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急。”
等妻子離開,衛湛環視起閨閣,不錯過一細節。
叩門聲響起,有寧府的仆人隔門問道:“姑爺可要先行沐浴?”
一路艷灼灼,舟車勞頓,衫沾,衛湛是想要清爽一番,他拉開門,彬彬有禮,“有勞。”
“姑爺請隨小的過去。”
湢浴在閨閣的隔壁,沒有浴桶,而是一方壘砌的湯池。
站在池邊,衛湛問道:“這是瀅兒用過的池子?”
“是啊,只有小姐用過。”仆人擺放好換洗的,又恭敬問道,“姑爺想點哪種熏香?”
“可有芽莊沉香?”
“有的,老爺回來時帶了塊芽莊老料,被小何做了盤香。”
小何?
何云舟嗎?
仆人不提起,衛湛都快忘了這個人。
進溫熱的湯池,沉浸在芽莊沉香溫醇甘甜的味道中,衛湛拿起池邊小桌上的梅子酒淺酌一口,忽聽一道調侃聲傳來。
“衛相好興致。”
寧雪瀅腳走進來,不知何時踢掉了繡鞋。
子的腳丫白,站在池邊不老實地翹來翹起。
衛湛瞥一眼,掬水澆在臉上。
水滴順著流暢的線條落,掛在結實的膛上。
寧雪瀅坐在池邊,拿起梅子酒嗅了嗅,稍稍抬眸,瞄起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越是冷的人,越有視覺的沖擊。
放下酒壺,挽起踢了踢池水,右腳腳踝上多了一條細細的珍珠鏈子。
細小的珍珠襯得更為潤。
衛湛咽下一口酒,陡然手捉住的足,將人拖進水里。
沒有設防,寧雪瀅被迫水的一瞬,后背砸進溫熱湯池,濺起大片水花。
“啊!”
短促的驚呼被堵在里。
看著眼前放大的俊,半垂下眼簾,沉浸在他的氣息中。
手里的酒盞落進水中,漂浮在水面無人問津。
池中的兩人頸纏絡,難舍難分。
衛湛輕輕扶著寧雪瀅靠在池邊,低頭再次吻住,始終溫。
水汽氤氳,繚繞在周邊,寧雪瀅的沾在上,半出的澤。
抬起纖細的手臂,環住衛湛的肩,與之浸泡在池中,起起伏伏。
“衛郎。”
“忍忍。”
飄遠時,寧雪瀅躺在衛湛的肩上,快要被衛湛口中的梅子酒浸暈。
衛湛忽然向前。
醉了的子張開檀口,溢出蚊吶的聲音。
久久回在偌大的湢浴中。
第78章
另一邊,寧嵩吩咐后廚備好晚膳,正要親自去請乖乖兒,卻被田氏攔下。
“再等等。”
“為何?”
“剛聽管家說,兒和婿在沐浴。”
大熱的天兒趕路,自是要清爽一番,無可厚非,問題是......
寧嵩晃起二郎,有種兒被土匪拐走的覺。
被拉著坐下時,還垮著個臉。
“夫人是不是中意那小子?”
看出丈夫在蛋里挑骨頭,田氏怪嗔道:“論相貌、家世、談吐、前程都是頂頂好,你倒說說,有哪點是不中意的?”
寧嵩哼一聲,吩咐后廚多取來幾壇子陳釀。
“酒后吐真言,老子倒要看看,那小子對瀅兒有幾分真心。”
田氏冷聲警告道:“我可告訴你,別把我的婿嚇跑了。”
提著燈籠都難找的婿,他在這里挑剔什麼?
最怕妻子突然變臉,寧嵩厚著臉皮湊過去,“夫人呦,咱們才是一家人啊。”
拍開那只落在上的手,田氏扶鬢,比從前多了潑辣勁兒,“老不正經,一邊涼快去。”
華燈初上,知了聲聲,寧雪瀅與母親坐在客堂咬耳朵,寧嵩則是對著衛湛一杯杯勸酒。
“娘親管管爹爹,別把阿湛灌醉了。”
田氏掐開兒的手,“小棉襖風,你爹又該絮叨了。再說,你也不看看是誰醉了。”
在比拼酒量上,自己男人可從未輸過,今兒算是遇見“茬”了,田氏竊笑,對這個姑爺更加滿意了。
與妻子的相差無幾,寧嵩忍不住欷吁,生平第一次遇見酒桌上的對手,還是后生晚輩,令他多有些下不來臺,不過,在他看來,海量才夠爺們。
跟一杯倒的喝酒,掃興。
“來,歇半晌了,繼續繼續。”
大手一揮,酒水自夜杯中揚出一泓清冽,他繼續勸酒,快要忘記這頓酒的初衷。
寧雪瀅推推母親的手臂,催促過去勸停。
田氏清清嗓子,斜撇一眼自家的男人,見他毫無反應,不怒火中燒,猛地一拍桌子。
寧嵩抖三抖,險些碎手里的夜杯。
相比衛湛連飲數杯面不改,寧嵩已是油滿面,醉眼迷離,“干嘛啊,婆娘?”
有婿在場,田氏不好發作,從牙中出三個字,“別喝了。”
寧嵩抱著酒壇歪頭,瞪了娘倆一眼,“這麼多年,白疼你們了,都有新歡了。”
父親雖是沙場上的名將,酒量也不差,卻遇見了衛湛這樣的對手,即便再被激發出斗志和酸氣,也是沒有勝算。寧雪瀅起走到父親邊順,給衛湛遞了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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