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昨晚折騰到大半夜,今天早上兩人都頂著黑眼圈,都快困死了,傅九州卻依舊生龍活虎的。
誰能想到他不久前還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呢。
安可可心里琢磨著是不是男人還需不需要補,傅九州便關了車門,大步走遠上了另一輛車。
安可可也沒多問。
江城現在水深,表面一切如常,底下早已經是波譎云詭,并且聽說傅南江已經出獄了,恐怕,恐怕,接下來他只會更忙。
想到傅南江,安可可眼眸微沉。
對傅南江,怎麼能不恨呢?
當初每個參與主設計陷害和傅九州的人,每個都恨。
實在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那樣對待自生兒子的父親。
仿佛他養的不是個兒子,而只是他手里一個作品,一個工人。
想,總不能一直躲在傅九州后,讓他獨自一個人面對那些風風雨雨。
不想當一個只依附著別人的菟花。
在車里淺睡了一會兒,安可可就被車鳴聲吵醒了。
司機是之前保護過的保鏢,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夫人,您可以再睡會兒,前面有點堵車。”
安可可嗯了聲,卻沒了困意。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衛,一閉上眼就做夢。
剛才又做了些七八糟的夢,讓覺得有些發悶。
便打開車窗了氣。
車子停停走走,又正好不是鳴的路段,車鳴聲此起彼伏,讓本就堵車的煩躁更添了幾分煩悶。
安可可胳膊搭在車窗上,下擱在臂彎里,腦子里梳理著最近這些事。
車子經過一個步行街時,路邊偌大的LED電子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則新聞。
“……沈氏集團總裁沈垣昨日已經執行死刑,據悉,沈氏今早已經召開新聞發布會,正式宣布新的總裁上任……”
屏幕上,掛著一張沈垣獄時拍的照片,背景是他昨天被帶去執行死刑的視頻,視頻并不怎麼清晰,但還是能清楚地看見沈垣是坐在椅上被推上車的。
畫面一轉,那暗沉沉的畫風轉換到了明亮的發布會現場。
許久不曾出現的沈老太太坐在椅上被推出來,董事們也跟在后,依次座。
而推著的是一名模樣清秀英俊的年,看起來還不滿二十,很是稚。
想必他就是沈氏新上任的總裁了。
安可可想著,果然,下一刻就看見沈老太太宣布了結果。
董事們臉不大好看,老太太的臉也一片灰敗,整個發布會,惟有那年發,仿佛另一個次元的人,帶著朝氣和稚,走到鎂燈前,目著鏡頭,幾分野心約可見。
“我沈執,從今天開始,我將擔任沈氏集團總裁一職……”
堵住的車流終于被疏通了,安可可也沒聽清楚沈執后面說了些什麼。
只覺得那年有幾分眼。
想了一路,回到家,當看到躺在自家沙發上睡得正香的安然時,突然腦海中靈一閃!
想起來了!
安然聽到靜睜開眼,睡眼惺忪地坐起來,“姐,你不是昨天回來麼,我等了你一天。”
安可可兀自倒了杯水,神有些復雜,顯得心事重重的。
安然抓了把頭發,眼神跟著移,“姐,你想什麼呢?”
“安然。”安可可問:“我記得你有個小學弟,沈執來著?”
安然聽這樣一問,瞬間放下心來。
“哦,我還以為你在琢磨什麼事呢。你是不是也看到他擔任沈氏集團總裁的消息了?那小子聰明的很,在這時候回到沈家,也算是他的本事。”
安然打著哈欠起走向廚房,“你吃過飯沒?我煮個面,要不要帶你一起煮?”
“沒吃,給我煮一碗吧。”安可可在沙發上坐下來,腦海里不斷閃過沈執那張臉,又不由得看向安然。
“我以為沈家會。”盯著安然的背影,說道。
安然沒回頭,自顧自切著西紅柿:“嗯,是的啊,有人暗中低價轉讓沈氏票,有人想坐空沈家,沈家那群人也忙著爭權奪利,得不行了已經。姐,我姐夫呢?”
他這句‘姐夫’得真順口。
安可可瞇了瞇眼,想起昨晚傅九州那句‘小朋友去歷練歷練’,約猜到了什麼。
“你把沈執弄回沈家的?”問。
咣當一聲,安然沒拿穩鏟子,鏟子掉在鍋里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回過,驚異不已:“傅九州那家伙不讓我告訴你,他自己什麼都跟你說了?”
安可可從善如流的點頭:“是啊,我跟他約定過,以后決不會瞞對方任何事。”:
安然:“……”
好家伙,他被耍了唄?
傅九州可以啊,自己跑到他姐面前賣乖,害他當這個惡人。
不過,他想不明白,這種告訴他姐做什麼?他還以為,有風險的事不讓他姐知道是他倆之間不必宣之于口的。
安可可端著水杯走過來,狀若不經意地問:“你想拿沈家歷練啊?醫藥不是你喜歡的領域,你來摻和沈家的事,你自己的公司怎麼辦?不過,傅九州應該不會真的讓你涉險吧,你才多大呢。”
后面那句是真心這麼想的,在心里,安然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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