驚課,連聖墻也能衝穿的衝鋒,竟然奈何不了這個神之領域,被拒於結界之外。
迪亞波麗恨得咬牙切齒,他接連打出幾個黑球,巨人族也投出標槍,萬多枝標槍如雨點打在結界上,蓮也加,一同使用仙攻擊,可是全部徒勞無功。
就在巨人族束手無策之際,星突然吐了一小口鮮,我心中一沉,他同時支持迴之和神之領域,已經大大超過他的承力,在靜水月的驚呼聲中,星的臉上跟神廟一樣,出現了幾條小小的裂痕。
迪亞波麗見狀狂笑,道:“哈哈哈哈哈……有種你就堅持吧,不用多久,你的仙軀會承不住而灰飛煙滅!”
日駭然道:“星,你……”
星臉上的片片剝離,流出的竟是點點銀,他卻彷似沒有覺,瀟灑笑道:“我會用命將神之領域堅持住,直至月的迴儀式結束,以後的事要拜託你了,兄弟。”
日和靜水月同時劇震,星已經豁出去,這位九世神仙要用自己的命全月夜神。日狂怒喝道:“別開玩笑!我們三人一,你怎可以自己一個先走?”
迪亞波麗帶著巨人族瘋狂攻擊神之領域,當中的星只是仰長生天,溫笑道:“不用介懷,一切自有定數。”
巨人族面對視死如歸的星,滔天戰意竟被下,蓮低聲說:“不用擔心,即使星大人願意犧牲自己,月大人的能力不過是治療,單憑日大人一己之力不足以對抗我們。”
沒錯,如果月沒有戰鬥力,即使完迴,仍只會拖累日。
晶石中的月眼裡閃起銀,同一時間靜水月輕輕一震,同樣流出馬尿,大道:“放棄啊!”
敵我兩邊兩萬隻眼睛都轉著靜水月,但只有我一個心裡知道,這是月夜神過靜水月,將在心底億萬年的話給吐出來。
迪亞波麗再也忍耐不了,他飛躍上鋒衝的頭上,攤開雙手默默念咒,魔皇的臉孔開始轉變,化為一張燒焦骷髏頭似的面容。
黑暗元素由迪亞波麗上滲出,再傳衝鋒的,原本黃銅的表皮變了烏黑。最後迪亞波麗張口吐出一灘水,水灑落在衝鋒上,它發瘋般撕,一對眼睛發出可怕綠,鼻孔卻流出鮮。
我暗糟糕,迪亞波麗以自法力催衝鋒所有潛力,使它的攻城力加倍提升,可是施展這種兇暴法的後果很嚴重,這隻大珍恐怕活不過今天。
迪亞波麗狂笑道:“給我送他們上西天!”
這隻銅皮衝鋒燃燒生命作代價,向著神之領域和晶石拼死猛撞,這驚天地的恐怖一擊連巨人族也要退避。衝鋒撞上神之領域,似是天崩地裂一樣,神廟上半部被震得碎,蓮慘著被拋飛,幾十名巨人族也立不住腳,跌下神廟,我用盡全力摟著靜水月。
煙塵紛飛,迷濛中只見衝鋒渾噴出花,額頭裂,當場暴斃!日、星和長生石飄浮在空中,神之領域仍然完好無缺,只是星的軀布滿裂痕,點點銀自他上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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